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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番外:我记得吃药1

    他全然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的手按在了头顶上方,然后慢慢俯身,高挺的鼻尖几乎对上她的,气息灼热,声线薄凉:“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那时候你是存了什么心思,用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去威胁别人,嗯?”

    在这一时刻,蔚宛只觉得有一阵寒凉从心底漫出,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连着指尖的温度,都在一寸寸变凉。

    所有的愤怒好似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蔚宛拼了命的想要从他的禁锢中出来,可他仍然死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蔚宛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思绪转移。

    眼眶中有不争气的温热液体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最终落在了枕头上,隐没了踪迹,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

    盛夏时分,可他的言语,却像是这世上最冷的寒冰,直接到达了心底,将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刺的鲜血淋漓。

    沉默了几秒之后,她低低地轻笑,只是这笑里面除了自嘲和苦涩之外,再也听不出任何。

    “顾靳城,我是做错了事情,代价我也已经付出了……还要怎样?对,我的孩子就是来历不明,怎么比得上她呢?到现在,你觉得还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

    话音到了最后,蔚宛几乎是低吼出来的,那件事情她只要一想到心里就是难以抑制的疼,疼的近乎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恨她。

    而这之后,只换来男人一声轻蔑到极点的冷笑。

    带着讥讽,更多的则是不屑。

    蔚宛再次咬着自己的唇瓣,扭动着自己的手腕,而换来的只有男人加重的力道。

    沉默之后,突然而至的粗暴几乎将蔚宛心里最后仅有的一些自欺欺人的念头湮灭。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尖叫出声,所有强装出来的平静和理智在这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可即使是这样,也丝毫无法阻止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些许酒气,混合着他身上这清冽的味道,熟悉的令她心惊。

    再听着他有些暗哑的嗓音,瞬间就有几分了然。

    他用力地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翻转,似乎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看到她的面容。

    只是在惩罚她,想让她疼。

    这种痛楚太过于刻骨。

    而现在的她,太过于清醒。

    每一寸的痛苦在她身上都侵蚀着四肢百骸,直接传到了心底,更恨自己清清楚楚地感知着。

    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些什么,而眼前出现的,只有一片黑暗。

    脑海里面的意识像是被一片薄雾笼罩,走进了一片再也无法绕出来的层层迷雾中。

    疼得几乎让她无法思考。

    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

    耳边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所有的一切,都在显示着她的自作自受,还有那些不堪……

    这形同折磨的痛苦,令她紧咬着唇瓣,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送开。

    一场几乎晕厥的折磨,蔚宛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羞耻和不堪再一次让她尝到了这种几近于没顶的痛苦窒息。

    到底是多久之后才停下了这一场折磨,她早已记不得。

    男人握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带着些许粗粝的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的沙哑,说出来的话,却是寒凉的讽刺。

    “怎么不说话?觉得委屈吗?”

    冰冷的语调让蔚宛慢慢回过神,单薄瘦削的身子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只是这一时之间,什么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原来,他也知道她会委屈。

    可在他看来,这不都是她自找的么?

    她的沉默,果然换来的是男人再次的嘲讽。

    修长的手指辗转到她的脸颊,紧接着却是触碰到了温凉的湿意。

    她早已满面的泪痕。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轻蔑的语调之中,却是带着几分微恼:“我早说过,不会放你幸福,就算是相互折磨,也是你自己选的路。”

    是啊,就算是相互折磨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蔚宛的耳根子滚烫,如果开灯的话,她甚至能猜想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屈辱不堪。

    本就无关****。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明显,令她的心沉了又沉。

    “那你呢?”她缓缓地动了动自己的喉咙,悄然无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没有回答她。

    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蔚宛伸手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抹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打的她自己的手都微微发疼。

    也许是这一个巴掌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接下来被她一把推开。

    蔚宛挪着自己酸痛的身子蜷缩在大床的一个角落,她没有开灯,因为害怕面对这样的场景,毕竟这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在一片死寂之后,她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你呢?你对俞素染到底爱到了什么地步?不是很不屑碰我,怎么不继续为她守身如玉?她的爱就是一死了之折磨你一辈子,你的爱就是转身和自己最厌恶的人发生关系,你们两还真配!”

    这两人都是一样的自私。

    “你不离婚是吗,好,那就看看到底谁能折磨谁……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孩子,你没资格。”蔚宛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掩盖住。

    明明已经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底气,在他面前,仍是显得这般的微不足道。

    黑暗中,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同样的急促。

    仿佛都已经气到了极点。

    长久的对峙后,顾靳城轻蔑地笑,起身,一步步慢慢离开。

    一直到走至房门口的时候,他才用着平淡的声音说:“对,我是没有资格。可从现在开始,我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沉默。

    蔚宛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膝盖,脸上的泪水早就已经承受不住而不断翻涌,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一丝脆弱的样子。

    这就是他所谓的,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如他所言,只是一场互相折磨。

    蔚宛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回家,故意在家人面前假装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缓和,这怕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障眼法。

    清楚地知道她的软肋到底在哪儿,不就是她在乎的家人么?

    关门声响起。

    门外和门内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两个不一样的世界。

    蔚宛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任由着眼泪肆虐开来。

    没人知晓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蔚宛不清楚,更多的则是不愿面对。

    第二天天还没亮,蔚宛就拿起了手机,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有睡醒,在接起电话的这一刻,声音里面很明显带着起床气。

    “你那间公寓的钥匙换了是不是,半小时,把钥匙给我。”蔚宛捏着手机,在试着怎么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平静一些。

    可再怎么样,也无法装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顾三少显然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听出了蔚宛语气中的严肃,他什么都没问。

    “好,你在哪,我去找你。”

    蔚宛说了两句之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面色之上是一片黯淡无光。一双眼眸之中,早已失了那一份神采,只是愣怔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伤人伤己的事情,太累。

    顾靳原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此时的蔚宛正蹲坐在公寓门前,直到他走进,她才抬眼来看他。

    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靳原也没多问,他知道,即便是问了,也应该不可能从蔚宛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还不如省省力气。

    不过看情况也知道,应该和顾靳城有关。

    毕竟能让她露出这样神情的人,没有多少。

    除了顾靳城,他还真的想不出还有谁。

    开门,放轻了动作将蔚宛扶起来。

    这间公寓平日里一般没人来住,家具上还都蒙着一层白布。顾靳原稍微收拾了一下,才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这个过程中,蔚宛没说一个字。

    氛围在这时显得异常尴尬,顾靳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看了她低垂的眼帘之后,继而半是开玩笑的问道:“怎么大早上就和逃难似的,这是吵了架被赶出来了?”

    不过转念又想,这也不太可能。

    顾靳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目光有些若有所思,像是在自言自语说道:“这听上去也不太可能,第一,好像你们两个人之间也不怎么吵的起来。第二,就算是真的吵架,也不会把你赶出来啊。”

    蔚宛把玩着一旁的靠枕,也知道他这话里面调侃的成分更多些。

    好一会儿后,她才慢慢地说:“这次你可绝对不要再把钥匙给别人,就算是帮我一次。”

    在顾靳原眼里,蔚宛几乎从来没用过这样近乎于求人的语气。

    他是比较好奇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别人,是指谁?”他似笑非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