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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性命难保

    夕阳的余晖在西边的天空留下一片通红,晚霞把青山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勾画出来。霞光不均匀地洒在河面金光闪闪,好像河里有很多金子等着别人去捞……火红的晚霞,黝黑的山峦,金色的水面,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范之逸被送回范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几个大夫坐在床边,丫环们手忙脚乱,忙乱成一团,一会儿出,一会儿进。

    范老夫人坐在范之逸房间的桌子旁,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范之逸,摧心剖肝地哭泣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让人带话回来,一会就来吃饭,怎么成了这样!”

    “老夫人,您先别哭了,保重身子啊。”一个小丫环站在旁边,想用手绢给范老夫人擦眼泪,范老夫人哭泣的动作太大了她没法擦,又时时要去擦,只得小心地试着行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老夫人,小命不保。

    另一个小丫环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轻轻地按摩,一边附议着:“是啊,夫人,您的身子要紧,别太伤心了。”

    老夫人哭得太伤心,已经喘不过气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呼了口气,:“范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啊!”

    老夫人哭着站起身,小丫环赶紧扶着走到范之逸的床边:“儿啊,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老夫人这样,大夫们没办法看病、商议,其中一个老些的大夫脸色沉重地说:“老爷,您看这……”

    “快把夫人拉开。”范老爷声音也很沉重。

    “儿啊,谁把你弄成这样,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让他好看。”范老夫人一边哭一边很生气地说。

    范老夫人这话好像是在提醒范老爷,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他不能坐视不管。

    范老爷也很生气,质问站在一旁的范管家:“管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老爷,少爷这是被气的。”范管家小心地说着。

    “被气的?”范老爷听得莫名其妙,“要是在外面,别人不知道范家的名声也就算了。这不是已经报信回来了,在我们家的地盘上,怎么还有人敢把少爷气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韩老大家的长女。”

    “韩老大家的长女?”范老爷回忆了一下,“这个韩老大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在府上也有二十多年了,他家的长女应该也是个老实人,怎么会……”

    “老爷,你不知道,那丫头伶牙俐齿,不是个省油的灯。”范管家也是范府的亲戚,范之逸被气成这样,对韩秀秀也是恨之入骨。

    “到底是怎么回事!”范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这下到不哭了,丫环想擦一下她的眼泪,也被她用手挡了一下无耐烦地赶走了。

    “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范老爷也催促着。

    “老爷,夫人,您听我慢慢说……”范管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范老爷。

    “她这是找死!”范老爷顿时感觉实在是丢面子,“整个花田村谁敢不听范家的话。”

    “可不是吗?就算是她爹韩老大也只是我们家种花的一个花奴,也得听范家的话。得罪了我们少爷,不就是得罪范家吗?”

    范管家既然又提到韩老大,范老爷当然知道韩老大这次跟随范少爷外出失踪未归。

    “管家,你这次跟随少爷出去,有没有打听到韩老大失踪的消息。”范老爷也察觉韩老大失踪有些异样,一个大活人说不见了就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不过去呀!

    范之逸在床上听着范管家的话,想起自己做的事,心中万分的懊恼,一向精明的自己竟然吃了这样的亏,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村姑打败,输得精光。本想把韩秀秀弄回家去“欣赏”,没有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

    “爹,娘,你们一定要为孩儿出这口气啊!”范之逸心里感到一阵一阵的痛,他能不痛呀,他哪能就此平心静气呢!

    他瞋目切齿,又吐了一口血,鲜血飞溅,晕死过去。

    范老夫人和范老太爷瞬间三魂去了两魂半,“李神医,我儿如何?”

    李神医没有说话,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范老夫人吓个半死:“我的儿啊!你怎么样……”

    “夫人,莫急,待老夫诊治。”

    范老夫人急忙抚摸着范之逸的后背,那个心痛啊,恨不得是自己痛:“儿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既然得罪了我儿子,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范之逸成这样,范老爷也很生气,“儿子,你放心,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吗?不就是想弄回家当个花奴。就是你想纳她为填房,为爹的也由着你说是了。”

    范老爷在心里盘算,韩老大失踪没有办法探究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小小的村姑还对付不了,以后范家在江湖中还怎么活得下去。

    “管家,韩老大家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她家还有什么人,你细细说来。要是收拾不了这个小丫头,我们范家以后还怎么管教花田村的花农。”

    “是!老爷。韩老大家这个长女叫韩秀秀,韩老大死了老婆,又娶了个小,生了个儿子已有两岁多……”

    范管家细细地说了一会儿,范老爷听了默默地记在心里。

    他看到李神医松了口气,急忙问:“神医,我儿如何?”

    范老夫人也在慌乱中问话:“李神医,我儿子没什么大事吧!”

    范家一下子请了好几个郎中,其中一位老些的是方圆百里的名医,人称李神医。

    李神医抬起头说:“原本没有什么大碍,赶路急了点,腹中空虚,一口气不顺,便急火攻心。喝点稀饭,开两付药吃下去,就好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范老爷和范老夫人都紧张地问。

    李神医吞吞吐吐地说:“他心中有郁结难解,心病还须心药医。还有,以后千万不能再生气。若是再生气的话……”

    “怎么样?”

    范府上下静得出奇,都在听李神医要说出什么话。

    李神医也只是吐出四个字:“性命难保。”

    范家听得李神医先说没有大碍刚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又听到“性命难保”,顿时又乱成一团。

    范老夫人瘫坐在凳子上,久久说不出话。

    “神医可有良药?”范老爷急忙问。

    “我这开几服药,给少爷服下。”

    范老爷又是吩咐抓药,又是吩咐下人熬粥,范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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