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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番外真心期许

    在殷璃偕同着陆遥离开之后,沈墨池这才站起身,质问向身边的晴云,“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你没看见,她根本就不想回京城吗?我总是要问清楚,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吧?!”

    晴云道:“公子,奴才当然看见殿下的意思了,但奴才更看清此时的殿下已经是有些生气了;如果再任由你追问下去,恐怕就算是殿下再克制自己,也会同你在这里争执起来;公子,你别忘了,我们来到觉鸣山庄,是为了挽回殿下的心,而不是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晴云一席话,立刻让沈墨池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已经走远的那两道人影,沈墨池后知后觉的露出懊恼之色,“晴云,我又办砸了,是不是?”

    晴云扶住公子,道:“公子不要这么想,依奴才看,咱们也不是无功而返,最起码切切实实的知晓了殿下真正的心思;而且奴才能看的出来,殿下是真的很在意公子,不然以她的性格,又怎会为了他人将蠢蠢欲动的怒火又压了下去。公子,奴才要恭喜你,虽说现在殿下的身边是三驸马,可是她的心里,依然有你的位置,只要这个位置还存在,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极好的消息。”

    听了晴云一席话,沈墨池低沉下去的情绪总算是好转了一些,“我不明白,为何她宁愿住在这小小的山庄中,当一个最寻常普通的人,也不愿意回到京城继承大统;难道,这里的一切真的就让她如此放不下?她真的是因为贪玩,而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些责任吗?”

    晴云道:“奴才觉得,这觉鸣山庄纵然景色再优美宜人,殿下也不会被迷了眼,真正让殿下放不下的应该是三驸马。这三驸马出身江湖,这几年住在东宫,多少也有些不太方便、束手束脚,如今,殿下陪着他住进觉鸣山庄里,自是为了他。所以公子,依奴才之见,眼下这三驸马才是真正的心头大患;只要有这个人在殿下的身边,殿下就别想轻易离开这里回京城,而他,也会成为公子你与殿下之间感情的最大阻碍。”

    沈墨池听到这里,突然扭头,看向身侧的晴云,“你虽然是父亲送给我照顾在我身边的人,但是,你也要知道,我的身旁不养藏污纳垢的小人;以前在东宫的时候,我就是因为被身边之人的愚弄,才与殿下闹的不可开交,还在那个时候做了许多的错事。这三年的时间,我也是成长了不少,最是清楚若听信奸滑小人的话,我只会害了我自己。所以晴云,你千万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尤其是对待陆遥,切不可轻举妄动;你不要被他那张精致的脸给诓骗了,他可是堂堂觉鸣山庄的少庄主,一身的武艺与本事,一般人若敢打他的主意,下场只会十分凄惨。”

    听出公子是在敲打警告自己,晴云立刻意识到自己越举了,赶紧跪在地上道:“公子息怒,奴才也是心急为公子考虑,这才在言语上失了方寸,还请公子原谅奴才,奴才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沈墨池道:“最好是胡言乱语,你自小就生活在沈府,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多的是聪明的人;尤其是这觉鸣山庄里,更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将来你就会知道,今天我同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虽然这里不比京城,但是行差踏错一步,也是会掉进万劫不复境地的。”

    “是公子,奴才受教了。”

    沈墨池将晴云扶了起来,“好了,总归这件事并不着急,咱们都可以慢慢来。我现在累了,咱们回清秋阁吧。”

    听了公子的话,晴云就扶着公子走回去;只是,在这回去的路上,晴云的思绪却是飘的有些远,在他看来,公子到底是心善的。

    明明最心爱的女人都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他还在这里顾全着那个男人,连他说两句不善的言词,公子听了之后都有些不太高兴;哎!他家善良的公子啊,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有些东西是一定要去争、要去抢的,不然,这辈子都只有错失的份。

    殷璃在回到沉香院,脸色就有些不大好。

    陆遥在屏退了左右之后,就坐到了她的身边,“怎么?是真的生气了?因为谁?皇上还是沈墨池?”

    殷璃转过身,表情严肃的看向陆遥,“你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笑的出来?现在我们的猜测都得到了应证,父皇还没有放弃我,他想让我回去继承大统,难道你就不着急?不担心?”

    陆遥轻轻地抚摸着她拧紧的眉心,语气中尽是温和的宠溺:“好了,每次一有心事,都是这幅拧着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个动作真的很丑!”

    ‘啪’的一声,殷璃就将他的手打开,摸着自己的眉心,嘀咕着:“丑也没让你看,把眼睛闭上呀!”

    陆遥看了眼被拍红的手背,笑着勾住她的腰,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低声道:“怎么?真的生气了?好了,给你认错好不好?我的阿璃生的国色天香,就没有丑的时候,嗯?”

    殷璃看向歪着头哄自己的陆遥,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只能捧着他的脸,问:“你真的就不担心吗?万一,我拗不过父皇,被他使了法子强行带回京城里,我就不能再陪着你住在这里,不能在同你过这种简单幸福的生活了;阿遥,你到底是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还是说在你的心里,对这些并不在乎?”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都是我最在乎的。”陆遥将她的手拿下来,紧紧地攥在掌心之中,道:“我之所以还能冷静待之,不过是觉得,事情既然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我们就不要被先预设出来的结果吓住了。皇上是有意将你召回京城,可是,他的打算真的能成功吗?事情没发展到最后一步,现在就给出结论,未免也有些太早了。再说了阿璃,其实在刚才,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所以我才能直到现在,还能保持冷静与理智。”

    殷璃不解道:“我何时给你答案了?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陆遥无奈的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道:“你刚才同沈墨池说,皇上此举无疑是故技重施,而当年你只所以愿意咬皇上的那只鱼钩,那是因为他抛出来的鱼饵足够诱惑你;但现在,他想要再现当年之计,只会得到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因为他丢出来的鱼饵已经无法诱惑到你了。听到你这么说,我怎能不安心?”

    殷璃想了下自己所说的话,当场就有些脸红,立刻就将自己的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道:“我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是脱口而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你可别在这里给我自作多情,想些乱七八糟的。”

    看着她羞的连耳根子都红了,陆遥笑着,道:“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吗?还是说,只有这脱口而出的话,才是你藏在心里真正的大实话?!原来在我的阿璃心里,真的是已经将沈墨池放下了,你觉得沈墨池这个鱼饵不够诱惑你,所以无法让你心动,那么我问你,在你的心里,谁来当这个诱饵才能再次让你中招?是我吗?”

    殷璃仰起头,红扑扑的一张脸甭提有多招人喜欢,只见她扬起手就在他的胸口上来了一下子,道:“你真是想的美,哦!我现在知道了,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喜滋滋的,原来是因为我说出来的这些话?”

    “夫人说的没错,为夫正是因为这些话。”

    陆遥笑看着殷璃,道:“你应该知道,在东宫那几年,我可是吃够了他沈墨池的醋,每次看见你为了他泥足深陷,为了他黯然伤神的时候,我都会气的恨不能劈了你的寝殿,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可是我很清楚,真正该清醒的那个人是我,明知你心中有他人,明知我那时在你的心里,并没有多少份量,我还是让自己不可自拔的喜欢着你;那些屈辱,那些委屈,还有那些不甘,几乎都快要将我淹没,可是我却像上了瘾一样,纵然沉溺,也不要被救赎。”

    “沈墨池这三个字对我来说,是很可怕的存在,因为这个男人让我有很强的危机感,我担心他只要一出现,你的目光就不会再停留在我的身上,你投注在我身上的爱意与喜欢,也都会像泡沫一样蒸发了、破碎了;所以,在他再次出现在觉鸣山庄的时候,我虽然冷静理智,可我很清楚,我距离崩溃只有一线之隔。就算你向我保证说你现在深爱的人是我,就算你当着他的面拉着的是我的手,我也惶惶不安着。直到刚才,你当着他的面说出那些话,我终于明白了,我喜欢的傻姑娘,是真的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