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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又得贤人

    郑玄听完之后,竟然浑身一颤,惊喜的握住了萧言的手:“此雕版之术,乃是何人所想?如此一来,则书册可通行天下,凡有向学之心者,人人皆可读书,此功不下于孔孟啊!”

    郑玄一生都致力于教书育人,否则也不会结庐教书了,自然一眼便看出了雕板印刷的好处,书多了,读书识字自然也就便容易了,如何能不激动?

    孔融笑道:“郑师,这雕版之法正是萧侯所想。”

    “啊呀呀,君侯真通才也,看来刚才老朽那一拜确实应该,单单是这一功便足以惠及天下与后人!”

    郑玄正色道:“此功善莫大焉,老朽岂有拒绝之理?老朽这便写《左氏春秋》与《礼记》二册,数日内当交给君侯。”

    “对了,在下还想请一龙也出手相助,郑师可能为我写一封信么?”毕竟萧言也不认识管宁等三人,郑玄海内知名,要是他开口邀请,三人恐怕会有很大概率答应。

    郑玄一口应承下来,笑道:“此举善莫大焉,君侯放心便是,老朽一定帮忙。”

    如此一来,有了郑玄和管宁、华歆、邴原这“一条”龙,再加上孔融这个孔子之后,少年神童,这次印刷绝对稳了,毕竟这几位那都是大儒,就算没有郑玄,剩下这四个那也非同小可。

    见到这么多儒生,萧言不由得眼前一亮:“郑师,萧某虽然侥幸击破徐和,但是贼帅管亥依旧盘踞南部,而且东莱郡方遭兵灾,正是百废待兴之时,郑师能推荐几位学有所成的学生,入郡中任职么?”

    孔融也点点头:“不错,如今郡中官吏早已腐朽,不能任事,孔某也力有不逮,还请郑师举荐几位高徒。”

    孔融谈经讲学,吟诗作赋那是一把好手,他身边也有不少“才子”,不过这些人也和他一样,天天谈论歌赋,但对于治理民政却啥也不会,因此孔融也挺头疼,干脆向郑玄要几个人。

    “唔……”

    郑玄思索片刻,转身道:“子尼、永烈,你二人过来。”

    数百大小学生当中,两人起身而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方才萧言到来,却依旧专心听讲之人,另一人虽然作儒生打扮,不过面色剽悍,身量高大,倒像是个赳赳武夫。

    “郑师。”两人先对郑玄拱手,又对萧言行礼:“国渊(刘政)见过君侯。”

    萧言一愣,随后则是大喜,这两人那可都是难得的人才啊!

    《三国志·魏书》当中记载,因为黄巾之乱爆发,青州大批士人为避难逃往辽东,当时的辽东太守为公孙度,因为忌惮刘政,将他害死。

    公孙度是何等人物?诛杀辽东郡百家豪族,跨海征青州,北击乌桓、东却高句丽,比曹刘孙三人称王要早几十年,就连他都忌惮刘政的勇略,可见刘政当然不是等闲之辈。

    而国渊和华歆一样,都是曹魏重臣,曹操用国渊主持屯田事宜,五年间仓廪丰足,后来国渊做到了九卿之位的太仆。

    郑玄对两人吩咐道:“汝二人学问颇足矣,做学问也并非仅仅是闭门造车便足够的,为师当年游学十几年,方才小有所成。”

    他转身指向萧言和孔融:“如今萧侯和文举正是用人之际,尔等便入世去,好生安抚百姓,若得闲暇时,再来听我讲学,如何?”

    听到自家老师都这么说了,两人自然只好答应。

    “呵呵,吾为郡守,而萧侯为都尉,我两人恰好一文一武,但不知卿等二人欲如何啊?”孔融对两人问道。

    那身量高大之人便是刘政,他首先开口道:“在下听说君侯逆战破十万贼军之事,心中早仰慕已久,若蒙君侯不弃,某愿入君侯麾下建功立业!”

    萧言笑笑:“卿可先做屯长,日后独当一面,某当授军司马之职。”

    刘政大喜:“多谢君侯!”

    而国渊则是道:“国某体质却弱,不善杀伐,请为文举公麾下。”

    “嗯,既然如此,子尼便在融府中做个从事,回去再做任命。”孔融也答应下来。

    既然已经得到了郑玄的应允,此行算是收获颇丰,马车上多出了刘政和国渊,萧言便命人驾车准备回去,而郑玄也没有假客气的留下他们进食,毕竟他这草庐实在寒颤,再说君子之交淡如水,用不着假模假样的。

    郑玄继续给剩下的学生们讲学,不过有些学生见到刘国二人得以入萧孔幕府,不由得一阵羡慕,有些心不在焉。

    讲完之后,郑玄当即写了一封书信,分别送往华歆、管宁和邴原三人处。

    北海郡,朱虚。

    “幼安,幼安,汝开开门,倒是让某进去啊!”

    一名青年文士伸手拍打门窗,不时喊两句,但是木门始终关着。

    或许是难以忍受敲门声,屋里传出一道人声。

    “哼!华子鱼汝还来做甚?当日管某割席断交,你我二人已非友朋。”

    “汝不必多费力气了,某不会开门的。”

    站在门外的这人正是华歆,而屋里的自然就是与他和邴原统称“一龙”的管宁了。当日因为华歆去看热闹,管宁一怒之下割席断交,华歆哭笑不得,今日来拜访管宁,想要和这位老友和解。

    “幼安,当日某不过是无心之失,幼安何必又要斤斤计较,幼安难道便只有这等气度么?”华歆质问道。

    屋里又哼了一声:“汝不必多言,管某说出去的话是不会收回来的,汝快走吧。”

    华歆无奈道:“你我二人相交十余年,难道真的要恩断义绝不成么?”

    屋子里不出声了,华歆又等了一会,始终不见屋门打开,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迎面一名小厮走了过来,华歆认识他,这不是幼安家中仆役么?

    “且住!”华歆开口叫住他。

    “原来是子鱼先生?”小厮停了下来,急忙对华歆行礼。

    华歆指着他手里的信:“汝手中这是何物?”

    “此乃东莱郑公给主人来的信?”管家仆役老实道。

    “郑公来的信?快交给我!”华歆大喜,一把便将这封信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