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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男人,一样的货色

    耶律齐听到月宁安的话,差点没有气得吐血。

    一个晃神,耶律齐胸前正中一刀,人重重往后跌去,撞在树干上,张嘴就吐了一口血,将身上的衣袍染红了!

    耶律齐的脸色更难看了。

    月宁安这个女人,克他!

    月宁安犹嫌不够,又凉凉地补了一句,“耶律齐,你肯定很穷,连有钱人怎么玩的都不知道,你这南院大王当得真没有意思。”

    “月宁安!”耶律齐咬牙切齿,却突然发现,吐了一口血后,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凝滞感消失了。

    耶律齐眼眸一亮,一个飞跃上前,抢过黑衣杀手的刀,挡住了另一个杀手的袭击,“月宁安,你完了!”

    “你这么天真,哪来的勇气跟陆藏锋斗?”耶律齐以为,他只要挡得住黄金堂的杀手,就能全身而退吗?

    月宁安将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嘲讽地道:“我又不差钱,我再小气,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价值二十万两黄金的人头,我没法十个八个的买,二两银子的护院我还请不起吗?”

    月宁安将裙子搭在臂弯,随即摘下手镯,用力一拉,手镯就变得笔直。

    “咻!”月宁安轻暗了一下手镯上的红宝石,就见一道红光从手镯中射出,直冲天空。

    放出信号后,月宁安将笔直的手镯,在手腕上敲一下,手镯又套在月宁安的手腕上,看不出一丝异常。

    “我的人很快就到,南院大王,你慢慢陪他们玩,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月宁安缓步走下台阶,嫌弃地道:“你们把人逼远一点行吗?挡了我的路了。”

    “噗!”耶律齐又吐了一口血。

    “真没用,难怪要让亲娘出马。”月宁安一脸嫌弃。

    “你……怎么知道的?”耶律齐听到月宁安的话,大惊。

    月宁安知道了,是不是……

    “当然是陆大将军告诉我的。”打了这么久,陆藏锋指不定也赶过来了,月宁安很有心机的,没有连名带姓喊陆藏锋。

    “陆藏锋?他果然知道了!”耶律齐虽不再受药物影响,恢复了灵敏,可在黄金堂杀手的围杀下,也只能连连避让,很快就给月宁安让出了一条路。

    耶律齐心有不甘,想要趁机靠近月宁安,哪怕杀不了月宁安,拿月宁安做人质也好,可黄金堂的人将他防得死死的,他根本无法靠近月宁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月宁安,从他面前走过……

    耶律齐狠狠一咬舌尖,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陆藏锋没有封城搜寻我的下落,故意露出破绽让我出城,就是为了引晴熙长公主出手?”

    “不然呢?你真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别天真了,这是大周,你在北辽再怎么猖狂,到了大周也得给我趴着!”月宁安站在树下,看了一眼入口处,叹气,“小甲怎么还不来?”

    “月,月……月姑娘,我来了。”躲在角落里,不敢现身的小甲,听到月宁安的话,弱弱地举起手,猫着腰走了出来。

    他怀里,还抱着月宁安要的茶水。

    天知道,他就是去帮月姑娘倒杯水,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一场大战,差点没把他吓尿。

    “水壶不要了,我不喝水。你过来吧,没事了。”月宁安见小甲吓得双腿直打抖,摇了摇头,“你们江湖人,怎么比我还胆小?”

    “月姑娘,我们天宫阁,不参与江湖斗争。”小甲将手壶一抛,飞似地跑到月宁安面前,小脸仍旧白得没有血色,腿还在打抖。

    打斗声就在不远处,每一个人的刀上都沾了血,地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他好怕那些人一个没注意,一刀砍向他。他不想死,更不想变成残废……

    月宁安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中间那人现在就是落水狗,翻不出花样。”抖成这样,能控制好机关吗?

    公叔茂不是说,小甲的手是他所有徒弟中,最稳的吗?

    小甲重重点头,深吸了口气,“月姑娘,我不怕!”

    “那就给我扣上锁扣,我离开太久了,得出现了。”算算时间,春日宴的才艺展示也开始了,她必须赶在众人票选花神之前出现,不然就没戏了。

    “好。”小甲仍旧惊魂未定,但一做起正事,他的手就一点也不抖,稳稳地将绳索卡进月宁安身上的护甲。

    昨晚已经试过一回,小甲很快就将绳索卡好,又检查了一遍,“月姑娘,好了,可以把外衣套上了!”

    “好……”

    “月宁安!”

    一身银衣的陆藏锋,大步走了过来。

    他就交待了陆一两句话,月宁安就悄悄地做了这么多事,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陆将军。”月宁安抬手示意小甲先不要动,“有事吗?”

    “黄金堂的人,值不了二十万两黄金。”陆藏锋上前,扫了一眼,打了半天也没有拿下耶律齐的杀手,“耶律齐的首级,本将军替你拿下。”

    “陆藏锋,想要我的命,你做梦!”耶律齐因陆藏锋的到来而倍感压力,一瞬间实力暴涨,居然生生让他撕开了杀手的包围。

    好在,黄金堂的人也不是善茬,第一时间追上了耶律齐,没有让耶律齐跑掉。

    月宁安扫了一眼,半天也没有拿下耶律齐的杀手,眉头微皱。

    她小瞧了耶律齐,黄金堂的人拦下耶律齐不是问题,可要取耶律齐的命,却没有那么容易。

    月宁安沉吟片刻,问道:“我要付出什么?”

    陆藏锋道:“你背上的伤,不适合吊着绳索飞在半空。”昨晚什么都看不清,月宁安踏花而来的画面,就惊艳了他的目光。

    他不用想也知,参加春日宴的那些男男女女,看到盛装打扮的月宁安,如同仙子一般踏花而至,会有多么疯狂。

    月宁安的美,他知便好。

    “呵!”月宁安讥讽道:“这就是我喜欢靠自己,不喜欢靠别人,尤其是靠男人的原因。想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陆大将军,你明明就是私心作祟,何必摆出一副为我好的架势。”

    不喜欢她,休了她,却又把她当成私有物,不许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呵,男人!

    果然都是一样的自私虚伪,自高自大,以自我为中心。

    她的小哥哥,也不能免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