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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皇弟驾崩

    承德殿,皇上虚弱的躺在龙榻上,身子日渐消瘦,李喜德坐在床边替他打着扇子。

    皇上,您一定要保重龙体,早日康复。不然这大庆的江山怕是要完啊!

    李喜德,你跟着朕多少年了?

    皇上似乎是知道自己气数将近一般,凹陷进去的眼珠子晦暗不明的盯着李喜德,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李喜德当真静下心来数了数,皇上,这已经是第二十个年头了。

    从皇上登基大宝以来,他就一直随侍在跟前,陪着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秋。

    皇上点了点头,你这记性还算是好的。咳咳~

    李喜德见他又咳嗽了,急忙端起一旁放凉的汤药,皇上,该喝药了,不喝药,这身子是好不起来的。

    不喝,朕的身体自己清楚,灯枯油尽罢了。

    主仆二人说着话,根本就没注意,他们的身后不多时站着一个人。

    李弘楚听到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才开口,父皇,您对自己倒是无甚了解。

    李喜德一惊,大胆,不经通报,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宫里难不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吗?进入皇帝的寝宫,竟然没人报备。

    李弘楚挑了挑眉头,李公公,这承德殿如今就犹如无人之境一般,本王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李喜德呸了一口,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不是皇上派人将你从辽东接回来,你连狗屁都不是。

    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竟然是蛇蝎,他们都被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骗了。

    皇后的确是动了心思没错,可李弘楚也不是个东西,为了得到皇位,无所不用其极。

    皇上的身子本来就虚弱,被他的真相一闹,当场就晕了过去,请了太医来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弘楚不怒反笑,父皇,您瞧,您是有多纵容这个东西,贯他皇姓也就罢了,还让他不知天高地厚,不仅辱骂了本王,更是连着您也一起骂了,儿臣连狗屁都不是了,那您又是什么?

    你来就是为了跟朕耍嘴皮子的?

    他早就该想到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这个儿子不是简单的,从那些小动作就可以看出来,本想借机让他看清楚现实,让太子得到历练,不曾想操控一切的他,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自然不是,父皇,您在这把椅子上已经待的够久的了,现在是不是该把它让给儿臣了?

    李弘楚一步步逼近,眸子也变得阴狠毒辣,那阴柔的面容更加的让人恶心了。

    李喜德立即起身拦在了皇上的前面,不容许他靠近半分,楚王,你休要加害于陛下。

    倒真是一条衷心的狗,不过衷心付错人了。

    李弘楚一把将他给拎开,直勾勾的盯着皇上,父皇,这立储的遗诏是您自己写?还是儿臣替您写?无论是谁写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盖上传国玉玺的印章。

    得位不正,你以为自己坐得稳这个江山吗?

    那就不劳父皇费心了。

    无论皇上情不情愿,他都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李弘楚狠厉起来,的确是六亲不认的,何况他同皇上根本就没有父子情谊?有的全部都是虚情假意。

    李弘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诏书,立即让人端来了一碗汤药,亲自掐着皇帝的下颚将药给灌了进去,父皇,此药为穿肠粉,服用下去不会立即毙命,不过却是会疼得您死去活来,直到您被疼死的那一刻。此药无色无味,旁人查验不出什么,不过即使是查出什么也无碍,如今能自由出入承德殿的人,都是本王的人,哈哈哈!

    李弘楚狂笑了起来,将皇上的狼狈都看在了眼里,心底里才终于有了许些的痛快。

    当初,我母妃在大火里被活活烧死,那滋味也是痛不欲生的,你们竟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死,那就经历一下同样的痛苦,到了九泉之下才有话说。

    那场大火,皇后是主谋,皇上就是帮凶。

    为了稳坐帝位,他选择息事宁人,将蓄意谋划的杀人案归于天灾人祸,那时候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心里也是恨透了这宫里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他才刚刚回朝的时候,皇上跟他表演了一场父子情深的戏码,当真是让他恶心。

    若他真的爱华妃,对他亦是真的爱屋及乌,那这立储的诏书就不会是他逼着来写了。

    皇上瘫软在榻上,穿肠药的毒性已经发作了,疼得他满头大汗,可还是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

    李喜德也急得满头大汗,趁着李弘楚同皇上翻旧账的时候,他想偷溜出去,只要找到李世安,皇上就还有救。

    只是李弘楚早就料到他有这么一出了,将东归安排在外面,李喜德刚刚踏出去半步,便被东归一剑刺穿了心脏,拎着衣领提了回来。

    李弘楚更是猖狂,父皇,您瞧,李公公对您当真是衷心耿耿,黄泉路上也有伴儿了。

    李弘楚,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朕真是后悔与你这畜生谋皮。害了身边的人不说,还害了自己,皇后更是担了一个弑帝的名声,便是太子也因此而受到牵连。

    李弘楚瞧着皇上还有力气骂人,笑得更是恣意了,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不会辜负您的苦心,您先走,很快儿臣就让皇兄来陪您,让你们一家三口到地狱里去作伴。

    翌日,天才蒙蒙亮,宫里便响起了钟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听得人心发慌。

    唐小碗替顾夕朝穿好了朝服,理袖矜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

    顾夕朝抱了抱她,娘子,放心,我定然会平安归来的。

    顾夕朝走了,唐小碗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到唐十三房里将她给拽了起来,十三,咱们去宫门处同陈获一道等着吧!

    这钟声敲得振聋发聩,比皇后薨逝还要凝重,只怕是皇上大限已至了。

    李世安从头一天晚上,心里就有些发闷,喘不上气来,清晨听到钟声的时候,直接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陆放眼疾手快的将他给提了起来。殿下,您可要撑住啊!

    走!进宫。

    李世安到了宫里直奔承德殿,皇上已经咽气了,李喜德也静悄悄的爬在龙榻前,另一个掌事公公说,李喜德是舍不得皇上,所以自戕殉主了。

    李世安大恸,父皇.......

    李弘楚早就跪在前面了,听得李世安的哭声也假意抹泪道,皇兄,节哀。

    李弘楚,父皇为何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便驾崩了?他听人说过,倘若是病死的,一定会有回光返照,可只说他病重,并没有说到了医治不回来的地步。

    皇兄,你这是何意?皇弟也是刚刚入宫不久啊!

    无论李弘楚如何狡辩,李世安都不信,非要请太医来诊脉,没想到得到的结果真的是病重而亡。

    皇上驾崩,举国哀悼,很快城门上都挂上了白绸,哀乐更是响动天际,各宫的娘娘们带着年幼的皇子公主们在皇上的灵前哭得伤心欲绝,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唐小碗在宫门外等着,听着这声声哀乐,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捂着自己的嘴一般,透不过气来,急得她只好在门外走来走去的。

    唐十三和陈获坐在车碾上,亦有些担忧,今日一过,也不知是何景象了。

    承德殿前,两伙人已经闹腾了起来,到底该谁继承大统还没有决定,皇上突然驾崩实在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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