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一头有瞬间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郑启豪才有些凄凉地挤出一句：“你只要这个要跟我说吗？”
“不然呢？”
姜宝琛笑了一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阿豪，过去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会祝福你们。”
这是姜宝琛的真心话，她说出来没有半分的勉强。
但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郑启豪才觉得无法接受。
心痛得好像要被撕裂，但他却不能表露出分毫。“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娶你吗？”
“什么？”
雨声滴答，姜宝琛以为自己听错了，郑启豪又重复了一次，姜宝琛这才笑起来。
“他娶我能为什么？”
她有什么值得秦迁舟图谋的吗？不管从外表还是身家，秦迁舟和她就像宝石和石头的区别，没听说过宝石会图谋石头的。
但郑启豪却不在乎她的笑，只说了三个字：
“因为我。”
不可能。
这是姜宝琛唯一的想法，但她很好奇郑启豪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
“当年我跟秦迁舟有个赌约，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跟你分手吧，这件事跟秦迁舟有关系。”郑启豪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显然他很确定自己说的就是真的。
姜宝琛却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关键词。
“赌约？”姜宝琛脸上的微笑缓缓消失了，但不想郑启豪起疑心，她还是保持着轻快的语气：“我能问是什么赌约吗？”
“我觉得你去问秦迁舟比较好。”
郑启豪鼓动姜宝琛，“宝琛，我真的不想你跟一个那么卑鄙的男人一起生活下去，你应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真面目？”
姜宝琛都快气炸了，“我很高兴你让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我跟你分手的时候，你是我的男朋友，当时秦迁舟是谁？我为什么要去质问一个陌生人，但你，郑启豪，你居然用你的女朋友跟别人打赌……你真是太恶心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不保证不会想要对付你。”
警告完毕，姜宝琛直接挂断了电话，她都快要气死了。
一个赌约？
她想过无数分手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这么卑鄙无耻的一种！
“不是男人。”
姜宝琛的心几乎要喷火，要不是她还有一点儿理智，她真要冲过去跟郑启豪当面对质。
她是货物吗，还是东西？郑启豪居然拿她来打赌？
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姜宝琛给李远航打电话，知道他会在小区门口下车，下车打了伞在小区门口等着。接了李远航之后姜宝琛的脸色也不太好，李远航一直在看她，在上楼前突然说了一句：“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大表姐。”
远航的脚步顿了一下，“其实我也不喜欢她，但她是大姐。”说着，他抬起手，拍了拍姜宝琛的肩膀，平静如水的目光泛起微笑。“我们跟她不一样，不要让家人难堪。”
今天他如果不来，这个婚礼注定会不好看。
那不是李远航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