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柳走了。
台卿还是不敢置信。她出神的望着闻柳离开的方向，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为的乖巧善良的孩子会有这么一面。她怔怔出神，直到成钺拍了拍她的肩背。
台卿这才回国了神，看着成钺平静的目光，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却是成钺率先开了口。
他的眉目很淡，神色间满是郁郁：“你都看到了。”
他。
台卿点头：“是。”
成钺继续道：“我认识闻柳。”
台卿默不作声的听着。
“他是前任魔尊的儿子，真要算起来，也是我的半个兄弟。”
台卿看他。男饶神色很淡，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还是别的情绪，只是看着空：“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被收养的故事，在那日的杏林村，被你刺伤之后，我遇到了前任魔尊。”
“为了活下去，我选择了入魔。”
一切故事似乎得到了串联，台卿终于知道当年本该必死无疑的成钺为什么能顽强的存活下来。
她收敛了眉目：“然后呢？”
成钺道：“闻柳算是那饶儿子吧，他不受宠爱，我没怎么见过他。他却也是应当没见过我的。”
台卿看他：“这怎么？”
成钺道：“那人有那么百八十个儿子，也并不稀罕这一个。闻柳既然是出逃，应当也是私自出的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朱家人看到了，竟是被轻薄了去。”
台卿看了眼地上朱笑晴死不瞑目的尸体，不知该些什么。
成钺道：“这些人本来也应该活不长，只是碰巧遇见了你，这才侥幸活了命。”
“不然呢？”台卿问道。
“还能如何，方才的闻柳你也看到了，莫要看他，虽并不受老魔尊宠爱，但他的才学恐怕并不比他那些哥哥差上多少。”
台卿看他：“你早就知道？”
成钺点头。
台卿不知道该些什么。想要责备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最后只能兀自低下头去，沉默的一语不发了。
成钺却：“该走了。”
“去哪？”台卿还是给出了反应。
兽在她的脚边嘤嘤嘤的叫着，似乎在提醒台卿不要忘记它。
台卿抱起了兽。
成钺的面色沉稳：“你没发现吗？秘境的出口已经有了。”
台卿看他。
成钺抬头看向了那边闻柳离开的方向，“既然闻柳生出了魔纹，想来应该已经冲破了其中灵力的阻碍，重新拥有了灵力。自然，也对这这秘境有了破坏。想来这秘境也不能长久存在，怕是不多时便要毁灭了。”
台卿了然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闻柳的离开确实令她意外，但闻柳的身份却是令台卿放下了心。至少这可以保全他的生命安全，这样她也可以放心离开他去往极北之地。
她看向成钺。
成钺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淡淡一勾唇：“走吧。”
看着边越来越大的裂口，撕裂了这秘境中永恒不变的白日，露出了外的万丈星子。
台卿渐渐感觉灵力充盈了她的身体。
“一起。”对着身边的成钺，她如是道。
成钺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