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韩雪盈还去了他的办公室,特意叮嘱他,梁煦文刚做完脑部手术,凡事要顺着她,不要刺激她,自然也不能让她生气。
顺着她?不就是要他向她求婚嘛!
韩叙踌躇了片刻,深呼吸后,大有豁出去的架势。
“那个,你先把戒指给我?”
“给你干嘛?”
“求婚啊,没有戒指怎么求?”干求啊?他连花都没有,早知道下午让小唐订束花了。
“不行,你就这么求。”梁煦文果然地摇摇头,戒指已经戴在手上了,拿下来,会不吉利的。
“空手?这怎么求啊?”韩叙急道,“梁煦文,我警告你啊,别蹬鼻子上脸!”
“我就蹬鼻子上脸了,韩叙,你要求就求,不求拉倒,我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梁煦文气愤地说道,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一股心酸就这样涌了出来。
“韩叙,跟我求婚,有那么难吗?”梁煦文哽咽道,“人家都是男人主动求婚,还是事先准备好,不让对方发现,你倒好,你连个婚都不愿意求。”
“我这不是求了嘛。”见梁煦文哭,韩叙的心跟着软了。
“这是你求的吗?要不是我生气你会求婚?!”梁煦文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来,“你见过哪个男人求婚像你这样的,什么都没有。还是我求着你,你才向我求的婚。”
“媳妇儿,媳妇儿,别难受,我是真心实意地跟你求婚。”韩叙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单膝跪下道,“媳妇儿,我向你求婚。”
“你不用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梁煦文说完,转身就走。
韩叙一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一手指天发誓,“我非常的心甘情愿!”
见梁煦文还是要走,韩叙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媳妇儿,这下有诚意了吗?”
梁煦文甩不开韩叙的手,转身一看,韩叙两条腿都跪下来,吃惊之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赶紧起来!”
单膝跪和双膝跪,看上去差别太大了。梁煦文不喜欢看到韩叙双膝跪,连忙想要将他拉起来。
韩叙却没起来,而是伸手握住梁煦文的手,正色道,“证已经领了,我也跪下了,如今我只有一个要求,跟我一辈子!”
“就一辈子?”梁煦文问道。
“生生世世。”一辈子是少了。
梁煦文刚要开口,就见韩叙自行站了起来,“我还没答应呢,你就站起来了?”
“梁煦文,别得寸进尺,你敢不答应试试!”韩叙目光如锥地看向她,“以后,不许失踪,不许关机,不许不说话!”
韩叙越是严肃,梁煦文越是想笑,“一直说话,那我不成疯子了吗?”
“少跟我装!”明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歪曲他的意思。最烦她遇到事,就藏在心里。
“你给我严肃点,梁煦文!”
“我就是想笑。”
“憋回去!”
“憋不回去。”
“忍着!”
梁煦文彻底笑了出来,实在是忍不住了。
韩叙低头就吻在了她的双唇上,纠缠片刻之后,才放开她,“梁煦文,你故意的吧?就等着我亲你。”
梁煦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流氓!”
韩叙听到流氓这两个字,瞬间想起中午倪茜跟他说的话,低声道,“回去,我就流氓给你看!”
所谓的没有前戏,不就是霸王硬上弓嘛,这有什么难的!
老板向老板娘求婚算是告一段落。
倪茜对着大家道,“韩总这那是求婚啊,这分明就是逼婚嘛,这一跪,给谁敢拒绝啊!”
唐亦乐道,“我怎么感觉这更像是秀恩爱呢!”
乔炀也想说两句,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大家见老板和老板娘的求婚仪式结束了,也都散了。有什么想法,只能放在心里活动,当然也可以等到明天上班的时候,背后八卦一下。
韩叙揽住梁煦文的腰,准备上车,被乔炀叫住了。
“韩哥,刚刚得到消息,新元公司于下周进行新品时装发布会,场地都选好了。”
韩叙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对乔炀的回应,神色平常地搂着梁煦文上了车。
“怎么这么快?”梁煦文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韩叙神色淡然。
梁煦文蹙眉看向他,“你怎么这么平静?”
这一季度的新品发布对两家公司来说都很重要。新元公司要发布新品的事情,梁煦文早就知道了,但没想到这么快。
刚刚听到乔炀的话,她的心陡然一惊,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可韩叙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不然呢,你希望我怎么样?”韩叙问道。
“我只是想,我们的新品要不要也提前发布?”
胡炳昌买了国华公司新型面料的专利,虽然约定不会将这种新型面料向新元公司提供,但实际上胡炳昌的目的就是提供给新元公司。
如今新元公司,有董江源作为设计师,又有新型面料作为卖点,这次的发布会不会不成功。
新元公司提前举行,说明刘志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发布会异常成功,中泽再举行发布会,就很难超越前者。每个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除非中泽这次的新品亮点突出。
她不是不相信倪茜的能力,而是时间的选择太重要了。
“不需要,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静观其变。”韩叙打着方向盘,驶出停车场。
“韩叙,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梁煦文侧目看向韩叙,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淡定。
新元公司与中泽集团的战争迫在眉睫,一触即发,自听到新元公司新品发布到现在,她的心一直跳到现在。
能不跳嘛,参与战争的可是韩叙!
“你很担心?”韩叙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反问道。
梁煦文点点头,她当然很担心。
“担心我会输?”
梁煦文刚要点头,发现不对,猛地摇头。
韩叙嘴角噙着笑道,“依我看,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自己?”梁煦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叙一脸认真地提醒道,“晚上的事。”
“晚上什么……”触上韩叙深邃的眸子,梁煦文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流氓。”
韩叙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得意道,“我是流氓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