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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混蛋女人,疼死活该

    夜半时分。

    楚慕语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睛,呼出的气息炙热滚烫,嗓子干的像是硬生生的吞了一个火球。

    转动着酸涩的眼睛,她借着房间内暖色的灯光,对上了身边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

    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记忆瞬间回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晕倒前说了些不太妙的话,连忙扯着笑脸打算讨好一二。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身下某些古怪的感觉令她欲言又止。

    战家公馆的客房陈设无懈可击,大床更是松软舒适,衬托的那种难以启齿的不适更加鲜明。

    不舒服的在床上蹭了蹭屁股,她满脸纠结的开口:战爷

    战擎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往往在时机微妙的时候格外心有灵犀。

    削薄的唇角噙着标志性的嘲讽微笑,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怎么,你尿床了?

    楚慕语:?

    不可置信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她悄悄掀开一角,心情忐忑把脸埋进去嗅了嗅。

    幸好,没有什么不妙的气味,只有雨水残留下来的些许潮气。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楚慕语重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厚厚的被子遮住她挺翘的鼻尖,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敢怒不敢言的用眼神表达对战擎渊的不满。

    既然让女佣小姐姐帮她换了睡袍,干嘛不顺便帮她把小裤换掉?

    读懂了她欠揍的小眼神,战擎渊丢开手中的平板,俯身压住了她,居高临下的蔑视她:为什么要换,反正你烫的厉害,也许能靠着自己把它烘干。

    或许可以

    楚慕语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婉转的提出不同意见:但这样好难受,战爷您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以虐待病号?

    战擎渊皮笑肉不笑的怼她:这不是虐待,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就是虐待好不好!楚慕语咬着被角嘤嘤嘤,竟然还污蔑我尿床,害我差一点点就信以为真简直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一万点伤害!

    战擎渊听了这可怜兮兮的控诉,俊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回想起她刚刚偷闻被子的小心翼翼,还有躲躲闪闪的心虚眼神,险些被她当场逗笑。

    不动声色的控制住面部表情,他越发高深莫测的睨着她,既然你做事不用脑子,和两岁的孩子没有区别,这种待遇也不算委屈你。

    楚慕语再次蹭了蹭屁股,委屈的快要落泪:我认错的话,可不可以换新的小裤?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战擎渊用看智障的眼神唰唰唰的凌迟她,态度傲慢的命令道:仪式开始之前,不许再和墨家任何人见面。

    仪式

    楚慕语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掐指一算,发现时间就在后天。

    而墨云端为她预定的飞机是明天上午九点,她病成这个样子,真的可以逃出生天?

    心情突然变得复杂,她悄悄瞟了眼战擎渊苍白贫血的面色,却一不小心对上了他冷冽危险的眼眸。

    四目相对间,楚慕语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再次被他惊为天人的俊美震慑。

    这个狂傲自大的男人昨天流了那么多血,还要忍受着旧疾复发的疼痛和虚弱,为什么会在那种天气上山找她?

    假如半路遇到昨夜那样的暗杀,他还能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嘲讽她么?

    不愿去想那种可能,楚慕语闭了闭眼睛,额角传来的阵阵抽痛令她心烦意乱。

    战家内外的局势都复杂要命,倘若仪式的时间可以延迟,她更希望等他刀伤痊愈之后离开,算是答谢他霸道不讲理的庇佑。

    正当她有气无力的胡思乱想,一只吸管递到了她嘴边,圆润的边缘戳了她一下。

    楚慕语渴的厉害,当即中止了那些天马行空的念头,咬住吸管一鼓作气的喝完整杯水,舒服的仿佛再世为人。

    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几分,她漆黑的眼眸顾盼流光,望着战擎渊收回杯子的手,扭扭捏捏的献媚道:谢谢战爷

    只可惜高烧未退,她的眼神活络多情,嗓音还是沙哑依旧,干巴巴的惹人怜惜。

    效果难免差强人意,唯独胜在不同寻常。

    战擎渊欣然领受了她的谢意,低眸瞧着她红到不正常的脸颊,回答呢?

    嗯?楚慕语眨了眨眼睛,随即醒悟过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保证不和墨家人见面。

    战擎渊不置可否,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他起身下了床,去衣帽间找她的小裤裤。

    做贼似的探手拿走了那条小裤裤,她在被子里摸索着穿上,又悄悄把湿透了的那一条团成一团,放在一边。

    战擎渊肯替她拿新的过来已经算是开了天恩,换下来的还是由她亲力亲为比较好。

    看她悉悉率率的做完一切,战擎渊重新躺在她身边,拿着平板浏览国际上的金融新闻。

    楚慕语探头探脑的过去瞧了一眼,发现上面通篇都是专有名词,连猜带蒙也很难看懂一半,蔫巴巴的又缩回了原位。

    抬眸望着天花板,她以闲来无事、随便聊聊的语气开口:战爷,他们怎么样了?

    然而即便如此,战擎渊还是冷笑一声,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意识到战爷心情不爽,楚慕语当机立断的转移话题。

    仗着身为病人,拉过他的手放在额头上冰着,半死不活的喟叹:战爷,我头疼。

    谁让你犯贱,疼死你活该。

    战擎渊冷酷无情的嘲讽,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但,始终没有把手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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