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托运,乔炀急步地向前走。
今天的时间本来是满充裕的。昨晚想到韩叙不会回家,今天早上他五点就起床了,开始收拾他和韩叙的行李。接到韩叙的电话时,他已经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并吃好早饭,挂了电话就赶到了梁煦文家。没想到韩叙换个衣服,磨磨蹭蹭的用了那么长时间。
他真的是在换衣服?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乔炀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污了,一转头,发现韩叙没了,再一转头,看见韩叙已经落在后面好远,慢慢悠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韩哥,你倒是快点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乔炀催促着。
“急什么!”韩叙回头看了一眼。
“韩哥,你看什么呢?梁姐已经走了。”乔炀说完,忍不住嘀咕道,“人家在的时候,你干嘛去了,跟大爷似的,活该人家走。”
“少废话。”韩叙低吼一声,心情非常不爽。码的梁煦文,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有,眼里还有他吗?!所以说,梁煦文这种女人,就是欠管,欠调教。
乔炀识相地闭口不言。
“她一定会回来!”韩叙说完,似乎怕乔炀再来废话,又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好吧,你说回来就回来,可时间不等人啊。乔炀看了看手表,壮着胆子想着再提醒一下,却见韩叙的身后冲过来一个人,一下子抱住了韩叙。
“你怎么知道她会回来?”乔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念力。”韩叙说得非常之淡定,也非常之肯定。
好吧,既然韩哥说是念力,那就是念力。韩哥的念力很强大嘛,想一想,就把梁煦文给想过来了。只是韩哥,你的眼神,有必要这么傲娇吗?
感觉到背后身体的温度,韩叙转过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梁煦文。
梁煦文搂着他的腰:“我刚刚去取车的时候,差点被辆车给撞了……”
码的,哪个人渣是瞎了狗眼,竟然敢撞梁煦文!韩叙脸色瞬间变冷,用身体推开梁煦文,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确定她没事,目光才落到她的脸上。
梁煦文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我没事,没撞到,就差一厘米,幸好胡呈茂救了我,算是有惊无险,就是挺吓人的。那车开的太快了,他可能没想到我会从两车间出来。不过他也太过分了,这是停车场,不是赛车场,开那么快……”
看看,这就是梁煦文,只要是在他的面前,一激动思路就跑偏了,想说的一句没说,全是废话。
“说重点。”韩叙居高临下地看着梁煦文,双手放在裤兜里,任由梁煦文吊着他的脖子。
“我们重新开始。”梁煦文紧紧地搂着韩叙,“我想好了,重新跟你。”
停车场的那一厘米,让她深刻体会到生命无常的真正含义。蓦然之间,她想起大哥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反正都要死,为什么要死的那么凄凉和遗憾,她到底是个女人。
她愿意重新跟着韩叙,这句话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高兴。前段时间,韩叙住在她那儿,她都没有说过,她跟着他;他也没有说过,要她重新跟着他。
这是一个夫唱妇随的口号,她要跟着他,无论天涯海角。
“就这事儿?”韩叙睥睨地看着梁煦文,拉下她的手,转身就走,拽的不要不要的。
站在远处的乔炀,非常不解地看着韩叙。心心念念想着要复合的是你,刚才三步一回头的也是你,现在人家都贴上来了,你又拽起来了,这是几个意思?
梁煦文有些懵圈,看着韩叙越走越远,猛然领悟,韩叙这是不高兴了。是的,我们家韩叙闹脾气了,耍性子了,这得哄。
梁煦文抬步跑过去,再次搂住韩叙。
厉害了韩哥,乔炀佩服的直摇头。韩哥就是韩哥,这逼装的够深,把梁煦文吃得死死的。
韩叙冷着脸:“干什么?”
“韩叙,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考虑这么久,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梁煦文憋着笑,“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还差不多。”韩叙笑了,笑的如沐春风。
梁煦文踮起脚,一下子就吻上了韩叙的双唇。韩叙伸手搂住梁煦文,低头回应着她的吻,缠缠绵绵的相互索取,又不依不饶地攻城略地。
就在乔炀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梁煦文一下推开韩叙:“韩叙,你能不能弯个腰,接个吻都快把我累死了。”
“我不是把你抱起来了吗?”见梁煦文抱怨,韩叙也不满,每次接吻,都要把她抱起来,累死了。
“你弯个腰不行吗?”梁煦文道,“你看人家情侣接吻,都是男人弯腰,到我们这儿,全变了,都是我死拼命地向上够,有你这样的嘛?”
“你爱接不接。”韩叙双手又放进了裤兜。
远处的乔炀用手机拍下这个画面,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这一对也算是奇葩了,一秒前还柔情蜜意的,一秒后就针锋相对了。
看着手中的手机,乔炀忽地想起一件事,跑到韩叙的身边,对梁煦文道:“梁姐,你把何书记的号码给我吧。”
“你不是有吗?”
韩叙见乔炀晃着手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手机死机了,所有的数据都没了。”
梁煦文疑惑地看向韩叙:“你没有吗?”
“让你给,你就给,哪来那么多废话。”
梁煦文刚拿出手机,就被韩叙拿了过去,转手就递给了乔炀。乔炀再一次佩服韩叙,原以为要费很多口舌,没想到韩叙一句话就搞定了。
韩叙向乔炀挥挥手,示意他到一边去。乔炀非常配合地滚到一边。
见韩叙将乔炀支到一边,梁煦文以为他有话说,却听韩叙道:“别动不动就关机。”
自从五年前,他打电话遭遇人生第一次关机时,他就开始痛恨听到对方的关机提醒。
起初,他不知道是痛恨关机这种状态,还是痛恨关机的人,直到回国后再遇梁煦文,他才确定,他都很痛恨,最恨的就是梁煦文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