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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委屈何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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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放下了枪,就不再是士兵了,既然是俘虏就要被当做俘虏看待,杀俘虏是要受到國际上谴责的,也是违反了日内瓦公约的!”马福还在极力的在辩解。

    “那好,马指&middot;导我来问你,日军什么时候放过了你们和國军的俘虏,据我所知,他们只会拿这些俘虏来做苦役和练习刺杀的活靶子,他们有没有跟你们讲过什么日内瓦公约。既然有一方已经不讲公约了,那这个什么狗屁的公约还有遵守的必要吗?”张子龙眯缝起眼睛鄙视的看着这个迂腐的书呆&middot;子,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middot;出对他的厌恶,一个克扣自己士兵药品去救治俘虏的人,是不会,更不配,受到张子龙尊重!

    “那我们也不能看着他死掉吧?再说了,他的身上还有我们需要的情报呢!”理屈词穷的马福终于放弃了和张子龙的争论,只是死死的强调那个日军俘虏的重要性。马福为什么要这样护着那个日军俘虏,张子龙一直就想不通,很长时间之后,张子龙才得到了答案。

    日军发动侵华战争以来,不论是國军的战场还是八&middot;路军的战线,都从来还没有过俘获活着的日军,哪怕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军士兵。

    一旦日军发现自己走投无路之后,要不就是怕死反击,要不就是直接自杀,所以无论是國军还是八&middot;路军都在积极的想要抓获活着的日军。

    而且现在才刚39年,还是鬼子正在国际上不可一世的时候,这会儿的小鬼子精气神最是狂傲,遇到任何情况都不可能投降的。实际上在国内战场上抓到鬼子俘虏,也是从抗战后期,日军遭到国际封锁,各种福&middot;利待遇越来越低下,士气逐渐低沉,才开始出现了投降的情况。

    而这个马福显然是把这个冈田当成是了宝贝,毕竟这还是八&middot;路军迄今为止抓获的第一个日军俘虏,他当然是看的比自己的命&middot;根子还要重要了。

    “情报?你就别让我笑话你了。”

    张子龙听完了马福的话笑的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就你这样连日军军衔都弄不清楚的家伙还来抗什么日呀,我告诉你吧,那个叫冈田的只是个普通的上等兵!

    一个小小的上等兵,最底层的小鬼子!日军部队里等级制度很严格,就他这样的普通士兵根本就接触不到你说的什么机密情报,你还是省省心思吧!”张子龙实在是不愿意再搭理这个家伙了,只是转头和赵大勇打了个招呼,便上&middot;了摩托车准备离开。

    “张先生,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个冈田只是个普通士兵?”半响都没有说话的赵大勇一把就拽住了张子龙的袖子,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当初为了把这个日军俘虏弄回来,赵大勇可是搭进去了6个弟兄!而且这些日子听马福的,为了给这个俘虏调理身体,整个游击队上上下下节衣缩食的把粮食省出来都喂了那小子,就这样那俘虏还老嫌饭菜不好大发脾气,负责照顾他的卫生院小徐都偷着哭了好几次了。

    张子龙看着赵大勇,知道他是想问什么,“日军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每个人都有一块木制的身份牌,就在他们的腋窝下,你回去把他上身扒光了就能找见,那上面有他所属的部队番号和姓名、军职。以后你们再抓俘虏的时候,可以用这个办法来确定俘虏的身份。”

    张子龙淡淡的看了一眼呆立的赵大勇,挥手示意罗汉发动摩托车离开,至于赵大勇会不会去找那个日军俘虏的麻烦,那可就不是自己要操心的事情了。

    ……

    “刘美娜同志,这位是咱们负责津门站工作的邹凯同志,以后你就和他单线联系,你的工作也由他来安排。”刘美娜的上线老余给刘美娜介绍着面前的这个中年人。

    这是一家西餐厅,刘美娜是昨天接到了今天让她来这里接头的暗号,张子龙家外面多了个烟摊,那是和刘美娜日常联络的一个点,上级的指示都是通过那个烟摊画在墙角的暗号来通知刘美娜的。

    “你好。”刘美娜只是略微的低头示意,西餐厅里还有几桌客人,在这样的地方表露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也不理解老余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碰头。

    对于刘美娜的冷淡,邹凯倒是没有什么感到意外,来津门之前,邹凯就在根据地里仔细的看了刘美娜的档案,对刘美娜的家事和背景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我在津门的身份是金德贸易公司的经理,以后咱们的会面就放在一些高档的地方,这样才不会引起特务的怀疑。”邹凯从衣袋里取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刘美娜。原来是这样啊,刘美娜低头看着邹凯的名片,那上面注明了是金德贸易公司经营的内容,主要就是布匹和染料之类的东西。

    “刘小姐,听说你现在是住在法租界里面?”邹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貌似无意的随口问了一句。

    其实老余并没有对刘美娜说实话,自己不光是刘美娜的上线,而且他还要代表组织对刘美娜进行审查。在上次刘美娜她们行动失败之后,刘美娜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和组织取得联系之后,言称自己是受了伤借住在朋友家里养伤。

    对于刘美娜口中的这个朋友,老余曾经组织过人手对他进行过调查,只可惜得到的资料很少。

    现在只知道刘美娜的这个朋友是个男性,而且在津门交际不广,是给很低调的人,经常来往的也只是些在津门做生意的洋人老外,家里就只有几个佣人,实在普通。

    老余派人跟踪过张子龙,只可惜没有弄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从他那流利的外语来看,这个叫张子龙的年轻人应该是在海外待过,而且和那帮老外的关系非常的密切。

    张子龙身份神秘,刘美娜和他待在一起,是喜欢?还是被胁迫?

    邹凯继续要弄清楚这一切,组织不会冤枉自己的同志,但也不允许有危险存在于组织里,一旦有这样的端疑出现,就要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

    身为一个情报员,邹凯绝不允许自己出现错误,所以他今天才会派老余把刘美娜约出来,只是为了了解这个神秘的张子龙和刘美娜目前的状态。

    “是的,是一个朋友的家里。”说起张子龙,刘美娜的脸上不由的露&middot;出一丝红晕,这个该死的家伙出去都有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给家里写信或者是发个电报,看回来了怎么收拾他。

    刘美娜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张子龙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而身为女主人的她教训教训不听话的男主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少她是这么看的。

    看着刘美娜的反应,邹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来刘美娜的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像眼前刘美娜这幅小女人的姿态,只能是说明了一件事,她已经喜欢上那个张子龙了。并不是说革&middot;命者就不能结婚,只是这个张子龙身份神秘,这万一是老&middot;蒋或是鈤&middot;本人派来的特务,那刘美娜岂不是就被张子龙给利用了,而且还有可能会连累到整个津门地下组织。

    邹凯左右看了几眼,见并没有人注意他们,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刘小姐,那个叫张子龙的人,你了解他吗?”

    邹凯的问话让刘美娜有了一丝警惕,这个邹凯总共没有说几句话,可是一直在围绕着张子龙在盘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组织不信任自己了?刘美娜转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余,她需要从老余那里得到答案。

    “咳咳!小邹,是你着相了!”

    老余轻轻了咳了一下,“刘美娜的两个哥哥都是为了给地下党送情报死在了鈤&middot;本人的手里,她的父亲更是变卖了家产支持抗战,你不该怀疑她对党的忠诚和对革&middot;命的真诚!”这个时候本不该老余插话,可是看着刘美娜因为邹凯的质疑而受到了委屈,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这些我都知道,可这些不能说明她和那个叫张子龙的就是清白的!为什么上次行动失败后,她没有及时和地下党联系?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以为她已经牺牲了,难道我就不该问问吗?”邹凯悠闲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在根据地的时候他偶尔也能喝上咖啡,可是没有这里的口味纯正啊。

    看着刘美娜委屈的面容和看向老余那求助的目光,邹凯在心里有些自得,他认为是自己抓&middot;住了刘美娜的弱点。

    “重新联络上组织的时候,我已经向老余讲过了,当时我受了枪伤,是张子龙救了我。我是腿上中了枪,难道你认为一个腿上有枪伤的女人是那么容易出入租界的吗?”

    面对邹凯的质疑,刘美娜长期压制在心里的怒气突然爆发了出来,“要不要我现在给你看看我腿上的枪伤?难道就因为张子龙他救了我,他就成了别有用心的人?还是你认为我会跟一个不认识的人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你毕竟是在张子龙那里又吃又喝的待了一个多月,难道组织上就不该问问那段时间里你的动向吗?听说那个张子龙为了照顾你还专门为了买了个丫环,好像还请了外國医师给你看病,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至于这样体贴吗?你能说他不是别有用心吗?”面对刘美娜的反驳,邹凯也来了牛脾气,虽然已经是压低了嗓子,可是声音还是有些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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