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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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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蝎子四人最先开口:“雨少爷所中之毒我们四人均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雨夫人见谅,我们并无法相助。”

    刘大摇摇头:“此种毒症实在凶残,贵公子恐怕……”

    雨夫人又看向那对兄妹,琳琅道:“此症我兄妹二人也是第一次见,还需慢慢观察研讨,暂不能回复夫人。”

    林鸢见毒医和圣女都沉默不言,于是她也说:“我们也要再观察观察。”

    雨夫人深深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少年,摆摆:“罢了,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先到厢房休息吧。”

    现在天色已晚,那四个确定没办法的男人也不能抹黑下山,于是决定先住一晚,明日再走。

    雨夫人走了,但却留下了一个丫鬟,那丫鬟依旧面无表情,跟林鸢她们说了句:“各位请跟我来。”

    然后就在前面领路,一路上连头都没有回过,也不怕有人没跟上。

    又过了长长的回廊,过了一个湖上桥又过了一个湖上桥,林鸢绕的脑袋都快晕了,终于到了所谓的厢房。

    林鸢他们被安排在一个类似于四合院一样的湖上厢房住,东厢房住了琳琅满目兄妹两个,西厢房是黑蝎子四人居住,北厢房则是林鸢他们。

    丫鬟走后,又来了一批下人,每人都提着食盒,给每个房间都摆上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等下人一走,圣女就拿出银针试探菜饭是否有毒,确认没毒后才给林鸢递过筷子。

    毒医鄙夷道:“那雨夫人的儿子还等着我们救呢,又怎么会在这时下毒害我们?”

    圣女满脸不悦,抿着唇不说话。

    林鸢生怕两人打起来,忙快给两人夹了菜:“好饿啊,这个好吃,你们快吃饭吧。”

    吃完饭后,林鸢才问毒医和圣女雨少爷的毒能不能解,两人均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把林鸢都弄糊涂了。

    圣女:“大约能解,我不敢断言,此毒的解药十分难制。”

    最终,三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先试着研究制药,成不成的,总是要先动试试才知道。

    于是三人找来下人,下人将他们带到专门炼制药物的药庐里,没想到雨夫人也在药庐,得知林鸢三人的来意后,雨夫人便在一侧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炼药。

    可惜,一个时辰后,毒医烦躁地放下了草药,圣女也摇了摇头站到了一侧。

    林鸢和雨夫人都知道,这是没制出解药。

    林鸢安慰了一番雨夫人后,三人又回到了住处。

    谁也没提洗澡的事,毒医自觉进了左边的耳房,半躺在矮榻上,里把玩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七彩蜥蜴。

    林鸢拉着圣女上了床,床足够大,两人一起睡并不会挤,而且有圣女在旁边,林鸢也比较放心。

    林鸢爬山实在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林鸢是饿醒的,原本睡在她旁边的圣女已经不见了,也不知一早去了哪。

    林鸢出了房门,就听到外面闹闹哄哄的,她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屋。

    就见几个持棍棒的下人跟那背着包袱的黑蝎子四人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打起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林鸢问已经在看热闹的圣女和毒医。

    圣女小声道:“那四人准备下山,谁知却被拦下,问起拦人理由,却不肯说,只说今日谁也不准下山。”

    林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包括我们?”

    圣女点头:“没错。看来是出大事了。”

    正说着,就见雨夫人脸色黑沉,带着一群持棍棒的下人走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

    “昨夜我儿遭人下毒,在没找出下毒者之前,你们谁也不能走。”

    林鸢一下子竖起了耳朵,怀疑自己幻听了,那雨少爷都中毒成那样,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肯定活不久了,怎么还有人会对他二次下毒?这不是褪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琳琅满目兄妹提出了跟林鸢一样的疑问。

    雨夫人却狠戾道:“哼。总之,想害我儿者,决不放过!”

    毒医:“不知雨少爷是何时再次被下毒?”

    这山谷里的人都擅毒和药,要弄明白何时中毒自然不难。

    雨夫人看向林鸢她们,脸色稍微缓和:“昨夜亥时。”

    林鸢忙道:“亥时!那时候我们三人正跟夫人你在药庐里研制解药。”

    “所以你们三人应当不是害我儿之人。”雨夫人点头,然后目光转向其他人时,又变得凌厉,“可他们……”

    满目忙搂过琳琅的臂:“我昨夜跟我哥用完饭后,就一起去附近消失散步了。我们可以相互作证的。”

    黑蝎子四人却面面相觑,都黑了脸,因为他们昨天各自在房,均无法给对方作证,也没人可以给他们作证。

    于是只能将矛头指向相互作证的兄妹:“你们两人是兄妹,怎么能相互作证呢?说不定就是相互包庇!”

    “对!狼狈为奸!”

    “一丘之貉!”

    张桂张着嘴,浑沦半天才憋出一个词:“你们……狗男女!”

    琳琅满目兄妹不甘示弱:“我们跟那小少爷无冤无仇,我们为什么要害他?”

    “我们也没必要害他啊!”

    六人争论不休,完全没了昨天的那般祥和之态。

    雨夫人挥了挥,立刻有下人上前将黑蝎子四人背上的包袱抢走,丢回了他们昨晚住的房间里。

    “你们之中定然有人说谎,哼,那胆敢毒害我儿的宵小之徒!等我抓到他,定要将他丢入湖中喂鱼!”雨夫人恶狠狠地说道,她气势十足,完全没了昨天那副没生气的模样,昨天像极了因为担心儿子而终日寝食难安的慈母,可现在却像一只虎崽的恶狼,眼里全是凶残。

    大家是知道在他们脚下的这片湖是什么凶残之地的,说是喂鱼,估计还没被鱼碰到,就直接消融在湖水里了。

    林鸢更是认定了这湖水就像强硫酸一样的存在,腐肉蚀骨,杀人不留痕。

    一想到人掉进去后噗呲噗呲冒着血泡,林鸢就不寒而栗,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胆颤不已,毕竟那样的死法太恐怖了。

    蛮酒站出来举:“我承认,我昨晚有独自出来过一趟,但我没去下毒害人,我就是嘴馋,去了你们的厨房拿酒喝。”

    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没证人,大半夜的……偷喝酒哪来的人作证?”

    因此,一开始就说慌的蛮酒,顿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蛮酒是只能不断辩解。

    “我偷喝酒,总不能告诉你们吧?”

    林鸢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幸好,幸好昨晚我们去了药庐制药,有雨夫人亲自给我们作证,不然我们就完犊子了。”

    可惜了,她的庆幸并不能持久,因为有人马上就怀疑到她们身上了。

    琳琅忽然指着林鸢三人道:“他们三个也有嫌疑啊!在场的人谁不是知晓医毒一二的?既然是下毒害人,那也有可能是下了延迟时间的毒药,也可能是在雨少爷的房里放了活的毒物,那毒物是何时咬到雨少爷也无法掌控。”

    满目接话道:“就是就是,我还怀疑是她们三人昨天离开雨少爷房间的时候,偷偷留了毒物,然后又故意去药庐假装制解药,雨夫人就是被利用当了证人啊!”

    毒医不屑地挑眉,抬就要给那兄妹两放毒,让他们立刻闭嘴,省得在这胡说八道。

    圣女不着痕迹地站到了他前面,阻拦了他的动作,还低声提醒:“别冲动,这可是别人的地盘。”

    其他的地方就算了,就算是在皇宫里,毒医也没在怕的,但这里是遍地毒物的山谷,他们的脚下还有一片能让人尸骨无存的湖水,毒医就算能护住自己,却不能护住林鸢,为了林鸢,他必须忍。

    原本可以直接判无罪的林鸢三人开始被其他人围攻,那四个男人和那对兄妹原本是互咬对方的,但此时出现了第三方嫌疑人,他们六人就立刻统一了战线,将林鸢他们三人当成了攻击目标。

    “没错没错,肯定是你们三个人下的毒,不然怎么偏偏就你们三个有证人呢?”

    “这是预谋!说起来我昨天就怀疑了,你们三个根本就不是什么侍女和未婚夫妻的关系吧!”

    “肯定不是啊,哪有未婚夫妻关系如此冷淡的?”

    那四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而兄妹俩则双抱胸站在旁边看戏,两人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林鸢忍不住再次刷新了对这兄妹俩的看法,最开始对她们提出质疑的就是这对兄妹,这对兄妹只是轻飘飘说了几句话,就将局面逆转,矛头也全部对准了她们。

    真是好段啊!

    雨夫人一直静静地在旁边听着他们相互推脱,然后将矛头对准林鸢他们,她不阻止,也不帮林鸢她们说话。因为最开始她也挺相信林鸢她们三个的,毕竟只有林鸢他们三个在晚饭后还想着要帮她儿子解毒的事,还跟她一起在药庐里研制了很久的解药。

    雨夫人以为林鸢三人既然有心解毒,自然不会下毒,但现在听了这些言论后,却改变了想法,因为其他人说的对,她很可能是被林鸢三人利用了。

    就在此时,满目又说话:“雨夫人,不知昨晚鸢儿姐姐她们可是把解药研制出来了?”

    “没有。”雨夫人冷着脸看向林鸢她们。

    林鸢心道不好,如果其他人怀疑她们倒没什么,可如果连雨夫人都开始怀疑她们了,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啧,看来研制解药是假,想利用雨夫人你当证人才是真啊。”

    圣女忙解释:“雨夫人,昨晚我们三人确实真心想给雨少爷研制出解药,你可是亲眼所见的,请你务必相信我们。”

    黑蝎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们三个戏演得再好,也遮掩不住肮脏狠毒的心,说吧,你们谋害雨少爷,到底是想干什么?”<!--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