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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白冰玉清清嗓子，瞪了凌鸣一眼，算有了女朋友，也得收敛一点，带坏小孩子。 </p>
“白白，我们看小黄了。”</p>
凌白欢呼一声：“哦，小黄，小黄。”</p>
“海，在藏画室么？要不要搞个安检什么的？现在都说你那个藏画室跟银行金库一样了，普通银行还不你那值钱，抢你抢银行来的更直接。”</p>
“……”林海翻一个白眼，他这间画室还是较牢靠的，本身有一层安防，黑龙潭湿地公园有一层安防，加区里在这周边也是安排了不少摄像头。</p>
另外几个点儿的公安，对辖区里头的重点对象，睡着了都会留一只耳朵，恶人谷画室当然是其的重点，要是林海画室被偷了，什么被抢了，再严重点林海本人都受伤的话，脸能丢到全国、全球去。</p>
这肯定是他们不能接受的。</p>
“喏。”林海朝边怒了努嘴：“那个泰窑的画缸里头，还有架子最下面三层，都是小黄主题的，你们自己看吧，大大小小都有。”</p>
白冰玉眨眨眼：“嗯？”</p>
“怎么了？那里起码有二三十张呢，藏画室里头还有几个裱好的，你要是看不外面的，等会再进去看呗。”林海补充说道。</p>
“——你是说那里都是你的画？”</p>
白冰玉说的有点艰难，其实也怪不得她。</p>
那只泰窑的大瓷缸先不说了，看着还是挺有风味的，唯独边特别大的一个五层画架子，每一层都放着不少画布，下面还算收整着，层层隔开，最面一层，所有亚麻布基本是一片杂乱，抹布一样堆着，一看是废稿。</p>
“你这么保存啊？”</p>
“啊。”</p>
“刘铎得气死。”</p>
他才花了一个多亿买下《鸟鸟鸟》，结果林海这里，成堆着的。</p>
“有什么好气的，”林海撇撇嘴：“别看着是不太讲究，但其实那个隔离纸很贵的，包起来之后，效果是很好的，而且画室里头都是恒温恒湿，又都是薪画，没关系的。”</p>
白冰玉指着最面的抹布：“那这些呢？”</p>
“都是临时想到画的一些，没完成的，有些放弃了，有些准备有时间铲掉一部分重新画，先放在那里了。”</p>
白冰玉和凌鸣都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这些抹布，都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p>
对一般人来说，他们是富豪千金，大家公子，普通人为房贷、车贷，甚至生活的艰难为困窘的感受，他们基本是没有同理心的，感受不到。但此时此刻，他们确实觉得自己跟那些普通人有同一种感受了。</p>
哪怕白冰玉今天很轻易地准备了一个亿，但对她来说，一个亿的现金支出，也不是无关紧要的。</p>
可是林海呢，这么处理这些大作。</p>
这些钱！</p>
摇摇头，吐出一口气，白冰玉从最面拿了一块抹布，撑开来——面是一扇窗户，窗外是满目红霞。显然是《黑龙潭》那幅画衍生出来的作品，她也看不出来没完成的意思是什么，但窗外的那片晚霞，红色非常丰富，鬼斧神工。</p>
拿出去卖，一个亿！</p>
放下这一个亿，白冰玉又拿起另一幅，这一幅是个半成品，头是画了一半的一个飞天形象——飞天大概是林海仅次于小黄的主题，《不语观音》和《飞天升佛图》，都是以飞天为主题，享誉世界的名作。</p>
又是一个亿！</p>
放下又一块抹布，白冰玉都觉得自己有点挥金如土的赶脚了，刚才这么一会会儿，她已经拿起放下七八个亿了。</p>
“妈妈，小黄呢？”凌白不耐烦了，他还没看到小黄呢。</p>
白冰玉这才清醒过来，跟凌鸣对视一眼，颇为自嘲。</p>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成。</p>
凌鸣蹲下来，开始从最下面三层翻。</p>
要说起来，刘铎买下的三联画确实是林海唯一一个三联小黄，从这点来看，他还是赚到的了。不过留下来这些，从幅面相对要大一点。有小黄停在画架的，也有在它的自然之角的，还有飞翔着的，站在窗台的，有些重结构，有些重明暗，有些重色彩，有些重光线……凌鸣跟白冰玉看了一轮下来，简直跟看了一次林海画展一样，精神分外饱满。</p>
连凌白小朋友都很投入地一起看着。</p>
白冰玉瞅着小小的儿子投入其，还是很欣慰的，觉得来买画是很不错的决定：“白白喜欢画画么？”</p>
“喜欢小黄。”</p>
“……”</p>
“让你跟海叔叔一起画画好不好？”凌鸣忍着笑，没安好心：“海叔叔很厉害哦，你还可以在这里跟小黄一起玩哎。”</p>
“再大一点。”白冰玉直起腰，看向林海：“再大一点我问问他，要是想要学，我再让你看看他有没有天赋，行不行？”</p>
“行啊。不过人家好几百亿身家的小少爷，还来辛苦学画画，是不是不太好？”</p>
“你不也一样？他怎么不行？”</p>
“我怎么能一样？我是白手起家，一粒米一根线打拼下来的好不好？我吃过的苦是你们这些富二代、富三代不敢想的，想不到的。我经历过的艰难，也是你们的想象力无法触及的。”林海感叹道。</p>
“……够了，你吃过什么苦啊你，你十九岁成名了，一直横行霸道到现在。”凌鸣不服了，他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因为钟情于陶瓷，其实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不然天赋再好，又不是开挂的，三十出头是工艺美术大师了，不辛苦怎么可能。</p>
“行了，你们不理解我，我也不指望你们理解我，天才都是孤独的。”林海看凌鸣还想说：“选好了么？”</p>
凌鸣只好撇撇嘴，不说了。</p>
“这一幅吧。”白冰玉手拿了一幅，是小黄停在窗台的，外面来的阳光打去，浮光掠影，偏偏两个乌黑的眼珠子格外清晰灵动，几乎能让人看的沉迷进去。所以虽然有很多选择，白冰玉还是第一眼看这幅。</p>
“这个啊，嗯……那个缸里面，有一份标了个数字22的，跟这个是一起的，凌鸣你找一下，小心点啊，那个缸好几个亿呢。”林海看了一下，回忆起来了。</p>
凌鸣正准备伸手去找，结果被吓得往回一缩。</p>
“你这里特么，拉泡屎都几个亿吧？”</conte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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