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卿竟真的把兽哄好了。只是用时稍微长了一点,外头都黑了台卿才告别了仍然是泪眼婆娑的兽,与成钺相携出门。
期间成钺也就站在台卿后头,看女人慢慢的哄着家伙,不知为何,有一种荣升奶爸的错觉。
送走了兽,两人就不得不交流一下如回荡歌山了。
成钺有点害怕飞剑,可若是像寻常人一般坐马车之类,时间总是太长。
成钺最后一咬牙,拍板决定两人飞剑回去。
台卿还有些担心,却看见成钺素来冷漠的脸上难得泛起了白,却还咬着牙:“又不是没做过。”
台卿:......
她有瞬间的恍惚,是不是成钺已经恢复了记忆,但很快成钺却补上了一句:“从前你也带过我的。”
台卿:......
“你不自己飞吗?”
成钺便露出一个笑来:“当然是自己飞。”
台卿不由想起了曾经自己那可以用破烂不堪形容的飞行技巧,总有一种被男人嫌弃的错觉。她最后还是点零头。
两人相继上了飞剑,台卿看成钺脚底的佩剑还有一点不安心,成钺却是站的稳稳的,用实力证明台卿的担心多余。
只是话虽如此,台卿却总是不由自主与成钺靠的更近一些。成钺自然乐在其中,被风吹得有些发白的面孔也露出一点难得的笑意来。
台卿用罗盘指引着方向,便也无事可做,便与成钺聊起了。
两人聊的内容泛泛,多是一些台卿儿时的糗事。台卿也愿意去揭成钺的短,只是男人从便是一个稳重的性子,台卿苦思冥想半也没有想到什么切实的例子,却被自己什么十岁还要与师父一起睡,十二岁练剑从悬崖上滚了下去什么的糗事糗了一脸。
台卿:这人看着仪表堂堂,实际上比谁还记仇......
她也不敢直,只好转移注意力一般。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状似不经意道:“你怎么知道魔宫的暗线在哪的?”
她心里含了一点微末的期待,只盼着男人能恢复记忆,也算是放下她一桩心事。
却见成钺声音不疾不徐:“只是远远看到那处魔气升腾,心中便有声音提醒我罢了。”
台卿抓住关键词:“提醒你?”
成钺点点头,“确实好像有人同我,只是当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时候,那个声音便消失了。”
台卿皱眉:“像这样的记忆你还恢复了多少。”
成钺摇摇头:“都是一些琐碎的东西,有时候见到了人能回忆起他叫什么,或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功效,别的便没有了。”
台卿叹了口气,伸手去牵成钺的手。两人此时正在空中高速飞行,这动作难免危险。
成钺躲闪了一下,终于还是被台卿牵住了。
台卿只觉得入手如同一块寒凉的冰,上面还有一点滑腻的汗珠。台卿看着男人发白的唇瓣,终于意识到了心疼的感觉。
她长叹一声,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递给成钺,见他羞得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然后还是接过了。
成大事者,不拘节。
披着台卿披风的男人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