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倒是一个手脚麻利的,知晓了挽珠的打算之后忙去将消息告诉了那姜妃的贴身婢女知心了。
说完便离开了,那知心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只觉得她有些怪怪的,皱了皱眉头这才朝着殿内走了进去。
瞧见姜妃在那里修剪着花草这才走了过去,让身旁的小宫女退下之后这才说道:“娘娘!方才那挽珠身旁的小宫女阿月前来告知奴婢说是已经确定那皇后就是假怀孕。”
听到这样的话,姜妃的手一愣,放下了那剪刀,朝着眼前的人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她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其他事情吗?疑惑是那挽珠没有告诉你自己的打算?”
回忆了一下方才那阿月说的话知心摇摇头:“没有方才那阿月也只是告诉奴婢,说是在挽珠的指挥下他们将许多的红花水倒入了那安胎药中,但皇后却是没有丝毫的事情,所以她们能够确定她是假怀孕。”
其实这件事情姜妃早就已经怀疑了,只是没想到那挽珠居然比自己还要速度,这么快的便直接的查清楚了,想着自己心中的打算嘴角这才笑了笑:“这样不是更好吗?等到日后本宫便与唐嫣然新账旧账一起算。”
知心是知晓她的打算的,但是此刻见着她这样说着却也是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开口道:“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奴婢总是觉得那挽珠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如若她真的一个人出手了岂不是坏了娘娘你的计划了吗?”
倒是不在意这样的事情姜妃只是摇摇头:“本宫倒是不担心她会如何?再说了她能够如何?不过是将这件事情直接的拆穿罢了,但这样也是对待那唐嫣然的一个办法不是吗?如若皇上知晓她是假怀孕的话定然会快速的对唐家动手了,虽然这欺君之罪没有本宫给她准备的绿帽子来的厉害,但也是足够让唐家吃不消了。”说着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了,等到唐家倒下之后,他们姜家可是也能够在朝堂上说的上话了。
这样的心思让她心中美美的,朝着自己的腹部看了一眼,眼中一片黯然,如若自己能够再有一个孩子的话那便是更好了。
知晓了姜妃的打算之后那知心愣了愣:“娘娘!虽然我们准备坐山观虎斗,但是那挽珠会不会误以为娘娘是准备帮着皇后的?”如果她心中有着这样的顾虑迟迟不动手的话,那该如何?
姜妃朝着她看了一眼,突然的笑了:“知心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挽珠因为上一次皇后的事情已经对她彻底的凉了心,之前她本想着和本宫结盟一同对付那皇后的,却没想到本宫突然反悔了,所以她让那阿月对你说这话便是在告诉本宫她是一定会对那唐嫣然下手的,如若本宫不帮着她也就罢了,便直接做一个局外人就好了。”
被姜妃这样的一解释那知心似乎一下子的明白了她的打算了,朝着姜妃看了一眼低垂下头:“原来如此,奴婢知晓了。”主子也不是什么傻子,既然那挽珠准备去当出头鸟害那皇后她们有为何会制止呢?虽然皇后失势之后那挽珠也是一个强大的,但是她毕竟没有那样的家世,更何况主子可是还知道她的把柄的,所以这挽珠可是比那唐嫣然容易对付多了。
这样想着心中越发高兴了,她们便等待着坐山观虎斗便就罢了。
姜妃站起身子来,朝着那窗外看了过去,这后宫中怕是要变天了……
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那唐嫣然自以为自己有了孩子便是了不得了,却是不知道自己和那挽珠却一直都是在虎视眈眈着的,会在她最为荣誉的时刻给她致命的一击。
这姜妃和挽珠都一心的对付着唐嫣然,却是没有想到她们还来不及出手的时候便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了。
几个人在福州的日子却是过的极快的,这几天倒是天阑珊很是开心的时候,吃饭的识货原本的两个人此刻也已经是变成了三个人了。
严恪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动作,深怕自己被面前的人看出来了什么一样。
天阑珊将口中的饭菜咽下之后这才朝着对面的老人家笑了笑:“明日便是十五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那神女庙看看那神女。”这几日的接触下来,天阑珊倒是对眼前的人没有了一丝的防范之心了,这倒是让那新桃觉着有些奇怪了,朝着严恪看了过去,如若不是他还乔装成那副模样的话,说不准自己还会以为是殿下已经看穿他的身份了。
低下头来吃着自己的饭菜,心中却是觉得奇怪的很。
这样的殿下,神采奕奕的,这幅模样自己也只有在看着殿下和相爷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出现,但是此刻殿下居然再一次的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见着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相爷的双眸,莫非殿下真的看穿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相爷不愿意面对所以才没有将一切说出来的?
心中有着这样的怀疑,却也是未曾说明。
严恪瞧着面前的丫头,偶尔会被她的话弄得啼笑皆非。
三个人便是这样的说闹着,等到用过晚饭之后那严恪这才回房去了。天阑珊愣愣的注视着他的方向直到他回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新桃瞧着她看了许久这才皱着眉头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与那老者如此亲近呢?”
其实自己是想要询问一番的,却是不希望被看出什么来,便直接的换上了一副疑惑的模样。
天阑珊朝着她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新桃,你有没有觉得那老人的双眸和相爷很是相似,我这样一直跟着她说笑着倒是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那就是相爷一样。”
知晓她只是因为那双眼睛才和那老者这样亲近,新桃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以为殿下猜出来了。
皱了皱眉头:“可是殿下那并不是相爷啊。”
……天阑珊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只是打开了窗户朝着那对面的门口紧盯了许久这才突然的暗淡了本是神采奕奕的双眸:“这我自然是知晓的,但我却希望能够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此刻的相爷定然是在都城和织镜呆在一起,怎么会来到这千里之外的福州你?自己真是够笨的。
不忍心瞧着她这番模样,那新桃这才走了上来继续道:“殿下,其实奴婢也不知晓为什么总觉得相爷似乎是有着某种苦衷一样。”一双眼睛朝着那对门的方向瞟了一眼,如若那相爷知晓了殿下的心思定然会很高兴的吧。
不过每日和殿下****相对,虽然是能够缓解自己的思念之情,但却是要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能够露出任何的马脚来,这样的事情也只有相爷那样的人物才能够处理好的吧。
新桃的话并没有让天阑珊当真,回过头来朝着她看了一眼,语气淡淡的:“或许吧……”之前自己倒是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相爷有着难言之隐的,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相爷却是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留恋,这让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或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过执着了吧,自己不是相爷,能够轻易的做到放手,自己也没有那样大度,能够见着相爷和织镜住在一处还昧着良心露出高兴的说着恭喜。自己一直都是做不到的……
在她们的屋子里,天阑珊一直望着那窗外,但却是不知道严恪在自己的屋子中也是夜不能寐,朝着门口的方向望着。
这几日自己每日都能够和她相处在一起,但却是不能够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好几次自己都快要克制不住了,但是想了想各自的身份却又是冷静了下来,自己此刻能够给她什么?莫非是要她抛弃自己公主的身份跟自己一起蜗居在那样的屋子中吗?
她、本就应该是天之娇女,享受着最为幸福的时光,和自己一起吃苦受累,她愿意,自己却也是不愿意的。
自己宁愿这样远远的看着她,默默的帮着她,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解释这一切。想到这里严恪突然的闭上了眼睛,睫毛却是带着轻微的颤抖,似乎是在克制什么一样。
新桃便这样陪伴在天阑珊身边,许久许久……
约莫是丑时了,她打了一个哈切这才开口:“殿下,明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还是快些歇息吧。”这样说着便上前一步准备让她脱去外衣睡下。
听到声音的天阑珊朝着她看了一眼,见着她一副精神欠佳的模样,一阵叹气,自己似乎又让这个丫头担心了吧,点点头任由她脱掉自i就的外衣,躺在了床榻上,等到新桃为她盖好被子之后这才离开。
不过她却是突然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来了,明日一过很快便可以破案了,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见不着那个老人家了,今后的自己想要做到自欺欺人也是做不到了吗?
这样想着心中涌起一阵苦涩来,嘴角也是委屈的弯了弯,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