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你当真还要和我装糊涂?”</p>
“我和你装什么了?”</p>
“那日画舫,桌子底下,你为何……”翁君生说到这,脸色微红,孟白云着急催:“你说啊。 .w . ”</p>
“你非要我说出那么难堪的话来吗?桌子底下,你的脚都做了什么?”</p>
桌子底下,脚!</p>
她的脚,挑斗竹蕴了啊。</p>
猛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嘴角抽搐,整个人都不好了。</p>
“你,你别告诉我,我的脚一直碰的是你的脚。”</p>
“难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是孟白云之前,或许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但是你是孟白云,长安城里出了名的人尽可夫。”</p>
他说完,又好像有些过意不去,加了一句,“传闻虽然不可尽信,可也未必是空穴来风。”</p>
居然是因为这个是,他对她才如此的傲慢和偏见。</p>
孟白云并没有介意,反倒笑的坦荡:“清者自清,人尽可夫,一双玉臂千人枕,狐狸精,不要脸,这些我真的听太多了。但是,信我的人我不必解释,不信我的人我解释无用,翁老板,你要是前者,我们就是朋友,你要是后者,今日一别,来日再见,权当陌路。”</p>
翁君生蓦然有些心乱。</p>
她一句陌路,他竟是十分不情愿。</p>
“那你会离开竹蕴吗?”</p>
孟白云淡淡一笑:“纵然你希望我离开,我能给你的答案还是两个字:不会。”</p>
“你要如何才肯离开他。”</p>
“我死,要不,他死。”</p>
翁君生一怔。</p>
孟白云那恬静淡然的模样已经消散了,而是又变得灵动而顽皮,塞了一个大肉丸子进嘴里,旁若无人的大口咀嚼着:“味道还真不错,翁老板忙,就先吧。”</p>
“孟白云!”</p>
“还有事?”</p>
“你爱他吗?”</p>
“你说呢?”</p>
“你或许爱他,可是你的爱能有多久?之前的秦王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你不过是只采花粉的蜜蜂,见到更好的就会扑上去。”</p>
“他就是最好的。”</p>
孟白云放下了碗。</p>
清澈透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翁君生:“我再也遇不见更好的了。”</p>
翁君生内心似被什么强烈撞击了一下。</p>
在她脸上,他分明看到了磐石般的坚定。</p>
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怎么会露出那样情深不悔的表情。</p>
是他真的误解她了吗?</p>
他做生意到今时今日的成就,看人总是很准。</p>
如今,他却完全看不透孟白云。</p>
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引了两人的目光。</p>
“你个兔崽子,这花瓶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赔的起吗?”</p>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p>
孩子的哭闹声,引的孟白云脚步朝着门口走去,翁君生跟在后面。</p>
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撞翻了酒楼门口的花瓶。</p>
掌柜在追打那孩子,那孩子也没躲,硬生生站在原地捱着,怀中紧紧护佑着什么,因为疼痛,哭喊着求饶。</p>
花瓶摆在门口,不是碰瓷吗?</p>
孟白云冷了眸色,上去一把拉开了掌柜的:“打什么打,不就一破花瓶,你自己放的位置不对,怪不得人家孩子给你撞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