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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大的记忆之海里搜索了好几个来回,楚恪这才不算多么确定地在心里念出了这女人的姓。

    好像……姓曾。

    当时数次挑着原意不在时私底下缠他反被警告的那个室友。

    …是她。

    楚恪对于那个极度不自量力的女人,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至多现在想起来,就是一个不甘寂寞妄想攀附高峰的芸芸众生,再普通不过。

    有着人最原始的,眼底都是想要往上爬的痴妄。

    她想走捷径。

    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然而现在看,这女人混的还不错。

    原意是因为她而不高兴?

    楚恪蓦地动了动黑深的睫毛,不让原意察觉到自己眼底的探究。

    这个猜测乍一想没什么道理可言。

    她那样淡漠地令人常人都畏怯的性格,别人不招惹她,都不会舍得分过去一个眼神。

    更不提因为一个曾经的舍友而生气。

    绝不可能是所谓的嫉妒作祟。

    她的能力,她的淡泊名利,更不屑于所谓的那些奖项。

    那么,必然是这个女人冒犯了原意,踩到了她的底线。

    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

    楚恪从来都无条件站在原意这边。

    他弹动两下食指,默默记下了屏幕上播放的一切。再出现在原意跟前,又是一张俊美阴魅的脸。

    轻弱鸿毛地笑笑,楚恪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幕看着原意兀自不语地侧脸,无奈一叹

    “明天带你下去逛逛。但是啊,昭昭。”他霍然眯眼,“你该知道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你永远不肯对我打开心扉,这没关系。

    但是,我们总要交流的。我不希望你生气的时候不肯对我说话,事情总要解决。

    即使我现在拘束着你,也要解决。

    委屈从来都不是你改受的。

    我看到那个人了。

    她,是你从前的室友?”

    楚恪随口试探,紧迫地盯着原意观察她的反应。

    原意半只腿搭在沙发靠背上,闻言忽的睁眼。顿了一会,才抬头

    “你知道她?”

    他见状,知道原意这是听进自己的话了,于是上前从善如流地在她身边坐下,恍惚里具备了几分兄长的模样,轻笑着引导她等她和自己诉说。

    窗外的绿植随着风飘来拂去,原意的心脏也像这风一样,忽上忽下。

    她从小都不是会告状的人。

    被欺负了只会打回去,是以在许多人眼里,这个孩子野蛮,没有教养,孤僻不会说话。

    除了哥哥们没有人去问原意回击或报复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

    幼时每每看见那对双胞胎跑着跳着和曾莱美告状,原意下意识地就觉得恶心。

    她自己想告状,永远说不出来。

    至多只有简短的“他打我。”

    ……

    哥哥不在的时候谁会给她做主呢?

    这世界上,最靠得住的就是自救罢了。

    楚恪的问,原意很犹豫。

    说还是不说?

    真的说出口,就和那些向大人告状的熊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原意觉得奇怪而别扭。

    楚恪却很耐心,偶尔淡淡地引导提点。

    “明明是你被冒犯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不该受的委屈?”

    “无错的人凌驾于犯错的之上不是应该的么?昭昭,你为什么像个小孩子似的犹豫不决?”

    他一点点地,微笑着让原意跟着他的路子走。

    一张纸分成两半。

    一半黑,一半白。

    白的那一面有时太过于白,显得太突兀。

    那么楚恪就挥毫泼墨,让白纸不那么突兀。

    更何况,他说的有错么?

    原意只会自己去教训那个得罪她的人。却从来不肯不自己出面使唤外力。

    这很光明正大,却也很不好。

    青年幽然的嗓子带了魔力似的。

    …有时候在暗处操控,只会让自己舒心。

    ------题外话------

    啊,好凉

    大噶是不是都在上学鸭

    灯子也在天天熬夜做作业,泪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