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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难以启齿

    初到禾丰?</p>

    三家人都不是本地人士……</p>

    即便是最早到禾丰的李作从一家,也仅仅半年时间而已。</p>

    难道与此有关?</p>

    聂琰闻言之后,便捕捉到了众人话语中的细节,急切道:</p>

    “你们三家都不是本地人士,你是在半年前到的禾丰,你是三个月前?那你呢?”</p>

    王海福并未直言他立足禾丰州的事实,听闻聂琰断定他是三个月前到的,顿时有些惊讶,</p>

    “大人说的没错,小人一家,确实是三个月前,迁移到禾丰州的。”</p>

    齐兰更是头皮发麻,</p>

    “一个月前,民女才举家迁移到了禾丰州。”</p>

    “你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吗?”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聂琰与林宝都有所忽视,关于三家人来自何处,衙门的案宗都有记录。</p>

    三人面面相觑,眼中同时露出一抹惊骇之色。</p>

    难不成,这与李阳三人被害有关?</p>

    “大人,这之间……有关系吗?”王海福略显迟疑,商人独有的奸猾,在他脸上一览无遗。</p>

    聂琰凝目,看着王海福三人,心中的猜忌越发浓郁。这三人似乎都难以启齿,而且……瞧着三人同时变化的面色,他们之间,似乎也都认识?</p>

    口口声声要为子女请冤,到了关键时候,却只会掉链子?</p>

    有什么事情,比查清真相还要重要?</p>

    聂琰的口气骤然一变,态度也没有之前那般友善,</p>

    “你们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无妨,只是查不到杀害王慧的真凶,便不要怨怒本官。”</p>

    与王海福相比,齐兰的心思便要简单许多,只要聂琰认为,对查探真凶是阻碍,她便没有多想,急切道:</p>

    “大人,民女一家来自名阳县,王老板与李大哥也是。”</p>

    名阳县?</p>

    与禾丰州、于都呈现三角之势的名阳县?</p>

    并且,听闻齐兰对李作从与王海福的称呼,三人不仅认识,关系似乎还匪浅。</p>

    只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p>

    “既然你们都是名阳县的人,为何都举家迁移到禾丰州来,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吗?”</p>

    聂琰不得不多想,若仅是王海福一家,也就罢了。三家人都是来自名阳县,又同时被害,如果是巧合,那便有些牵强了。</p>

    “小民……小民一家之所以到禾丰州,确实是因为……因为生意,并非得罪了人。”</p>

    王海福眼神闪躲,在回应聂琰的质疑,又暗中给齐兰与李作从使眼色,显然是不愿意道出事实真相。</p>

    聂琰心中冷笑,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p>

    只是,这三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不敢与聂琰直言?难不成,是害怕那人报复?</p>

    可凶手若真是此人,对放已经开始报复,他们还有什么顾忌?</p>

    “那你二人呢,又是因何原因,才背井离乡的?”</p>

    王海福欲要开口,被聂琰一个狠厉的眼神逼退,李作从看似耿直,却也是花花肠子,</p>

    “小民是因为走亲,这才来到禾丰,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p>

    投奔亲戚,倒也是人之常情,聂琰稍作调查,便以一清二楚。</p>

    只不过,到底是避难,还是寻亲,聂琰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极大。</p>

    见二人隐瞒,齐兰稍作犹豫,\0</p>

    “民女也是到禾丰州探亲,并未决定要长住禾丰。”</p>

    且不说是不是长住,经此一事之后,聂琰一旦抓到真凶,齐兰一家,恐怕也不敢在禾丰州有任何逗留。</p>

    “真是如此吗?”</p>

    聂琰仍不死心,但王海福三人,似乎也打定了注意,轻易不会将真相道出口,</p>

    “你可知道,欺瞒本官,是何等大罪?”</p>

    王海福面色微变,咬牙硬着头皮,道:</p>

    “小民不敢有任何隐瞒。”</p>

    王海福汗如雨下,目光与聂琰一触即分,心虚的程度,根本瞒不过聂琰。</p>

    聂琰知晓三人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即便他如何威逼利诱,依旧不会轻易透露,也不打算继续与三人浪费时间,</p>

    “既然如此,诸位便请回吧。”</p>

    “那……大人。”</p>

    王海福与李作从相视,欲言又止,齐兰以为聂琰要食言,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看着聂琰问道。</p>

    聂琰心中有气,但人命关天,自然不会因为他们,让真凶逍遥法外,</p>

    “本官会尽力而为。”</p>

    “多谢大人。”</p>

    “多谢大人。”</p>

    众人躬身道谢,在聂琰冰冷的注视下,前后离开府衙。</p>

    “林宝,稍后你单独去找齐兰。”</p>

    齐兰心系陈欣,也是众人之中,心思最为简单的一个,林宝旁敲侧击一番,说不得能够问出线索。</p>

    这对于聂琰来说,极为重要。</p>

    “大人怀疑,他们心口不一?”</p>

    林宝颔首,收起笔墨。</p>

    “看来,这名阳县倒是非去一趟不可了。”</p>

    聂琰默然,嘟囔了一句之后,目光落在李三身上,李三不觉缩了缩脑袋,后背一阵凉意袭来。</p>

    躲得过初一,终究逃不过十五。</p>

    林宝本要去寻齐兰,但也十分好奇,昨日李三去跟踪那中年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回来之后便大病一场?</p>

    不但不敢让秦道禾诊脉,反而支支吾吾,不愿意深谈。</p>

    “昨日发生了什么?看你这样,怎么委屈的跟小媳妇一样?”</p>

    林宝拦住李三的去路,聂琰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心有余悸,</p>

    “大人,能否不说?”</p>

    “不说也无妨,下个月的俸禄,便由林宝代领吧。”</p>

    聂琰不咸不淡,让李三咬牙切齿,权衡之后,却让聂琰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好吧。”</p>

    林宝喜笑颜开,刚刚露出的笑容瞬间凝固,</p>

    “你确定?”</p>

    “这半年内,你也休想领到一个铜板。”聂琰冷哼一声,开始对李三下猛药。</p>

    一个月亦能接受,若是半年,那是万万不可的。</p>

    只见他哭丧着脸,哀怨道:</p>

    “大人,小人没有脸说啊,那混蛋,太……太特么阴险毒辣了……”</p>

    聂琰闻言,兴致更甚,林宝也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让李三痛恨不已。</p>

    于他而言,昨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绝对是他平生受过的最大屈辱。肉体上的折磨也就罢了,关键是心理上的沉重打击,让他一蹶不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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