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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减缓药性

    “这是怎么一回事,朕那么信任你,你就如此让朕失望?”轩辕寒拽着木子晴的胳膊将她拉到了外面无人的地方,没有把握好的力道颇有几分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冷着一张脸,油然而生的怒意,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为何还是如此。

    手足无措的木子晴疼的皱起了眉头,想要挣扎开来这样的束缚,反而又更紧了几分,她一点也不喜欢轩辕寒这样对自己。

    可是她没有办法反驳,即便她也不知情,笑意在精致的妆容上定格,颇有几分的僵硬,无措道:“臣妾不知道,明明是没问题的。”

    泪眼婆娑,语气里夹杂着浅淡的哭声,这一刻,木子晴将心中的委屈一点点的发泄出来,眼眸里的水雾越积越多,似是要溢出来一般。

    微恼的轩辕寒松开了手,泠然转过身去,负手而立,背对着木子晴,眼眸里捉摸不透的情绪满是漠然。

    沉稳着心绪,冷冷道:“朕不希望这件事没完没了。”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轩辕寒便转身离开了。

    衣袖下通红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刺骨,木子晴眼眸里的水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她必须要好好问问那个宁太医了。

    转身回到了房间里,此刻的宁太医正在给韩杏施针,不急不躁的模样。

    绾淑仪焦急万分的陪在那里。

    “这里环境简陋,去备马车来送韩妃回宫。”木子晴淡然的吩咐着自己身旁的里泮,注视着宁太医拔出银针,“宁太医,关于韩妃的病情,本宫有话要和你说。”

    收拾自己的药箱,宁太医心里一沉,他自然是知晓木子晴要同自己说什么,这样的意外,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

    虚弱的韩杏是不能够被移动的,这里离韩杏的宫中还算是比较远的路程,马车又颠簸,绾淑仪担忧会对她的病情更加不利。

    可明显听出是木子晴的借口,而她亦没有可以反对的资格,只能够尽可能的嘱咐宫人动作轻缓一些。

    “木妃娘娘,药物的分量都是臣控制好的,可是到了韩妃体里,就被削减弱了,或许是和其他药物冲撞的缘故,才会导致如此,臣实在是不知啊。”

    主动的解释着,宁太医觉得自己好冤枉,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即便不是自己的错,也难逃过这一劫,他是知道的。

    若是自己能够提前再检查一遍,说不定就能够阻止这样的事情所发生。

    不过他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诡异,太过于不寻常的存在,有些难安。

    听着这样丝毫没有用处的解释,木子晴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来,漠然道:“韩杏吃的药都是出自于你的方子,还会有其他什么,你别给本宫耍什么花样,这件事情本宫逃脱不了责任,你也一样,你的处境和本宫是一样的,你不会不知道。”

    讥诮的口吻里略有几分的威胁与警告。

    虽然是她的主意,但是一开始也是因于轩辕寒所给自己的压力才会如此。

    简简单单的一条人命,却能够折腾如此大的事情来,木子晴怎么可能够继续容忍下去。

    在她眼里,只要她不在乎的,都不重要。

    “臣惶恐,韩妃娘娘所服用的是有荆棘果为主的成份,减弱微臣所用药的冲击力,作用自然就小了。”如实道出,这才是宁太医最为在意的地方。

    为什么韩杏身体里会有服用过荆棘果的迹象,如果是巧合,未免有些太巧了,偏偏是这个时候。

    若有所思,迟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荆棘果?”木子晴重复着这个自己从未听过的名字,皱了皱眉,不确定太医所言的是真的还是在欺瞒自己,而她现在也只能够相信他。

    轻缓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本宫才不管这些事情,本宫只要结果,要么让韩杏痊愈,要么让她永远睡下去,只要这件事情不要牵连但本宫身上,怎么做都可以。”

    眼眸里划过一抹狠辣,尽快的平复这个事件才是她所想要的。连太后都能够重视韩杏,惦记着带药给她,若是知道自己从中作梗,肯定是要责罚自己的。

    现如今也需要稳住太后。

    脑海里突然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对了,那个木莲,仔仔细细的琢磨着,给自己寻找其他的出路。

    “臣明白,臣这次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得到了确切的指示,宁太医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连木子晴都不害怕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怕。

    更何况,药物间的冲撞本来就容易发生事情,这是谁都无法预测的。

    皎月欣喜的准备了几样韩杏喜欢吃的点心,烫了一壶浓浓的奶茶,站在门楣处眺望着,多希望下一秒就能够看到韩杏的身影。

    好不容易今日的韩杏有几分气色,她自然是想要为自家主子庆贺一番的,洋洋得意,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悦。

    然而她下一秒,看到的则是被人抬起来的韩杏,惊讶的连手中握着的手帕都落在了地抢,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住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担忧的情绪包裹着她,连忙上前去帮忙,直到韩杏重新躺在床榻上时,皎月跪坐在地上,帮她盖好被子。

    明明脸色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却是一动不动。

    转头询问着绾淑仪,仰头抬眸而望,道不尽的苦楚。

    绾淑仪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已经尽力了,姐姐的情况,很糟糕。”

    不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而是预料到同样也是束手无策。

    唯有陪伴,才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木莲,你就不要担忧了,皇后已经同意了,等韩妃的事情过去后,哀家就同皇上提。”眉开眼笑的太后喜滋滋的宽慰着木莲,连唇角都止不住上扬了几分。

    一开始的困扰全部都迎刃而解了,丝毫的不费力。

    太后自然是想要后宫之中能够有个自家的人,虽然木莲是远亲,但再怎么说,也是王族后裔,这样的女子就该入帝王家。

    纵然她垂怜其他妃嫔,也都不及对木莲的喜爱。

    低着头默默的站在那里的木莲,缓了好一会儿,悠然跪在地上,平静且笃定的开口道:“太后不必为木莲忧心,木莲只想侍奉在太后左右,尽一尽本分,并不愿入后宫,还请太后成全。”

    不止一次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从小养在佛门,自然是有几分的佛性,与清心寡欲。

    并且,她又怎么能够白白葬送自己的一生在这争斗不断的深宫之中。

    她要嫁,自然是要嫁给她心仪的男子,即便无权又如何。

    此次进宫,只因为太后。

    “罢了罢了,是哀家太心急,等过些时日,你再好好想想,哀家不逼你。”摆了摆手,太后并没有恼怒,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够逼迫的,木莲性子太烈,谁知她一个冲动会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来。

    木莲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木莲去看看韩妃娘娘的情况如何。”

    她对这个还是有几分的在意,不是因为对方是韩杏,而是对方的病情。

    看起来精神的模样,实则只是表面现象,这是她对韩杏的第一印象。

    都说后宫的妃嫔为了夺宠,什么事都能够做出来,她倒是想要去见识一下。若是让她自己去经历,还是算了,她宁可不知道。

    “娘娘,韩妃娘娘的事情会牵连到您吗?”怜珠颇有几分忧虑的询问着。

    然而却让风若兮感到了奇怪,不解的追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本宫不觉得韩妃的事情和本宫有一毛钱的关系,不管牵连到谁,都不会到本宫头上。”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除非故意想要和她作对的人,才会将矛头指向自己吧。

    所以她并不担心,凡事都是要将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就妄自言论,在深宫这种地方,是要付出代价的。

    “娘娘忘记了么,宁太医是娘娘吩咐请过去的,皇上一定会将这个气撒在娘娘身上的。”提醒着风若兮,怜珠有些无语,怎么她连这种事情都能够不放在心上。

    想要利用风若兮的人太多太多了,那个时候人命关天,怜珠一时间没有想到这里,直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才后知后觉。

    “哦”了一声,风若兮并没有多在意,为什么她要为还未发生的事情而担忧什么,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眨了眨眼眸思虑了几秒,淡然道:“去找一张宫中的地形图。”

    是时候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都给太后推辞要静养,自然不能够总是没事在外面瞎晃悠,还不如想办法回将军府走走。

    反正宫中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与自己无关的,只要她们别主动来招惹自己,什么都好说。

    若是有那种故意没事找事的,她自然是要回应一下,不然一个人的独角戏多没意思。

    “奴婢这就去。”没有问任何的缘由,怜珠便离开了。

    执起桌子上的茶杯浅饮着冰冷的茶水,风若兮眼眸里划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如果她没记错,自己和柳钰娟之间还有恩怨没有了结。

    唇角勾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