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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担忧不忠

    图阳紧皱着眉,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感觉的人,她已经换下了红色的民族服饰,一身京城的装扮看起来没了当初的张扬。

    “我现在是三皇子妃,哥哥,我变成这样你觉得不可思议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是你希望的?”图乐压抑着这些天来翻涌的怨恨跟委屈,指着地上的小孩说道:“既然你一定要我当这个三皇子妃,我就好好当就是了,现在我教训个人你也要管?”

    图阳把地上的小孩扶起来,叮嘱他离开之后,挡住了还要追上去的图乐。

    图乐愤恨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甩开了他的手。

    “我承认骗你嫁给了三皇子是我的错,现在我里站在你面前,你要是杀了我能解气,你就杀了我好了。”图阳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放在她的手上,“与其看着你这样活着,你不如杀了我干净。”

    图乐的手攥住了那把匕首,死死盯着他,却许久没有动作。

    她把匕首甩在了地上,“我不想要你的命!因为我要让你永远痛苦的活下去,现在这样,远远不够!”

    匕首插进了松软的泥地里,她上前两步,手指抵在图阳胸口的位置上。

    “图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好尝尝我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图阳神情灰败的看着她,眼中那个红衣张扬的女子在图乐决绝的背影中焚烧得只剩下一堆灰烬。

    图乐的心如坠冰窖一般,拿着鞭子在树林里乱打一通,才些微的发泄了心中的愤懑。

    没了戚淑作陪,加上被图阳横插了一通,她再也没有心思乱走,只知道戚淑回了房,便收回鞭子返回。

    戚淑脱离图乐之后,便急匆匆的回到院子里,无论迟谦哪时候出来都要经过这条路,她就等在这里,总是能等到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颜,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不时往师渊的房间张望。

    果然,等了一会儿之后,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她见到那身浅淡的衣袍,立刻站了起来。

    只不过她站起来定睛一看,看到跟在迟谦身后出门的师渊,脸色瞬间转成颓败,不情不愿的坐回了石凳上,拿在手中的花枝被她一扯一扯的扔在了地上。

    眼见着两人已经快走到她面前,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起身,给两人行礼。

    迟谦拱手回礼,除了刚开始看到她的那一眼,就没有再将视线放到她身上。

    戚淑恨得咬了咬牙,扫了师渊一眼,退到了一旁。

    “殿下不必送了,陛下既然不动声色,自然是想保全殿下的,只是日后殿下行事需小心就是。”

    迟谦回身对师渊说了一句话,便示意他停下脚步,独自踏出了院门,一身浅色衣裳的背影疏淡至极。

    师渊然停住了脚步,但是眼神却一直跟随着,眸中有浓浓的担忧,连迟谦已经完全消失在院门处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戚淑疑惑的看着他,不禁出声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师渊这才如梦初醒,立即给了戚淑一巴掌,怒斥道:“贱人!”

    “殿下……”戚淑被打得半边脸都歪了过去,泪水直冒,捂着脸问道:“殿下,妾身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动手?!”

    戚淑虽然害怕师渊的脾性,但是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一时间委屈愤恨全都涌了上来,声量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我为何动手你心里不清楚?你守在这里不就是想等重兆?你那点狐媚心思能瞒得过别人还想骗我?”师渊啐道。

    要是一次还好,但几次三番都是这样,瞎子也能看出来她存的什么心思,只不过今天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这样不知廉耻!

    “妾身没有……”戚淑无声的辩驳着,但是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开脱,一时情急便说道:“是妾身觉得迟谦不对劲,怕他危害殿下才几次三番想要打探的。”

    这句话听来可笑,要是从前的师渊定要还她两巴掌让她安分守己,但是在这个时期却正戳中了他心里的忧虑。

    “重兆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如实说来,要是被我发现你信口胡诌,当心我要你的命!”

    他压迫的声音骇得戚淑浑身一抖,她连忙说道:“虽然是小事,但妾身确实感觉不对劲,像民间都传闻,迟大人跟戚然夫妻关系不好,十分不和谐,但是据妾身所知,迟大人对戚然是呵护备至的,绝没有半点不和谐的意思。”

    师渊不屑得哼了一声,“戚然性情急躁,重兆就算顺着她也不过是不想生事而已。”

    “殿下。”

    戚淑急得把捂着脸的手拿开了,五个红肿的手指印赫然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是不同的,不仅是迟谦对戚然情深,戚然对他也同样意重,这点妾身敢用性命保证,他们夫妻二人的不和,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师渊猛然一愣,忽然想起当初让迟谦除掉戚然时,他确实几次三番的推辞让戚然活了下来。

    这点确实可疑,可是即使可疑,现在这个时候,迟谦有用的地方还很多,绝对不能动。

    更何况要是迟谦并没有什么错处,放置不用或者除掉都太可惜了。

    “殿下是否在忧心迟大人不衷心?”

    师渊扫视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戚淑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说道:“妾身自然是为殿下分忧的,只是日后殿下不要再疑心妾身对您的一片痴心了,除了殿下,妾身谁也看不进眼里。”

    师渊皱了皱眉,让她不要废话。

    戚淑撇了撇嘴,总算将他忽悠过去了,“忠心是求不来的,反而要他自己上赶着表忠心才有用。”

    师渊忍不住打断,不屑地说道:“迟重兆心思极重,你想将他的心思捏在手里,白日做梦!”

    “殿下。”戚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谁说要把他的心思捏在手里了?只要把他心里的人捏在手里不就行了?”

    师渊微微挑眉。

    迟家满门只剩迟谦一人,能让他看重的……

    “你是说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