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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姐的按摩不错

    他慢条斯理:“那个会吗?”

    “会,会!”

    对面的陶夭搁在桌底下的手慢慢地蜷紧。

    时千不顾小姐脸上喜不自禁的神色,起身,让出自己的位子,“那你替我打一牌。”

    说罢向洗手间走去。

    留下站着的小姐凌乱,他说的“那个”是打牌……

    郁之深可劲憋住笑。

    按理说,这里的小姐摸牌可是有一套的,算得上老手,熟练利落,连碰好几次。

    最后,一直在输的陶夭把着手中的牌,镇定自若,等小姐出了一张牌后,她慢慢道:“自摸,清一色。”

    郁之深膜拜地瞻仰她翻开的牌,清一色的万,一到九排列,简直是神人。

    小姐脸色很不好看,毕竟最先听牌的她是很有把握以为自己能赢的。

    “老时来了!”郁之深来了句,嬉皮笑脸,“撸完了?”

    “滚。”

    时千一来,小姐自然让位。

    椅子不小,两个人勉强够坐,小姐起身,见男人过来坐下,她顺势要坐在他的腿上。

    时千不急不缓连人带椅子挪了挪位置,顺其自然:“刚才谁赢了?”

    小姐坐了个空,好在郁之深拉了她一把,才免了一屁股坐地砖的罪。

    曲欣看得直想笑,“夭夭赢了,清一色呢。”

    时千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女人,两人就这么一看,就能把能说的都说尽。

    后面的牌打得就很顺利,陶夭出牌,时千胡。

    要么就是他出,她胡,两人玩雌雄双唱啊,打得一手夫妻牌。

    郁之深终于忍不住,“你们两个真能耍,老子不玩了。”

    说罢把牌一推,发现那位小姐还在这儿,戏谑道:“你还没走呢?”

    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厚厚几沓钞票,那个小姐伸手过来时,他又捂住。

    郁少坏笑,“想不想攀高枝?“

    小姐摇头。

    “乖,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小姐犹豫了下,点头。

    “亲一下咱们的时总,这些钱翻倍给你。”

    小姐皱了皱眉,讨好地笑,“郁少,你这是为难我。”

    “没事,我给你担着,他不会打你。”

    闻言,小姐衡量利弊,反正只是亲一下,亲到就有更多的钱,亲不到也没损失。

    琢磨一番,果断扭着腰身过去,嗔着软软的嗓子:“时总……”

    时千无动于衷,一双似笑非笑的眸盯着陶夭看。

    小姐手搭在宽厚的肩膀上,慢慢俯下身,西柚色的唇彩动人诱惑,小心翼翼接近男人的脸颊。

    啪的一声,一个麻将呈抛物线落在男人的腿上,同时惊吓了小姐。

    时千一瞬不瞬和陶夭对视,她另一只手里还有一个麻将,面上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大家,那个麻将不是她扔的。

    笑吟吟的,她摸着麻将,懒懒洋洋,“不好意思,手滑了。”

    郁之深差点喷出嘴里的酒,手滑?能滑到一米多远,碰巧打断那两人的好戏?

    不等时千把那位小姐推开,郁少忙拉了过来,把钱塞到她手里,让她早些走。

    小姐负气地看了眼陶夭,拿着钱离开。

    前脚刚走,他们这边又响起一个麻将掉落的声音。

    那麻将再次抛物线形落在男人的肩上,滑落掉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郁少蛮心疼道:“嫂子,这可是水晶做的,您悠着点,千哥没惹您生气吧?”

    怪腔怪调的。

    陶夭两手空空,耸了耸肩,“他刚刚不是肩膀酸,请人家小姐按摩吗,我就想试试麻将砸过去的力道和人家的力道有何差别。”

    差别可大着呢,郁之深默默感慨,自己可是害了老时,麻将看着虽小重量不轻,砸在棉花上也能砸出一个坑。

    但见时千不为所动,理了理衬衫,站起来,修长的身形在晕黄的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他踢了踢地上的麻将,转过去走到陶夭旁边,搂着她的腰身,俊脸如斯:“走吧,回家做饭,我肚子饿。”

    在这里光被酒喝饱了。

    郁之深感觉老时的心情好像比刚才好那么一点,尤其是刚才小姐给他按摩他见陶夭无动于衷的样子,周身寒气逼人。

    反而一个麻将砸过去,他倒愉悦许多,郁少断定,老时有抖m倾向。

    陶夭见好就收,拿起自己的包,看了眼曲欣。

    闺蜜之间一个眼神就能懂意思,她微微地笑着,对郁少说:“郁少,我朋友没开车,要不你送她一程?”

    郁之深把捡起的麻将扔桌上,单手插兜,散漫道:“行啊,你要是放心我不会把她拐卖就让我送。”

    “你们也没吃饭吧,我听说北路那边新开了一家餐厅,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

    她很少这样殷勤说这么多话,难免引起怀疑。

    郁之深眯眸,看着她,又看了眼时千,“那要不一起?”

    时千觑他,“我要吃她做的饭。”

    郁之深盯了一会,见没法再躲,只能点头,转身见曲欣像个小跟班似的,倒也并不令人讨厌。

    十分钟后,各上各的车。

    陶夭坐在副驾驶,心不在焉望着旁边郁少的卡宴。

    车子发动殷勤,伴随男人低沉的音色:“你别瞎掺和了, 月老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转过头,“怎么?”

    “之深心里有个当宝贝疼的人。”

    陶夭皱了皱眉,从哪里也没看出来花得跟萝卜似的郁少有心上人。

    时千慢慢地转动方向盘,调头看反射镜,继而补充:“那人你也认识,你的那个小表妹,叫陶晴儿。”

    “她?”

    “陶晴儿死了爸妈后一直由他抚养,几年过去怎么说也有感情,别看他表面不正经,在小姑娘面前跟个严肃的家长似的。”

    陶夭琢磨很久,小心翼翼地问:“那他对晴儿是什么感情?”

    两人年龄相差大,大叔和萝莉的身份,能走到一块儿?

    时千似笑着,“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懂,至少可以肯定,假如有天让他拿命换陶晴儿的话,十条命他也乐颠颠奉上。”

    陶夭一时沉默了。

    看来曲欣是没希望了。

    回到家,陶夭被逼着进了厨房做饭,今天的时千没以前的耐性,告诉她过程后就坐沙发开笔记本了。

    大晚上的还吃四菜一汤,陶夭懒得捣鼓,直接把食材理理,下了一大碗面条,食材拌好撒进去。

    端到桌上,仍不见他过来,索性端到茶几上,重重一放,“吃吧。”

    时千抬头看她。

    “望我干吗?”她瞪了回去,“嫌我不会做饭?那就去找会做的女人啊。”

    “你想好了?”

    他难得的正经。

    “想好什么?”

    时千见她无辜的样子,不知是装还是真,愈看心里堵着的火烧得愈大。

    他抬手毫无预兆性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陶夭感觉自己的下巴被狠狠捏紧,男人沉沉的呼吸喷绕在脖颈,痒痒的。

    她看着他,眼神多了几分茫然,不闪不避地盯着他看,水灵灵地很无辜但在对方看来很有勾引意味。

    直到薄唇覆上,惩罚啃咬性地长吻,才让她产生几分真实感。

    感觉到血腥味不知是谁的,陶夭推开他,舔了舔唇,诧异一会。

    兴致中断,时千没有再继续,仍是蜷着她,笑声徐徐落下:“还没想好吗?”

    陶夭有点恼,“到底什么?”

    “江太太告诉你她要离婚了,让你帮劝劝,你却反过来将她一局,打算趁虚而入。”

    等他含有半嘲半讽的话说完,陶夭明白了怎么回事。

    估计他是要找她,碰巧听到了那话,索性连找她的意思都没有,背身离开。

    “原来是这个,你先吃面条,我再给你讲。”

    她拿筷子挑起面条,“都糊掉了,我辛辛苦苦做的。”

    “你先说。”时千扣着她的下巴,不依不饶,“说完我再吃。”

    他完全一副小孩子要耍赖的脾气,如果说不出满意的答案,索性不吃。

    “我对她说的话你也信?”

    陶夭眼底掠过飞快的情绪,不急不慢,继续道:“如果我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他们要离婚,肯定是要劝的,但索菲直接来找我,我自然不会像条哈巴狗一样贴上去。”

    人家欺她,她不还击,还巴巴地尽自己所能。

    人家求她,难道也要豪爽地答应:这事包在我身上?

    “你劝了吗?”他淡淡问,猜到她和江心和吃了饭。

    “劝了,不过他好像并不听我的。”

    时千嗤笑,人家不听她的是打算离婚情愿当备胎呢。

    “好了,吃面吧。”

    陶夭不想再说这个,拿起筷子拨拉一下面条,她本身就不是很会煮面条,最基本煮好面条放入冷开水里过一遍的事情都觉得麻烦。

    热汤热面很容易糊,杂七杂八的食材混在一块,显得很丑。

    恼意渐渐浮上小脸,一时不想说话。

    时千放开她,优雅地伸出手握住筷子,挑起面条。

    “已经糊了。”她闷闷不乐。

    “嗯。”

    男人听若无闻,慢条斯理地把面条吃完,一边抽了一张纸巾一边接过她送来的水。

    陶夭不太好意思,本来面条就不好吃,还糊掉了,也不知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怎么吃下去的。

    “给你看看飞羽。“

    时千继续把她捞入怀里搂着,微微俯下身,调开笔记本,弹出一个视频来。

    她一时忘记他是有儿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