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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囚禁

    想到两人每每见面剑拔弩张的样子,戚然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迟谦误解了她摇头的意思,“还想骗我?”

    戚然回过神来,“此事事关重大,你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明白了吗?”

    迟谦叹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制止她,而是默默的去燃了房中的熏香,许久之后才说道:“你的决定我干涉不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去沐浴。”

    戚然静默的看着他走出房间,对于他毫不干涉她的样子有些不适应,等他走出房间之后,便去了床榻上。

    她决定亲自去一趟五佛山,事情关系到太子的生死,她多耽误一天都不行。

    如此决定,她正要去收拾行李,却觉得有些头昏,困倦难当,竟然就这样趴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深深沉沉的梦,好似长眠一般。

    第二日,戚然正奇怪自己会在床榻上这样睡着,就觉得房间更是奇怪。

    门关着就算了,连窗户也关着,看这日头已经不是三竿那么简单了,翠玉竟然没有来见她?

    戚然起身察看,刚站稳还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翠玉!”

    她唤了一声,回答她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她皱了皱眉,行到门前要将房门打开,却受到一股阻力。

    她用了全力,门岿然不动。

    戚然愣了愣,回想起来迟谦反常的行为,怔了怔,连忙摇着房门,“开门!翠玉!听到没有?!”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戚然有些着急,怒道:“迟谦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越骂越生气,越骂越起劲。

    终于在她力气快要耗尽的时候,门外熟悉的调侃声传来。

    “然然,虽然现在不是一大早了,但是你一醒过来就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可是不太好。”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戚然觉得更加忍无可忍了,扯着声音道:“你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门外的人沉默了片刻,手放在门上敲了敲,道:“然然,我不会害你,你乖乖在房中待几天,我便放你出来。”

    “迟谦!”戚然扒拉着门,“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我可能在这里待下去吗?我要去五佛山找太后!”

    迟谦垂眸看着房门不停摇晃着门的身影,“我就是知道,所以不会让你去的。然然,你救不了太子的。”

    “我救不了?”戚然松开了门,怒不可遏,“明明是你不让我去!迟谦,我本以为你有时候是有所苦衷,但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我愿意救谁与你何干?你放我出去,我是生是死也绝不会连累你!”

    迟谦没有说话。

    看着门上的倒影,戚然知道他并没有走,看样子也没有打算要把她放出去。

    于是,她冷声冷气地道:“你为了你的三皇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是我低估你了!迟谦,若是你放我出去,失败了,我谁都不怨!但是你不放我出去,太子出了任何事,我都会怨你,恨你!”

    “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

    过了许久,迟谦淡淡说了一句话,转身离去。

    看着门外的身影完全消失,戚然无力的坐在地上,想起方才迟谦说的过几日,恐怕太子的事情很快就要出结果了。

    若是没有人为师烈转圜,皇帝之怒根本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戚然有些不甘的起身,坚持拍打房门呼喊。

    但一直没有任何人过来,想必迟谦已经将事情安排好了。

    这么详细的安排根本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而是准备已久,恐怕她派去送信的阿顺也在他的监控之内。

    戚然之前对迟谦的种种犹豫,都被这一道门隔绝得干干净净。

    是她太过于放肆自己的感情,老天才看不下去,要给她这个当头棒喝。

    她靠在门边,微红的眼睛盯着紧闭的窗户。

    到了晚膳时候,原本怎么叫都无人前来,此时却来了一个小厮送饭。

    迟谦确实很小心,门被锁得很严实,开启门缝的程度一次只能递一碗东西进来,但是种类却很多,都是她爱吃的菜,一碗一碗的递进来摆了满地。

    她看着这满地的菜,嘲讽的笑了笑。

    即使这样了,还是要把戏演下去,这才是迟谦。

    “我问你,太子的事情,朝堂上是否有了定论?”

    戚然一边看着往里递菜的手,一边面无表情的问道,但是却没有等到回答。

    “迟谦过几天就会放我出去,现在关着我也好生的伺候着,况且我并未为难你,只是想知道太子的消息,你告诉我,出去了我感谢你,你无视我,我就会找到你,用你来泄愤。”

    她的声音十分冷淡,语气决绝,十分瘆人。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

    “禀……禀夫人,太子现在并未被处置,只不过陛下下旨,十日之后公开会审太子,在朝堂公议处罚。”

    说完,不等戚然在多问什么,很快就匆匆离开了。

    戚然看着门上的铁链,如何拉扯也无法拉出一个大口子,便一怒之下将地上的饭菜踢到一旁。

    师烈是个蛮横的人。

    因为他生来就是太子,尊贵无比,所以蛮横暴戾、目中无人,而皇帝是他的父亲,在这点上可以说是很了解他。

    师烈蛮横,就用他瞧不上的那些人去审判他,让他颜面尽失,比下旨给他任何处罚都要让他觉得痛不欲生。

    戚然只觉得后背一凉。

    明明是父子,却用这份关系刺师烈的最痛处,这样的关系对于师烈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

    而皇帝此举,不管结局如何,师烈都不会承受这般折辱,说他是在逼师烈自裁也不为过。

    她不能再等了。

    戚然起身看着门缝,她决定赌一把,赌她这个太傅之女,对迟谦还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她没有再吵闹,迟府平静的度过了一晚。

    而次日清晨,送早膳的小厮却失声叫唤起来,但是迟府上下得了吩咐,没有人靠近主院。

    小厮连滚带爬的去了书院。

    很快,迟谦独自跟着他来到了房间。

    房间微微开了一个门缝,小厮战战兢兢的指了指里面,道:“夫人服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