追来的六个长老被盘设计杀了两人,剩下的四人心惊胆战,他们背靠背围在一起,神色慌张地警戒着,生怕又会遭到暗算,刚才他们的同伴死得太惨了,那惨象恐怕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看着四个长老如惊弓之鸟,欲盘轻道:“哼,现在该我出手了。”说着轻飘飘地向四个长老杀去。
四个长老正绷紧了神经,突然发现两道血影冲来,一时大惊失色,如临大敌般抽刀戒备。
欲盘清啸一声,配合着煞仆矮身冲杀过去,煞仆刀法如巨浪狂潮,声势汹汹地席卷向一个子爵,那子爵想疾速避开,可如果躲避,身后的三人便会暴露而出,他咬牙挥刀,强行劈砍迎击上去。
欲盘抛起了血煞斧,“揽月”使出,一轮血月瞬间当空闪出,只见他扬臂起脚,化出了大风之行,血月似乎化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以极快的速度随着身体游走,移动中竟带出了缕缕残影,这是欲盘最近对“揽月”的新感悟,加强了揽月的运行速度,达到了“月光无处不在”的意境。
煞仆的刀浪压上了子爵的单刀,刀浪连绵不绝,子爵只觉单刀如劈在水中,但没有溅起半点涟漪,刀浪继续压来,子爵惊诧不已,不是因为煞仆刀法精妙,而是对手的实力太弱。
欲盘手中的血月疾速旋转,向一个子爵杀了过去,血月忽左忽右,方位变化莫测,那个子爵挥刀抵挡,同时脸上现出了喜色,喊道:“大伙不用怕,他们只不过是两个男爵后期,我们先宰了他们,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凉雁正双刀直劈女惜头部,眼看女惜要毙命怪刀之下,忽然她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轻喝一声,“溟皇圣体!”
突然,女惜身上涌出了八色元气波,直接掀飞了攻来的凉雁正,只见她娇小的身子开始拔高,瞬间长到了一丈高下,她的肋部冒出了各色肉团,颈部也不断长出触手般的东西,上身八彩渐散显出露脐彩甲,胸口纹有一条正面九头玄溟,下半身直接化成了蛇形,蛇尾上布满了八色彩鳞,彩鳞刻满符纹,看起来似乎是一件至宝盔甲。
这彩鳞是鳞族特有的“鳞甲衣”,在她们出生时,由长辈点清她们的鳞片数,然后用特别的材料按鳞片数制成甲衣,等化形时再给她们穿上,自此这件“鳞甲衣”便与她们天生的鳞甲合二为一,并伴随她们的一生。
完成化形的女惜,颈部同时长出了七个七彩蛇头,蛇头刻满狰狞可怖的各色彩纹,而且嘴里不停地吐着信子,她中间的人首也变成了紫面,紫面上布满了七彩纹饰,嘴里吞吐着尺长的信子,身上竟长出了十六只手臂,手臂密密麻麻地布满肩头胁下,每只手各持一把不同的兵器,不住地在周身挥舞着。怪不得女惜担心盘会嫌她丑,她现在的这幅样子,很可能会直接吓倒盘。
女惜凶狠地盯着凉雁正,凉雁正脸上尽是恐慌,这不是被女惜的样子吓的,而是因为女惜的身份,他不确定地道:“你是鳞皇玄溟一族?”
女惜哼道:“那是自然,你也太不是东西,竟然才认出来,你这混蛋逼得我现出这幅丑样子,我今天非撕碎你不可。”说话时露出了两颗长长的毒牙,七个蛇头对着凉雁正不住嘶鸣。
凉雁正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狠声道:“哼,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玄溟,以告我祖宗在天之灵。”
禽皇发出了禁令,要禽人礼遇所有鳞族子民,尤其是对玄溟皇室,族中很多权贵和民众对此表示不满,毕竟两族有很深的世仇,但是为了联盟对抗海族的大计,禽族皇室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凉雁正发现女惜是玄溟皇室,本想放弃为儿子报仇的念头,想和女惜讲和,然后此事就此揭过,但女惜说话没留一点余地,他便想在荒郊野岭干掉这个玄溟,之后毁尸灭迹,玄溟皇室不一定能追查得到,他越想越觉可能,举着怪刀杀气腾腾地向女惜杀去。
女惜拿的十六把兵器,分别是“八刀八辅器”,八刀分别是:天刀“算”、地刀“噬”、风刀“锋”、雷刀“灭”、山刀“重”、泽刀“毒”、冰刀“封”、火刀“烈”。而八辅器分为:风元“遁”梭、水元“困”鞭、泽元“捕”网、火元“炼”罩、地元“守”盾,山元“压”权、雷元“暴”圈、天元“刺”弩。
四个长老看清欲盘和煞仆只是男爵后期,虽然这两人的攻势比一般男爵强,但现在是对上了他们四个子爵后期,这使四人又羞又喜,羞的是他们四个子爵后期竟被两个男爵压着打,而喜的是可以轻松干掉或生擒这两人,若抓住欲盘和煞仆,他们便可以二人为质,逼问出阵法的关键所在,然后设法先破了此阵。
四人计议已定,同时出手砍向盘和煞仆,欲盘见两个子爵后期举着风元刀向他砍来,骂道:“不要脸!”说话间身形一转,化蝠瞬间闪进了阵中,煞仆也闪身没入了灰蒙蒙的空间,四个子爵一愣,立即二人一组分追而去,欲盘和煞仆随意游走,带着四个子爵在阵中兜着圈子。
追煞仆的二人追了许久,眼看便可出手抓获,突然煞仆身上血光一闪,直接在他们眼前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欲盘身旁多出了一道身影,这血影正是煞仆,这是血面瞬间收了煞仆,然后在欲盘身边重新释放,追欲盘的两个子爵刚一愣神,只见欲盘和煞仆又分开向两边跑去,两个子爵一咬牙,分别向两人紧追而去。
女惜十六只手臂分持八刀八辅器,兵器性状特性各有名堂:天刀“算”可以预测对方的攻击并回击对手;地刀“噬”可以吞噬对方元气为己用;风刀“锋”锋利无匹,速度极快;雷刀“灭”威力巨大,破坏力极强;山刀“重”重刀无锋,以势压人;泽刀叫“毒”,玄溟不禁毒,毒刀见血封喉;水刀“封”水元绵厚,冰封对手的攻势;火刀“烈”火焰狂暴,伤害巨大。
而八辅器具体为:天元“刺”为弩,可以瞬间射出成百上千的天元之箭;地元“守”为盾,阻挡对手攻击,威力视情况而定;山元“压”为权,作为暗器使用,注入山元气可以扔出,重量按照注入元气多少而定,子爵为一龙象,依爵位级别十倍递增;泽元“捕”为网,可捕捉对手,使其束手就擒;风元“遁”为梭,速度奇快无比;雷元“暴”为圈,可以缚住敌人并放出大量雷击,瞬间使对手麻痹不能动;水元“困”为鞭,既能攻击,又能缚人,灵动无比;火元“炼”为罩,可以罩住对手,然后焚烧对手。
女惜十六只手臂同时舞动,只见风刀“锋”疾速异常,在女惜的舞动下,“锋”如一只灵活的穿荷蜻蜓,雷刀“灭”攻势迅猛,她挥“灭”力劈而出,同时“烈”乱刀急砍,其余五刀在旁掠阵。
眼看八辅器还未出手,凉雁正已被八刀逼得苦不堪言,他的两把怪刀正向轻碰,怪刀尾部突然出现了两道风元气,瞬间将怪刀连接起来,形成了一把两头是刃的丈长兵器。他知道玄溟族善近战,若被女惜纠缠脱不了身,不死也会脱层皮,所以他急忙化出了长兵器,打算逼得对手近不了身。
凉雁正长兵器舞动起来,直接大开大合,呼呼生风,女惜的八刀最长的也不过三尺,短则只有一尺来长,一时被凉雁正逼到了一丈之外,女惜突然腰肢一扭,侧身摆臂,手中水鞭疾速甩出,水鞭如一条灵蛇缠上了长兵器,长兵器一时难以动弹,女惜趁机欺身而进……
欲盘引着一个子爵在阵中疾奔,突然身边血光一闪,煞仆又传了过来,欲盘诡异地轻笑一声,手中血煞斧一扬,联合煞仆向子爵杀去。
这子爵追了半天,本就焦急烦躁,看着两个男爵主动攻来,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他根本没将两个男爵放在眼里,只见手中长刀风元气猛涨,瞬间变成了丈长巨刀,他想瞬间击败这两个男爵,让他们见识一下子爵后期的威力。他看清形势,眼看煞仆刀法厉害,风元巨刀便率先击向煞仆,煞仆闪身疾退,同时十八刀舞动起来,抵消着风元巨刀的刀势,欲盘“揽月”暴起,化蝠闪到子爵身侧,子爵砍击煞仆招式用老,欲盘“血月”从他身旁划过,连连砍在子爵身上。
子爵冷笑一声,暗想:“凭这种攻击,最多给我造成皮外伤,等我先收拾了血影,再来杀了这臭小子。”一想到此,他突然暴吼一声,加急刀势向煞仆砍去,煞仆连连后退避开攻势,直接借势闪进了迷阵,欲盘也化蝠向阵中飞去,两人瞬间都消失在灰雾里。
子爵长老一愣,回神刚欲追击,猛然惊怒地惨叫一声,“你们竟然……毒……”话说了一半,便直接化为悲惨的哀鸣……
女惜用水鞭套住了长形怪兵,使凉雁正攻击受到了限制,她手中“炼罩”和“压砖”同时扔出,“炼罩”上符纹连闪,连同女惜一起罩在了一个空间里,“压砖”也化为十龙象向凉雁正压去,凉雁正眼看兵器被套,慌忙中暴喝一声,突然从中间断开长兵,双手各持一头,双刀如两只流星锤般舞出,女惜挥舞着八刀欺身而上,凉雁正神情中现出无尽的惊慌。
欲盘依葫芦画瓢,用同样的方法又解决了两个长老,他正打算前去寻找最后一人,猛然间只觉一阵晃荡,“困魔阵”竟瞬间崩溃了。
天空传来一声大笑,“凉雁兄,莫某可曾来迟啊?”
凉雁正惊喜道:“莫兄来得正好,今日你我联手,必能为我儿报仇。”
欲盘闻声向天空望去,失声道:“伯爵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