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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浮出水面(四)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137/469572137/469572159/20180816223214/"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夜孤黑漫长,冰冷的秋风夹带着凉意回旋在气氛紧张的大厅,对香气敏感的富奕诺闻到了红花的药香。

    自从她进入宁家镖局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也在仔细闻着异常的味道。

    就在宁镖师述说旧情的时间里,她并没有闻到东洋红花特有的药香,这香气为什么又凭空出现了?

    有人来!

    她警觉地看向窗外,窗外的花园里有两棵槐树,茂密的树影随风晃动,她隐约看到了模糊的身影。

    “有人!”她惊讶地呼喊。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了尖锐的枪声,大厅内一度陷入混乱。

    “啊!”沉浸在悲痛和复仇快意中的宁镖师发出一声惨叫,他惊愕地睁着双眼,不可思议地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艰难地张开唇,断断续续地说了半个字,字还含在唇边,便应声倒地,永久地闭上了双眼。

    枪声依然在继续,慕容飞白在第一时间将富奕诺护在怀里,握紧了手枪。

    门口的先锋军和桂翔敏主动围成一圈,将慕容飞白和富奕诺护在里面。

    显然,有人想杀人灭口,为了能抓住一个活口,秋子谦及时将枪口对准了东洋忍者。

    东洋忍者的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用力地将腰间的布袋甩出,伴随着缭绕的烟雾,无数的菱形铁块扑向了秋子谦和桂翔敏,外面又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就在众人躲避菱形铁块时,东洋忍者在同伴的配合下,灵活地钻入连着大厅的小书房,夺门而逃。

    桂翔敏不甘心地挥过渐渐散去的烟雾,领着身边的两名士兵,喝道:“跟我去追。”三人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富奕诺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抵在慕容飞白的胸口,聆听着蓬勃有力的心跳,她闻到了久违的味道,她几乎可以认定,他就是那夜拿走她手提包里的证据,强吻她的男人,她要找到那份证据,当面质问他。

    “别怕,有我。”慕容飞白贴在她的耳边。

    两人暧昧的动作悉数落入窗外黑衣人的眼里,他盯着富奕诺头上的翡翠发夹和慕容飞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深藏不露的眼里充满了阴险的笑意。

    他身手敏捷地甩出腰间的绳索,灵活地跃过青砖的围墙,迅速地逃离宁家镖局。

    桂翔敏又是空手而归。

    贪婪的夜吞噬了献祭的鲜血,宁家镖局恢复了最初的安宁。

    明亮的灯照在宁镖师沾染鲜血的胸口,映出了层层血莲的暗影。

    沉默中,慕容飞白,富奕诺,秋子谦,桂翔敏带领着先锋军离开了宁家镖局。

    黑夜愈发深谙,盛京驿一处荒废的宅子里悄无声息地亮着。

    布满尘灰的木桌上点燃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光摇曳闪烁。一阵秋风吹过,灯光垂下了头,挣扎着奔向死亡,几乎熄灭;可是,就是熄灭的临界点,又一阵秋风吹过,灯光死灰复燃,又袅袅地燃起。

    屋内的人影也随着灯光的忽暗忽明变得时而高大,时而渺小。

    小小的灯光参透着生和死,真与假的人生哲理。

    掌控这一切的是无形的风,好像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人。

    一位身姿俊朗的男子正在和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会面。他的身后站着在宁家镖局脱身的东洋忍者,东洋忍者恭敬地弓着腰,随时等待着接受主人的命令。

    神秘人抬起套着皮手套的手臂,轻轻吹过皮手套上沾染的尘灰,他用嗓音沙哑地说道:“宁家镖局舍弃也罢,宁镖师性情柔弱,阴晴不定,容易被感情所累,做不成大事。他与我们合作,也只是想利用我们的手,帮他报仇,让他顺理成章地得到心爱的女人。我们利用他,是想通过他布局,这场局里,他本就是一颗弃子。”

    俊朗男子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里,冷笑道:“的确,他本就是一颗弃子,没想到他在临死前,还贪恋自己的私欲,差点说出我的身份,他和刘掌门一样,早就应该死。”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浓郁的仇恨。

    神秘人点头:“没错,成大事者,必须放弃私欲。”

    俊朗男子大笑:“这也要因人而论,能力强者,自然能控制私欲,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我。”他抚摸过腰间的手枪,傲慢地说道,“我不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要成就主人的大事。”

    “哈哈,哈哈……”神秘人附和着他的笑声,发出更加疯狂的大笑。

    俊朗男子身边的东洋忍者顺从地跪倒在地,用东洋文呼喊效忠主人的话语。

    秋风瑟瑟,灯光由一个轮回,反转到另一个轮回。

    神秘人高高举起双手,虔诚地看着天边昏暗的孤星,一阵急转的秋风下,灯光忽明,屋内亮过的瞬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脚下跪满了身穿武士服的东洋忍者,效忠主人的话语一遍遍地回荡在宁静的黑夜。

    俊朗男子愤恨地握紧拳头,死死咬着唇:“我才是盛京驿的王,我才是慕容军的帅!”

    黑暗中的势力像一道密不通风的铁墙,他们的目的就是围困慕容飞白,掌控盛京驿。

    刘掌门和宁镖师的死,让扑朔迷离的案情陷入了死局,表面上长丰镖局的灭门惨案已经大白,但是,掌控宁镖师的背后黑手依然在逃。

    关于背后黑手的身份,宁镖师在临死前说得清清楚楚,他是慕容飞白和桂翔敏认识的旧人。

    富奕诺带着疑惑回到了慕容府。

    半夜,风尘仆仆的秋子谦敲开了她的客房,他带来了更加惊人的消息。

    他在刘掌门和宁镖师的体内都发现了达姆弹,这种达姆弹的型号和飞鹰号游轮上的遇害船员一模一样,连子弹在体内飞转行走的路线都非常相似。这说明,凶手用枪的力道和手法相同,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或者是由同一人教授出的徒弟。

    再加上宁镖师留下的线索,无疑,凶手来自慕容军。

    秋子谦进一步指出,他和桂翔敏去过慕容军的火药库,他没有发现害人的达姆弹,更没有发现精密的手枪,关于达姆弹,还应该在慕容飞白身上下功夫。

    富奕诺同意他的说法,还直接说出,在老皇城丢失的重要证据就是被慕容飞白拿走。也就是在证据丢失的当日,郑亲王登门提亲,她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慕容飞白的未婚妻。

    她由此推断,慕容飞白非常了解他们的目的,他在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局,他在引他们来盛京驿。

    “难道他不怕我们查出真相?”秋子谦不解。

    “或许,他想一网打尽。”富奕诺想起接到的革命任务,她无意间抬起头,刚好迎来起秋子谦爱慕的眼神,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柔软的丝绸睡裙。

    “累了吗?早点休息。”秋子谦的桃花眼里晃动着浓浓的关切之情。

    “好,你也早点休息。”富奕诺露出甜美的微笑。

    就在秋子谦手无足措地转身时,房门砰地一声开了。

    慕容飞白黑着脸,满身火气地走了进来。

    “好,很好!”他刻意地看着富奕诺和充满褶皱的床单,质问,“这里是慕容府,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误会了,我和奕诺在谈公事。”秋子谦停下脚步,急忙解释。

    富奕诺不停地挤着眼色,通过几日的了解和观察,她对慕容飞白的脾气有初步的了解。就目前的局面,越是解释,越会激怒他,唯一做的就是顺从。

    “子谦,你先回房。关于结案卷宗,我们明天去警察署再说。”她直接下了催客令。

    “可是……”秋子谦犹犹豫豫,不忍心将富奕诺一个人留在房里。

    慕容飞白不客气地坐在床上,不避讳地拉过富奕诺的手,挑衅地看过秋子谦:“你想留下来看,好,戏?”

    “你……”秋子谦攥紧了拳头。

    “子谦,你先回房吧。”富奕诺的一只手握在慕容飞白的手里,她朝秋子谦偷偷地摆动另外一只手。

    秋子谦看她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又看了看慕容飞白那张熟悉的脸,内心顿时苦涩无边。他的心沉入谷底,如果慕容飞白是锦*书师兄,他没有理由留下。如果慕容飞白不是锦/书师兄,是奕诺的未婚夫,他也没有理由留下,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世上最可怜的人,在喜爱的女子面前,他连留下的理由都找不到,他怀着伤感的新,艰难地迈开脚步,失落地走出客房。

    客房里只剩下慕容飞白和富奕诺。

    富奕诺抽出小手,冷冷清清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慕容飞白慵懒地看着她,猛地将她扑到到柔软的床上,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地顺着光滑的睡裙来回游动。

    富奕诺不敢乱动,更不敢热火地挣扎,她尽力地忍退,直到呼吸急促,发出羞人的呢喃,慕容飞白才不舍地放过她。

    “不许其他男人上你的床,坐也不行。”他刮过她的鼻尖儿,命令的口吻。

    富奕诺差点噎到,她明白慕容飞白说话的意思,不过,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倒是显得她水性杨花了。

    她劳累了一整日,无心也无力怼他,只能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慕容飞白心情大好,他放松地倒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用纤长的手指绕过富奕诺乌黑的发,乐此不疲。

    富奕诺顺口说出了革命同伴之间的接头暗语,她想试一试他。

    “苏武牧羊?”慕容飞白噗之以鼻,挑起一缕发挠过脸颊,“那都是千百年的事,匈奴都没了,谁还记得苏武牧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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