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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冉却是不以为意地道:既然你清楚,我也就实话说了,估计明日午时,刚才那些人恐怕没几个会回来的。

    云川笑了笑道:我看未必,要不要打个赌。

    上官冉哼道:你想怎么赌。

    云川道:你觉得明日有多少人能回来?

    上官冉轻蔑地道:最多不超过五个。

    云川笑了笑,道:那我赌有十个,如果达到或超过我说的数,你就给我做三天丫鬟,怎么样?

    上官冉气急地笑了笑,道:殿下真是很贪心呢,我是娘娘派来保护殿下的,可不是来当丫鬟的。

    云川笑了笑道:所以只是打赌而已,放心,我最多让你捶捶背揉揉肩之类的,不会让你帮别人端茶递水。

    上官冉娇哼道:好,如果你输了,那我要你写上十首诗词来赞美我,必须句句入心,不可敷衍。

    上官冉的这个赌注,自然是想报刚才在木崇礼和常平面前轻蔑自己的仇,既可以让他绞尽脑汁,也可以看看他真正的水平,是否真的有诗才惊天。

    云川倒是愣了愣,这女人抽什么风,竟然用这个作赌注,不过这东西对他也不难,脑海中还有个麒麟,前世文明的诗词瑰宝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惧。

    那就说定了。云川笑道。

    上官冉自然也不怕,她十分清楚这群脓包是什么德行,过与世隔绝且没有人伺候的日子,恐怕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不过为了保险一些,上官冉把人数加到了十人,所以云川也不得不把人数加到了十五个,不过说实话,这些人最终能来几个云川也没有把握,所以这个不疼不痒的赌约,云川也只是想让上官冉放下高傲的架子,挫挫她的锐气,让她少怼自己几句。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日光斜照。

    这个清晨,长安城之中的许多宅院注定要喧嚣不已。

    南三街,楚府。

    楚霖官拜御史大夫,乃是宁甫的得力助手之一,在朝中也算跟随宁甫的脚步,稳扎稳打,也是属于中立派的最高级别之一。

    但此刻,他碰到了棘手的问题,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死活要跟着四皇子去参加那场比试,也不知道那四皇子给他灌了什么汤药,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忠君报国,傲立天地间。

    虽说宁甫的态度之前明显偏向于四皇子,但他认为那不过是平衡之术,宣王势力如日中天,宓皇后若非背靠帝子阁,以及朝中木守信等老臣,绝非宣王敌手。

    宁甫也只是适当地偏向于四皇子那边,削弱宣王的势头罢了,如此情况下贸然让自己的儿子参与其中,并非智举。

    所以,他命人将那不成器的儿子反锁在了房内,免得他瞎跑。

    这时,妻子楚王氏走进来埋怨地道:老爷,为何将玄儿禁足?这午膳之时,你总得让他出来吃东西啊。

    楚忘玄可是妻子的心头肉,老来得子,平时也宠溺的紧。

    楚霖哼了声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非要跟那四皇子去参加什么练兵比试,这么不让我省心,还不如锁住他。

    让人送饭进去给他,没我的允许不准他出房门一步。

    门外的家丁战战兢兢地迎合着,去给楚忘玄送饭去了,毕竟平日里基本不发脾气的楚霖,此时还真的是语气不善。

    楚夫人也是暗叹一声,她自然也不敢忤逆楚霖的意思。

    没过多久,家丁慌张来报:不好了,老爷,少爷他不见了。

    什么?

    楚霖气得一拍椅子,满脸怒容。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别的院落,除去几个比较顺利就能走出府的二世祖们,剩下的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困难。

    有些相约结伴的,却无法见到人也只能悻悻离去。

    离午时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木将军府之中,加上木崇礼和常平,只到了八个人,这让上官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此刻,一个穿着家丁衣服,满头是汗的黑脸少年抹了一把汗,走入了院中。

    咦,楚老弟,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少年正是从楚府逃出来的楚忘玄,楚忘玄饮了一口茶水润嗓,道:别提了,我那老爹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来,把我反锁在房里,若不是我机智和家丁互换衣服,恐怕没法到了。

    木崇礼大笑一声,上前拍着他肩膀,道:还是你小子坏水多,既然来了,那就让我们跟随老大,建功立业。

    楚忘玄满脸潮红,他自幼就是极其渴望别人的肯定,在云川身边,他相信自己定然能闯出名堂,从此不用活在老爹的阴影之下。

    这时,楚忘玄望了望在场的人,发现有许多明明会来的人,竟然没有到,便问其中一个圆脸少年道:

    俞兄,你不是和陶元喆他们约好了吗,怎么只来你一个人?

    那圆脸少年是光禄丞俞东江之子俞越,其父与宓景弘是多年好友,自然属于宓皇后的阵营,俞越摇头道:唉,陶元喆估计是和你一样被他老子关起来了,至于顾全,我在门口就听到了他在和他老子吵架的消息,应该来不了,而梁一舟府上连敲门都没人理,估计也是没希望了。

    常平道:顾全应该能来,梁一舟就不一定了,那小子懦弱胆小的很,估计违抗不了家里的命令了。

    的确,剩下的二十多位纨绔,估计有一些是出于老子的命令,还有一些应该是无法舍弃锦衣玉食的生活,能来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

    木崇礼清点了一下人数,对不远处的云川说道:老大,马上午时了,目前是九个人。

    他的脸上也带着三分叹息,不过这也能理解,他们之前能够成立联盟,也不过是酒肉之交而已,真正将他们绑在一起的不是信仰和志同道合,如今能来十一个人,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云川看了看天色,道:那就再等等吧。

    一旁的上官冉脸上满是笑意,柔媚的丹凤眼弯成了月牙状,道:让我想想,你那十首诗词我是让你一蹴而就呢,还是慢慢来呢?

    云川道:急什么,时间还没到呢。

    上官冉轻哼一声道:等等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云川摇了摇头,他也无十足的把握,不过只来九个人未免有点少了,看来实在不行还得从卫青李广那里借人才行。

    正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几个少年面容枯槁地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怔了怔,因为这些少年正式方才他们以为来不了的人。

    他们有些脸上一片青肿,有的甚至还在脖子上挂了彩,还有的满脸都是黑灰,还有的看起来颇为正常,但全身却湿透了,还满身臭味,还有一个瘦弱少年上半身只剩一件内衬,外衣被他绑在了腰上,看起来已经破碎不堪。

    木崇礼嘴角嗫喏,道:你们

    楚忘玄道:陶兄、顾兄、梁兄,你们这是?

    这一下,稀稀拉拉地来了有十个人,这些人都是从家中逃出来的。

    当这些少年们讲述逃出来的经历时,连云川也是有些无语。

    脸上一片青肿的顾全挨了老爹几巴掌后直接翻墙而出,至于脖子上挂彩的梁一舟竟然用匕首以死相逼,而陶元喆是偷偷钻狗洞出来的,至于其他几位少年,有的从院中湖水的水道游出府外,有的也以死相逼,更绝的是一个叫雁惊寒的少年,他竟然钻到了运排泄物的桶里,潜伏了一夜,骗过了所有搜查的人,这才逃了出来。

    云川嘴角抽搐,这尼玛真是个人才,忍辱负重,是块当兵的好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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