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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惨遭围观

    黑衣人不理会她的这个问题,反而起身看着她,“既然是迫于无奈嫁人的,你可愿意让我带你走,你以后想去哪就去哪,不必受这等约束。”

    戚然一时间只觉得莫名其妙,心里掂量着说不愿意的后果,想了想之后,换了一个委婉的理由,“我的父亲还在这里,我不可能离他而去,况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夫君也待我很好。”

    黑衣人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怕我是坏人,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便传来清晰可闻的马蹄声,没有任何的停顿,明显朝着他们的方位前行。

    黑衣人侧耳听了一瞬,连忙走到戚然的身边想将她带走。

    戚然挣扎着说道:“我夫君心智过人,你将我带走,他定不死不休,会有很多麻烦,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否则你带着我也是一个累赘。”

    黑衣人垂眸看着她:“你真的不想走?”

    戚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黑衣人松开了手,说道:“太傅府主母有心要害你,此次也是她助力于我,我不知你们有何恩怨,但你日后要小心。”

    戚然已经做好了见血的准备,没想到等来了这么一句话,心中讶异。

    那黑衣人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

    说完,他纵身走进了树林深处,很快身影就被黑暗吞噬。

    戚然看着眼前的火堆,那般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要呼之欲出,但最后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然然!”

    迟谦的声音由远到近,戚然回过神来,大声应了一声。

    很快,那抹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迟谦看到戚然时,一向波澜不惊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缝,一边为她解开绳子,一边问道:“可有什么地方受伤?”

    戚然摇了摇头,若说起初还有害怕,但是那黑衣人与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反倒让她没有了害怕的感觉,只是心情起伏太大,有些疲倦。

    见迟谦依旧不放心的看着她,戚然转了转被捆的有些发酸的手腕,说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感觉不是冲着我来的。”

    说着,她的眼神忽然幽怨的看向迟谦,“是找三皇子的幕僚寻仇来了,可怜我这个池鱼,差点就要被烤焦了。”

    迟谦看她的反应,心里才放心下来。

    还有力气嘲讽他,看来是真的没事。

    他将戚然反身背到背上,轻声软语的讨饶,“是我连累然然了,我定会将这人抓出来,挫骨扬灰为然然出气如何?”

    戚然靠在他的背上,忽然想起黑衣人临走前的叮嘱,说道:“不必了,这个黑衣人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并没有为难我,我想该挫骨扬灰的是另有其人。”

    倒不是说她全信了那个黑衣人的话,只不过能差使太傅府的人传信,让她毫无防备,她想也知道是谁。

    大概是真的以为她活不成了,才如此大胆,如此招摇,用太傅府的人骗她。

    迟谦听到这话,也疑心到了太傅府里的人身上,正要问个清楚,背上的戚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他心里顿时疼了一下。

    虽然戚然安然无恙,但是他的后怕却仍存心中,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走得更慢了。

    树林外。

    明德看到这幅样子,心中骇然,却见迟谦朝他摇了摇头。

    他心领神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迟谦没有将戚然叫醒放上马背,而是就如此静默的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回城的路走去。

    明德默默的看着他们,牵着马跟在身后。

    回迟府的路不算太远,但是步行加上迟谦故意放慢的速度,回到迟府外的那条街道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正是各个商铺的打烊之际,但是看到迟谦又一次这样堂而皇之地背着戚然,各个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他们行注目礼。

    明德从未感受过这样瞩目的注视,自觉无福消受,挡着脸独自走在了一旁的屋檐下。

    迟谦面色极为平静,对周遭可怜他的声音置若罔闻。

    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但是戚然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眼睫颤了颤,在迟谦背上悠悠转醒。

    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才想起自己还在迟谦的背上,便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个审视的眼神,戚然不由得骇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但是再看周围好几双怪异的眼神,原来被围观了。

    她猛然抬头,发现自己安安稳稳的迟谦的背上,连忙低声对那没脸没皮的人说道:“快把我放下来!”

    迟谦却没有动,反而将她护得更稳,轻声道:“已经快到府上了,你要是累了就再歇息片刻,其他的事情不必理会。”

    戚然愣了愣,没想到她一觉竟然睡到了回府,虽然不清楚距离到底有多远,但是按照刚才黑衣人轻功的速度都用了那么许久,迟谦竟然就这么把她背回来了?

    她心中有种异样的情绪荡漾,但很快被她压下。

    看样子,迟谦是肯定不会把她放下来了。

    戚然看着周围的人,讪讪地笑了笑,“脚扭了,走不了路,走不了……”

    就这样,一路回到了迟府,戚然一进府就挣扎着从迟谦的背上跳了下来。

    她看了看迟谦额前的汗,不自在的移开眼神,“这么远的路,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迟谦天生少汗,一贯是清风皓月的模样,难得会见到这副汗津津的模样。

    他却顾不上去擦,只是握住她的手,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然然,我不这样,心中不安。”

    戚然愣了愣,心中被这句话搅得天翻地覆,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跟着他往前走。

    行到前院,戚然远远看着有个人跪在院中,走近一看,竟然是乐叔。

    她愣了愣,连忙上前问道:“乐叔,这么晚了,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乐叔跟明德都是迟谦的最亲近的人,迟谦表面上看着温和亲近,其实与谁都有距离,而且护短,尤其像乐叔,年纪有些大了,他平日说话似对家中长辈,更不说惩罚什么。

    如今乐叔跪在这里,就是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