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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大人,有些事情你清楚我也清楚,我想怎么做,想要怎么做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一个闲散皇子,想做什么自然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是吗?”刘子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崔侯韦,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这淌水这些人是必须要让他淌一次吗!

    刘子歌继续说道:“崔大人,我知道无权无势的皇子,能做什么呢,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

    完完全全的就是嘲讽的意味,崔侯韦仿佛听不出来一样,立马略带惶恐的模样说道:“六皇子殿下说笑了,六皇子殿下贵为天子……”

    直接就被刘子歌打断了,“崔大人说笑了,贵为天子的是我的父王和太子,你这么说,好像说的我要造反一样,还请崔大人慎言吧。”

    刘子歌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崔侯韦说道:“崔大人,今日我还要去看望太子,就不在此闲聊了,告辞!”

    说完直接就驾马离开了,留下崔侯韦一脸阴沉。

    崔侯韦想要拖刘子歌下水,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但是崔侯韦也没有想要把刘子歌拖下水的想法,他想着就是试探一下刘子歌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只不过到现在都没有聊到正题之上,刘子歌就找机会离开了。

    崔侯韦也只能先离开,计划现如今拖不得,北翟那边的人也开始催了。

    刘子歌来到太子府依旧是被刘章拒之门外。

    可以算得上是忍无可忍了,刘子歌几乎直接无视了太子府的侍卫,大步走进太子府,找到了刘章。

    侍卫也不敢碰刘子歌,刘子歌毕竟是皇室的人,根本不敢伤到刘子歌。

    刘子歌找到刘章的时候,刘章果然并没有生病。

    刘章坐在亭子里面,周围是一坛又一坛的酒,酒的味道几乎算得上是遍布了整个地方,熙一旁还温着酒。

    看见刘子歌来的时候,刘章还没有认出刘子歌来,居然只是看了一眼刘子歌就又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原本清香的酒气,现如今就觉得是一股浓浓的酒臭味儿。

    刘子歌皱了皱眉,一把拉起刘章,“你做什么呢!这些天早朝也不上,事也不做,你就在府邸里面喝着酒?”

    刘章还是迷迷糊糊的,居然还没有认出来刘子歌,但是对于刘子歌的话却是听到了半分。

    刘章有些委屈,却又觉得十分的懊火的感觉,推了一下刘子歌,刘子歌一时不察还被刘章给推开了。

    刘章随手捞起来一坛酒,站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想啊!”

    这一句吼了出来之后,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都说我比不上六弟,我知道啊!我也想要好好的学,我也想要学六弟一样,想成为以后成为明君,我努力了,但是为什么还是有人要这么说啊。”

    刘章吼完这几句,居然还在刘子歌面前哭了起来。

    这一哭刘子歌也愣了,他没有想到原来还有人在刘章面前这样说过,刘章虽说心眼不多,但是有些话还是给记在了心里,也还在努力。

    “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看着刘章哭了,原本想要斥责刘章的话,最后也是咽了回去。

    这吼完之后,大概也是将刘章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给吼了出去,也听不清刘子歌说了什么,抱着酒坛子就坐在了地上,掉了几滴眼泪居然还抱着酒坛子给睡着了。

    把刘子歌看的实在是有些愣住了,跟在刘子歌身后的侍卫也是愣住了,看了一下刘子歌又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刘子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下去吧,我来照顾他。”

    侍卫面面相觑,说道:“六皇子殿下,还是我们……”

    刘子歌上前扶起刘章,摇了摇头,“我来,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你们不放心守在门口就行。”

    六皇子都这么说了,最后侍卫也只能是点点头,跟在刘子歌的后面。

    扶着一个喝醉了的,打不得骂不得的尊贵的太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大概就是刘子歌想要把刘章给摔在地上,但是又不能摔的感觉吧。

    主要就是刘章身上的酒臭味儿让刘子歌受不了,其他的时候,刘章是真的特别的听话的感觉,不吵也不闹。

    将人扶回房间,让人给刘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刘子歌看着刘章睡着的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的说道:“你们煮点儿清粥,免得太子一会儿醒了会饿着。”

    对于刘子歌的吩咐,下人们也是照做。

    刘子歌就这样坐在一旁,盯着刘章。

    原本以为刘章其实是一个心眼少,心性纯良的人,但是却忘记了,哪怕再心性纯良的人有的时候也是会心情低落。

    刘子歌也忘了,原本以为刘章只是因为别的事情不想上朝,却没有想到过其中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

    现在只想要和刘章好好谈一谈。

    夜色渐近,刘章也是慢慢从昏睡里面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按了按自己的眉头。

    此时一碗热的清粥递在了面前,刘章接过以后说了一句,“谢谢。”

    “嗯,不用。”刘子歌一开口刘章险些将着一口热粥给喷了出来。

    看过去,由于房间比较黑,刘子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蜡烛。

    看见刘子歌的时候,刘章一时也不想喝粥了。哪怕换过衣服了,也能察觉到自己现在身上一股子酒臭味儿。

    刘章站起身将粥放在桌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但是味儿怎么也散不去。

    刘章知道刘子歌有点儿洁癖,想了想说道:“子歌,要不你先去亭子里面坐会儿……我……”

    “嗯,行,我等你。”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粥,刘子歌点点头。

    刘章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外面说了一句,“备些热水!吾要更衣沐浴!”

    外面传来丫鬟低低的回应声。

    刘子歌站在那儿没有动也不开口,刘章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