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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当罪恶印记携带爱人之名

    其实,唐酒知道,如果她坚持,容晔只会纵容她。

    但私心里,她却是蠢蠢欲动,想要将自己的名字深深刻进他的骨骼里。

    揭开一层层纱布,唐酒再次看到一条条深入疤痕,不过这些天照顾的很好,已经痊愈了很多。

    一直戴着,也是欲盖弥彰,混淆容家人的眼线。

    可唐酒心疼。

    她双眼发红,指尖摩挲着这一道道的伤疤,唇角都在颤动。

    容晔见她脖子上的青筋跳动,低声说:“如果我说痛,你想怎么安慰我?”

    唐酒睫毛一颤,缓缓俯身,异常虔诚的吻了上去。

    每一次触碰,轻而柔软,甚至带着小心翼翼。

    容晔瞳孔幽暗,按住了她的后脑,逼她吻在了纹身上。

    他再次问:“如果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唐酒抬眼,专注而坚韧,“我只相信我的心。”

    容晔勾唇,松开她,“我明白了。”

    刺青。

    唐酒其实一直很喜欢。

    小时候,她常常听林卿挽提到刺青。

    有些事其实已经记不真切,但林卿挽总是会摸着她的长发,自言自语一样的轻喃,“小酒,刺青会带给你安全感,不要抗拒……”

    当初,唐酒不太这是什么意思,遇见柳如是后,被烙印下权利之眼,她甚至将林卿挽的话完全忘记。

    但此时此刻,唐酒避无可避的想了起来。

    她拿起刺青工具时,眉眼微微松动,“以前母亲告诉我,刺青会给我带来安全感,不要抗拒。”

    容晔唇角松动,微微露出一丝丝淡淡的邪恶,很快又消失无踪。

    “那就不要抗拒。”

    刺青的过程,唐酒专注而认真,低垂的瞳孔里,只有容晔小腹上神秘复杂的图腾。

    她不曾注意到,随着名字的烙印,容晔那双越发幽深的眼。

    结束时,唐酒松了一口气,刚想放下工具,容晔反手抢了过去。

    下一秒,唐酒就被容晔按在床上。

    容晔撩起她的上衣,居高临下的冰冷道:“我要礼尚往来。”

    从知道权利之眼开始,容晔内心就有一个危险的决定,他要将自己的名字,深深的烙印在这个图腾之上。

    这绝无仅有的占有,属于他。

    唐酒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好。”

    如果耻辱的刺青上有了心爱人的烙印,似乎丑陋都会变得美好。

    什么柳如是,什么卑微,什么过去,此时此刻都被唐酒抛出脑后。

    现在,她想给容晔足够的安全感,彼此交付,永不隐瞒。

    容晔沉默的看着她异常坚定的眼,抓住她的手腕,翻过,吻住,“我臣服,但更想占有。这是原罪,你是原罪。”

    唐酒的心剧烈的颤栗,全部的感官,都只有容晔所给予的一切。

    权利之眼第一次让她感觉那么轻松。

    唐酒站在镜子里,静静看着那微红的名字。

    容晔站在她身后,指尖绕过,微微摩挲着权利之眼,“这感觉真微妙,像是掌控了你的一切。”

    腰间的手那么用力,像是要将自己按进他的胸膛里。

    唐酒靠在他怀里,指尖微颤,“权利之眼哪怕割掉一块肉,都会重新长出来,你的名字和它连在一起,我或许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了。所以,你绝对不要抛弃我、背叛我。”

    “这同样是我想要对你的说的。”容晔低头咬住她的唇,缓缓用力,“唐酒,任何事都不是你离开我的理由。”

    和他拥抱,深入,一同飞向云端,像是永无止境的天堂一样。

    唐酒觉得活在梦里,但一切却都真实的不像话。

    容晔的条件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唐酒到底还是先被取出了骨刑针具。

    取出来后,唐酒紧绷的神经立刻就轻松了下来。

    容晔没什么改变,唯独活动更方便了。

    他换衣服时,唐酒靠在衣帽间外,看着他身后一个个清晰的空洞,目光危险,“晔哥,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柳如是?”

    以往,她一直都在强撑。

    可当罪恶印记携带爱人之名,她的依赖和脆弱都有了依仗。

    她知道,她不用一个人在黑夜里了。

    容晔平静的穿上衬衣,走到了她面前,“变强。”

    唐酒抬手,帮他扣衣扣,“要怎么变强?”

    “利用我。”

    这一次,唐酒沉默了许久。

    最后一颗纽扣扣上,唐酒点头,“我知道了。”

    容家家宴,每月一次,多数时间都在每月十五。

    只不过,这两月的家宴,一次比一次危机重重。

    而今天,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容晔带着唐酒出现时,倘大的大厅安静的可怕,几十个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或是打量,或是震惊,或是惊艳,或是不屑。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完全忽略掉唐酒的存在。

    主位之上,容老端坐。

    容晔出现的瞬间,他就不自觉带上了温色。

    他笑了笑,“小晔过来,坐在爷爷身旁。”

    在场几十个人,近一半都是小字辈,但对继承者虎视眈眈的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容晔眉眼都没抬,直接无视了容老,却是温柔对身旁的唐酒道:“如果不喜欢就告诉我,我带你回去。”

    唐酒点头,左右看看,坐在了离容老最远的位置上。

    这一坐下,在场的人目光都变得奇奇怪怪。

    “这位置很奇怪?”

    “不奇怪。”

    容晔坐在她一旁,才笑道:“不过就是当家主母的位置。”

    唐酒胆子是大,但会虚,容晔话落,她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

    只不过,她还没站起来,就被容晔死死按了下去,“这位置,挺好。”

    一句话,整个大厅更加安静。

    容老握着权杖的手缓缓收紧,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到底是老油条,很快就恢复了。

    “小晔是继承者,未来妻子自然会是当家主母。”

    这话,一般人听了,恐怕以为是认可了唐酒。

    偏生,所有人都知道,容老是间接否认,甚至带着警告的意味。

    容晔原本就对这继承者没有兴趣,继订婚宴之后,他也渐渐和容家保持了距离,态度很明确。

    容老哪里看不出来,但容晔这种被本家都认可的嫡系,他又怎么可能真就放手。

    唐酒又不傻,当然听的懂。

    她偏头看向容晔,装傻一样的反问:“你未来妻子,就我吧?”

    “是。”

    容晔吻吻她的指背,“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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