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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西域蛊虫

    此时已到楼下,楼外官兵听到动静蜂拥而入。

    迟谦皱了皱眉,将戚然往回一拉,压着她的头吻了上去。

    众官兵紧张的神色顿时愣在了脸上,站在门口退不能退,动更是不敢动。

    戚然被他这个举动彻底触怒,大庭广众之下他竟敢如此……

    正愤怒之际,感觉口中被渡入一个苦涩的东西,还未反应已经咽下,她瞪着眼睛看着迟谦。

    迟谦睁开眼睛,忽然一把将她甩在地上,“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干!”

    说完,转身便走。

    见状,官兵这才敢上前将戚然压走。

    这种情况,任谁都知道是迟大人要大义灭亲了。

    戚然此刻因为愤怒而两眼发红,看在别人眼里自是一脸被舍弃的悲愤,官兵看她的眼神都不由得有些同情。

    她以为她会跟妈妈和鸢儿碰面,但是却被单独架上了刑架,门口官兵站了一排,迟谦也进了刑房。

    牢头看了他一眼,从刑具架上拿了根粗硬的鞭子,“大人,属下就秉公用刑了。”

    忽然,迟谦拿过他手上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恨我怨我,刚才竟还敢羞辱我,就让我亲自动手。”见牢头有些犹豫,他侧头看去,“怎么?牢头不肯?”

    “属下不敢,只是怕脏了大人的手。”

    迟谦没再理他,上前掐着戚然的下巴,背对着他们朝她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牢头大可坐下来慢慢观赏。”

    戚然愤怒地看着他,躲不开他不停在她下巴摸索挑逗的手指,怒道:“狗男人!”

    整个刑房都听到倒吸冷气的声音,看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理解。

    迟谦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摇了摇头,“非我要如此,你要怨就怨你是百花楼的人。”

    说完,他朝一旁的官兵伸了伸手,手中便多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他刚打开瓷盖,牢头便问道:“迟大人,这是何物?”

    “西域蛊虫,只要种下一只便能让人痛不欲生,可比你那些鞭子省事多了。”

    牢头凑近看了一眼,两只白色的虫子大约小拇指长度,体积窄小,但貌似蛆虫,望之恶心。

    “迟谦,你想干什么?!”一旁的戚然看得眼睛发直,咬牙切齿地道。

    迟谦转向牢头笑了笑,“她跟我时日虽不长,却见我用过这虫,故而如此。”

    牢头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有一人审不出个结果,不如大人也赐我一条,了了那件案子。”

    迟谦摇了摇手中的瓷瓶,“有何不可?”

    很快,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便被带了上来。

    迟谦将瓷瓶扔给牢头,“这虫既厉害又恶心,劳烦牢头动手了。”

    牢头苦笑,扔给了一旁的官兵,“一人耳朵里灌一条下去!”

    官兵得了令,自然照做。

    戚然瞪着眼睛,喊得撕心裂肺,头不停地摆动,拼了命的不让那虫子碰到自己。

    看她这幅要命的样子,在场都能感受到她的恐惧,迟谦等了一瞬,冷声道:“这点事都办不成,走开!”

    他掐住戚然的脖颈,对上她眼中的哀求跟恐惧,手顿了顿,将虫放在手指上,伸入了她的耳洞。

    戚然瞬间像受了什么刺激,喊得嗓子都哑了,眼里一片猩红,“迟谦!我要你的命!”

    迟谦松开了她,淡淡一笑,“我等你。”

    这虫的功效发作得比想象中要快,地上的囚犯没有东西束缚,痛得跪地求饶,手指在地上抓得血红一片,最终发狂地挣脱开压制,一头撞上墙壁,血溅当场。

    戚然被架在架上不能动弹,但是她皮肤发红,眼里的猩红几乎要滴出血来,还在不停挣扎。

    整个刑房,都是她的惨叫声。

    她的手脚都已挣扎出了血痕,手指指尖几乎陷入了肉里。

    迟谦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可有话说?”

    戚然恶狠狠地看着他,虽然几乎痛得昏厥过去,但还是咬着牙道:“迟谦,我从前爱你,信任你,将一切都交托给你,但你欺我负我,害我落得如此下场,我恨你!”

    她的声音微弱,但却充满了怨怼,句句发自肺腑,一旁的牢头看得摇了摇头。

    迟谦一字一句听得分明,出神了片刻。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他很快恢复一副绝情冷性的样子,抛了抛手中的白色瓷瓶,盯着戚然的眼睛,又在指尖上倒出一只蛊虫。

    戚然的脸色惨白,身上冷汗如水,即使神情怨恨,但是看到他手中的蛊虫时还是透出了一丝恐惧。

    “迟……迟大人,再放一只,她能受得住吗?”

    一旁的牢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初还怕迟谦顾念旧情徇私,现在一看,世间果真不缺薄情郎,人才抓回来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死了可不好。

    迟谦却已经将蛊虫探进了戚然的耳洞,“这蛊虫的厉害你也看到了,要是这样她都不开口,恐怕也没什么好问的,死了就死了罢。”

    “迟谦,你这个畜生……”

    戚然没了骂人的力气,在第二只蛊虫放进去之后,她的口鼻处便不停溢血,直至痛得晕了过去。

    “来人,淋盆水来。”

    迟谦将瓷瓶收好,唤人将戚然泼醒,但她如同死鱼一般,低垂着头动也不动。

    一旁的牢头神情一变,立刻上前探了探她的呼吸。

    “尚有一丝气息。”

    迟谦点了点头,“今日且到这吧,等她醒了再问。”

    牢头当即应下。

    迟谦将装蛊虫的瓷瓶递给他,“这蛊虫折磨人于无形,痛苦比起牢头那些刑罚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平时用得少,剩下的就赠给你吧。”

    牢头接过来时,背后一凉,讪笑着,“多谢迟大人。”

    迟谦离开刑房之后,牢头士兵都议论纷纷,议论的自然是迟谦跟戚然之间的爱恨纠葛,毕竟他们亲眼看到迟谦跟戚然如何情到深处,又目睹了迟谦是如何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的。

    只能说在迟谦这样的人物眼里,戚然这样的青楼女子的感情,确实不值一提。

    戚然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朦胧间能看到一个身影。

    她尚未看清,嘴角便起了一个嘲讽的幅度。

    没想到,在梦里都摆脱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