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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行刺被调查

    戚然鼻头瞬间酸涩下来,仿佛心中最软的地方被碰到,她瞪大了眼睛,一时激动道:“你哭什么?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我死就死了,你哭什么啊!”

    这一通话万千没有逻辑,但迟谦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戚然,“然然,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

    这句话迟谦不知说过多少次,唯有这次,却似乎真诚的无以复加。

    戚然笑中带泪,挣脱开男人的怀抱,“罢了,这话不必再说了。”

    “然然,你为何突然开始觉得我是在利用你?”

    成婚半年有余,迟谦经常自问,却仍旧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会让戚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戚然摇了摇头。

    前世种种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迟谦是个城府深的男人。

    见她不语,迟谦便也再不追问了。

    他拉着戚然慢慢往前走,大手温热,带着淡淡的水汽,让戚然不免有些贪恋,但前世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融入了骨子里,她隐约想相信迟谦,却也清楚的知道不能自己相信迟谦。

    他们之间,合作关系已是极限。

    “对了,那两个暗卫没事吧?”戚然转过头问道,不着痕迹的松开了迟谦的手。

    闻言,迟谦眼里又多了些愠怒的神色,“你胡乱逞什么英雄,你是想吓死我吗?”

    戚然尴尬的笑了笑。

    自从跟着风娘学武,她就不觉有些膨胀起来,自以为能有了几分救人性命的本钱,却险些害了自己性命,回想起来,也是后怕至极。

    “回去再收拾你!”

    迟谦重新拉住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跑掉似的。

    戚然撇撇嘴,“行宫疑点重重,他们两个是目前唯一掌握些许线索的人。”

    “行宫?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是为了帮太子?”迟谦声音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在想什么?”戚然挑了挑眉,“如今范知州在泉州权势滔天,梁河左右全是饿殍,这都跟他脱不了干系。从浔阳征收的粮食和劳力全都不知所踪,行宫也被知州控制,我想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迟谦不说话了,两人便继续往前走。

    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戚然竟觉得心里有点发虚。

    可凭什么这家伙还能表现得跟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戚然心中又气又惴惴。

    迟谦当官儿实在是可惜了,该去当戏子才是,这表情委屈的跟真的一样!

    终于走出了这片密林,那匹马儿已经不见了,树下滴滴答答的落了几滴血迹。

    那两名暗卫已经骑马回了城,虽然身受重伤,但总算是性命无虞。

    戚然松了一大口气,一番功夫没有白费,等回去后就能知道行宫到底发生什么了。

    从城门进去,戚然本要跟迟谦分道扬镳,但他却不答应,非要拉着她满泉州转了一圈,恨不得贴在她身上。

    等到天色渐晚,他才叫戚然换回男子装扮,送她回了别院。

    戚然累得够呛,匆匆吃过饭就睡下了,还没睡踏实,就被风娘轻轻叫醒。

    她抬眼往外看过去,此时天还没亮。

    风娘皱着眉,“你昨天去了哪里?”

    这件事倒是不用瞒着风娘,于是戚然便把昨天和迟谦一起刺探行宫的事情和她说了。

    她说完之后,风娘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昨晚子时,范知州府下了一道紧急命令,说是有人去行刺太子,现在泉州已经戒严,要揪出那几个行刺太子的人。”

    戚然心里咯噔一声。

    昨天迟谦叫自己换上女子装束,就算怎么调查,也是查不到她身上,但是迟谦能否逃过检查……

    “可有人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去行刺了太子?”

    风娘摇头,“这倒是没说,不过昨天出过城的人都已经被调查过了,说不定很快就查到我们这里了。”

    泉州梁河左右唯一一个外表上没有遭受水患的城池,街上处处人来人往,保不齐有人查到了什么东西。

    戚然起身,一点睡意也没了,匆匆换上了衣裳出门,来到了王师爷家里打探消息。

    自从范知州下了那一道追查令,王师爷已经一宿没睡过觉,此时正困得迷迷瞪瞪,听说戚然前来,便招了招手叫她进来。

    戚然神色紧张问王师爷:“听说昨晚太子遇刺了?”

    王师爷打着晃,点头道:“差一点叫贼人闯入行宫里头去,还好咱们知州大人有先见之明,给太子殿下准备了别的住处。”

    戚然接着问:“那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行刺太子?”

    打了将近半个月的交道,王师爷对戚然的信任已经有了八成,也不避讳着她,“听说是一男一女,还带了两个打手,到时候在泉州排查一遍就是了。”

    听起来倒是没人看清他们的长相,不过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从王师爷府上走出来,戚然慢慢回到家里。

    前天迟谦找了个貌美女子去勾引范思远,所以这两天范思远都没到宅院来过,风娘显得轻松了不少,整日忙着操练戚然。

    不过今天她并没有压着戚然习武,而是叫来了阿顺。

    阿顺身体已经大好,只是内力还未恢复到全盛时期,走路的姿势稍显踉跄。

    “主子,属下身子已然大好。”阿顺抬起头,有些自责的说:“若不是属下没用受了伤,也不至于让主子陷入如此境地。”

    戚然揉了揉额角,“这不怪你,是我太低估了行宫,本以为调开了秦伯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行宫还藏着高手。”

    阿顺眉头紧皱,从戚然之前所说来看,迟谦找来的那两个暗卫少说也得是一流水平,行宫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要用如此严密的看守?

    阿顺点了点头,他与风娘是一道修习长大的,虽然擅长的不同,但轻功是他们身为暗卫的必修课。

    “一会儿你带我去迟谦府上一趟。”

    戚然心中实在担忧,不知是担忧迟谦,还是那两个知晓行宫秘密的暗卫。

    风娘不赞同的道:“我带然然去就行了,你老老实实在家带着。”

    阿顺身为下一代统领,却十分听风娘的话,闻言抬头看了看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