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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只有我能护你

    “冤枉啊!王爷!再怎么说宫二也是我亲女儿,老臣怎么能对她下如此毒手!”

    宫久能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就差指天发誓了。“更何况,我真有那毒心肠,又怎会挑您在府里的时候下手呢!这一定是有心之人对我宫家的构陷!求王爷明察!”

    安陵宗玉一手握紧了宫壁禾,一手指着宫久能,恶声道:“在你府上出的事,你如今倒是一两句话就将自己摘干净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你那大女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绝对没有啊!王爷明鉴!明鉴!”

    宫久能不停的磕头。

    “王爷。”宫久能上前,拱了拱手,看了眼宫久能,不禁叹了口气,说道:“不如先去看看那个老婆子的尸体情况,再做定夺。”

    安陵宗玉深吸了一口气,这时,怀里的人开了口。

    “大哥说的有理,去看看吧。”

    “王爷,请……”

    宫墨涵上前为安陵宗玉开路,宫久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安陵宗玉牵着宫壁禾经过他时,冷冷的说了句。

    “宫曼音进厉王府的事,往后不必再提,宫家大小姐身份高贵,是你掌上明珠,你还是留着自己好生爱护吧。”

    说完,他毫不迟疑的出了赏花谢。

    “王爷……”宫久能抬起手,颤巍巍的喊了一声。

    “哎!”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看着门口的人没了身影,柳如惠才冲了进来,猛的一下扑打在宫久能身上,“怨你怨你都怨你!你要是不任由你母亲造作,事情哪里会像今天这样!你就听你娘那个老糊涂蛋的!”

    她甩着绢子捂着脸,哭的是声泪俱下。

    “现在可好了!曼音不要皮不要脸的要去给人家做妾,现在可好了!”

    柳如惠拼命的撕扯着宫久能,一开始,宫久能还任由她撕打,周围下人也不敢去劝,只好跪在一边假意听不见,看不着。

    可柳如惠越哭越来劲,直接一巴掌打到了宫久能脸上,啪的一声!

    “你现在说说怎么办!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倒成了两头嫌了!”

    宫久能一个暴怒,直接将柳如惠掀翻在地。

    “哎哟!”柳如惠扑倒在地上,反手撑起身来,指着宫久能,怒道:“你……”

    “闭嘴!”宫久能气的翘胡子,“你还来劲儿了!”

    柳如惠手一抖,不敢再说话了,冷冷的哼了一声,偏过了头去。

    “要不是你痴心妄想,要曼音去做什么太子妃,能是今天这样吗!”

    宫久能数落起了柳如惠来,柳如惠不乐意道:“是太子先露出要娶曼音的意思来的,好吧!我那不过是顺水推舟!”

    “推个屁你!”宫久能啐了她一个,起身来焦躁的来回踱步。

    “太子对我说东宫没个贴心的”那就是在暗示我,想看看我什么态度,送个婢女去,再不济,送个宫家远方的过去那不行?你倒好,非得跳出来说什么大女儿也还没姻缘。你这不是正中了太子下怀吗!”

    宫久能袖袍一甩,若不是念在和柳如惠夫妻多年,真想再给她两巴掌!

    一听这话,柳如惠便不乐意了,她也起了身,愤恨的瞪了宫久能一眼,嚎道:“行了吧,这话你也就搁我面前说说,太子都开了口,你还真能给她送个远房女过去?”

    “要我说,此时就是你娘从中作梗!放着好端端的太子爷不嫁,嫁什么厉王!现在可好了,太子那头可定得忌恨上咱们,你往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柳如惠越说越起劲,绢子一甩,打在了宫久能面上,骂道:“你就听你娘的吧,迟早拉着咱们全家下地狱!”

    “你……你……”宫久能胡子直颤,胸口起起伏伏,被噎的一时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柳如惠瞪了他一眼,提着裙摆走了。

    在前去柴房的路途中,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做什么?”宫壁禾先开了口,冷冰冰的问道。

    宫曼音的目光直直的抵在安陵宗玉身上,泪眼含光,道:“方才我在赏花谢门前,见王爷发了脾气……”

    “您是觉得是我宫家想杀宫二?”

    她轻咬薄唇,百般委屈。

    安陵宗玉低眼瞧她,声音比寒冰还冷。“不然呢?宫大小姐可有其他解释?”

    “此事绝非我宫家所为,我是想嫁王爷,连名分地位都可不要,又怎么会为此毒杀宫二?”宫曼音脸色白了一阵,声音也越说越地。

    “呵。”安陵宗玉冷笑一声,道:“本王倒不知,宫大小姐对本王是如此情根深种,既有这般爱意,当初又何苦让宫二替你跳了火坑。”

    “那是因为……”宫曼音嘴唇一抖。

    安陵宗玉已替她答道:“因为什么不重要,本王也不想听。本王只知,今日在你宫家,我王妃差点出了事儿。”

    “让开。”

    他冷冷的撇过宫曼音,牵着宫壁禾走了。

    宫曼音不甘心的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不住的提了气。

    她好不甘啊!

    如果,如果一开始,她主动一些,坚决一些自己要去嫁安陵宗玉,是不是就没有宫壁禾的事儿了。她就可以是厉王妃,可以是安陵宗玉的身边人。

    凭什么……

    宫曼音狠吸了一口气,缓慢而阴冷的将愤恨的视线钉在了宫壁禾的后背上。凭什么是这个贱人做了厉王妃!凭什么安陵宗玉还那般看重她!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宫壁禾停住脚步,轻轻侧头过来。

    就那么一瞬,宫曼音却被她那道不轻不重的目光吓住了。

    宫壁禾上下扫了宫曼音一眼,冷冰冰的开了口,“最好如你所说,绿豆的死和你们宫家没关系。不然,我一定把你们所有人都,烧,成,灰。”

    她转身,握住了安陵宗玉的手,二人再度往柴房走去。

    宫墨涵走在最前头,没有回首的说了一句,“王爷,王妃,此事,决计不是宫家所为。”

    “大哥为何笃定?”宫壁禾表情已平静,淡淡的问了一句。

    宫墨涵答:“若是有心要杀了你再嫁曼音进厉王府,祖母又何需方才在席间逼嫁?曼音何等心高气傲之人,既能亲口说出不计较名分的话。”

    闻言,安陵宗玉颔首道:“老师讲的,不无道理。”

    他们进了柴房,那老婆子的尸体已被放置了下来。

    与绿豆相同的惨状,七窍流血之凄厉,所用毒物必然辛辣。

    “可是……若不是宫家,又是谁?我还值得谁对我下这般毒手?”宫壁禾说话间,已缓缓的蹲了下去,仔细的看起了那老婆子的尸体。

    “不管是谁……”

    安陵宗玉的手搭在她肩上,视线冷冷的落在老婆子惨白的脸上,眼神一凛,坚定的说道:“我必会护你。”

    宫壁禾一愣,身后的男人竟也蹲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揽住她双肩,说道:“况且,也只有我能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