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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查岗老公的醋缸

    范文良死死的咬住牙关才勉强忍住那股子冲动。

    差点想要一掌将这老头拍死!

    范大夫还不打算消停,继续道: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范文良终于忍不住,冷道:你让我待着就待着?不过是上山采药受伤,你至于么?

    你当我死的?!范大夫再次飙起来,指着他伤口破口大骂:你自己看不到我也看不到?分明就是出去惹是生非,要是被人知道,你看你怎么活!

    他气死了。

    自从这逆子在外头求学归来就性情大变,比以前残暴不少,稍微有点不顺心就找人或动物出气。

    他管不住。

    范文良也不是个怂包,面对范大夫的指责,倏然回眸,眸色阴鸷:你再废话,我连你一块废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开玩笑,他站起来,居高临下散发着杀气:我心情不好,你别找死。

    范大夫一时间被他震住。

    这,还是他的儿子吗?

    还不快点滚出去!范文良拿起药膏自己抹,用不着他。

    身为老子的威严受到挑衅,范大夫再也忍不了他,接着起身,手指带着颤抖!

    好,好,你能耐了,你厉害了!别以为是根独苗你就上天了,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都不会管你,你就作死吧!

    语毕,他拂袖而去。

    门板摔得天响。

    屋里只剩下范文良一人,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大口粗喘着气,背上的伤着实疼得不轻。

    他艰难的抬起右手,发现自己根本就够不着,反倒越想要努力够就越发疼。

    折腾半天,冷汗涔涔。

    咕咚。一下,他脾气上来,干脆将药膏瓶子扔出去,拿布随便一裹穿衣准备回府上休养几天,顺便照顾母亲。

    如若不是母亲突然病危,原本已经好上大半的身体再次咳出血,他绝不会太心急错把傅陈兮当成了傅陈遇抱走。

    最可气的还是轻敌了。

    傅凛身上有伤居然还能如此彪悍。

    可恶!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杀了他!

    嘎吱。门窗开启的动静再次响起,范文良正在低头收拾重要物品,头也没回,以为是范大夫。

    当即不耐烦蹙眉冷斥:不是说让我死了,还进来做什么?进来找死呢?

    来人没说话。

    空气安静几秒。

    他感到不妙,抬头。

    黑影已经站在他身后,就等着他回头看,随即手掌高举落下欲劈晕他!范文良急中抬手挡了一下,没劈成。

    他跌落在地。

    俩人扭打在一块。

    咚,咚。不断有椅子和茶杯倒下或摔碎发出的声响,范大夫在外头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以为与往常一样,范文良发神经呢。

    老老实实的把大门关好上楼睡觉去。

    直到大约两刻钟后范文良房里的动静才小下来,范大夫躺床上翻了个身,心里左右不踏实。

    范文良是他唯一的儿子,伤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不算严重却也怕他留下病根。

    一个人肯定上不了药,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起来去瞧瞧这个逆子。

    范大夫披上外衣,手里端着一盏油灯就往范文良房里去,可身为大夫对血腥味极其的敏感!

    这还没到范文良放门口他就已经闻到好大一股味道,左眼皮猛跳,腿脚不听使唤的奔向房间。

    昏暗油灯下一闪而过的场景让他当场愣住!

    文良,文良啊......

    嘶吼声可谓响彻云霄。

    范文良已经晕过去,脸上全是血。

    右手软绵绵的搭在地上,呈现黑紫色,四周一片狼藉,油灯早已灭了,唯有一扇窗户开着,冷风不断灌入。

    确定范大夫已经去了范文良房间查看,傅凛这才放心下来,他再也忍不了范文良。

    欺人太甚!

    今夜只是给他一点教训,没想过要他的命,再三确认自己没留下东西才小心翼翼的离开范家。

    一袭玄色衣服跳入在黑暗之中,快速跑动与夜色融为一体,即使眼力劲再好也看不清是谁。

    回到家中,房间亮着。

    傅凛心中一颤,偷偷摸摸的进去。

    发现自己出门时已经睡下的陈卿现在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听到动静后一直盯着房门口。

    傅凛傻傻唤她:阿卿。

    陈卿眼睛一直盯在他脸上,嗓音是慵懒的:你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傅凛有点紧张,不敢对她撒谎:......我,我起夜。

    陈卿浅浅一笑,拉长尾音:哦,是起夜啊?

    傅凛狠狠点头:嗯!

    起夜大半个时辰,快一个时辰了,起什么夜呢这么久,家里没地方么,还是说你去林大哥家里起夜的?

    她一连几个问题把傅凛问懵了。

    他小声的:......你出去看过了?

    陈卿含笑反问:你说呢?

    傅凛:......

    蔫了。

    老实交代,干嘛去了大晚上的?陈卿拍拍床边让他过来坐,此刻模样像极了疯狂查岗老公的醋缸。

    傅凛木纳过去。

    刚一靠近,陈卿就闻到了他身上有丝丝血腥味,不是很浓,只有一点点,似有若无。

    她顿时紧张起来,靠过去再仔细闻闻:你伤口是不是又裂了?我看看。

    傅凛本能拒绝:没有,没有。

    他还轻轻的躲开。

    完了!这下子陈卿的脾气上来了,强势的扣住他的手,威胁:我说看看又不是要打你,你躲什么躲,心虚啊?

    傅凛期期艾艾道:我没事......

    那这是什么?陈卿指尖在他的脖子某处上一抹,鲜红的液体呈现在俩人视线内。

    是血。

    傅凛紧张不已,呼吸稍稍急促,本就没陈卿机灵的脑瓜子开始极速运转想想要怎样解释。

    陈卿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指尖擦去那血,点了点他的手,语气阴沉下来:相公,要么你说,要么先现在就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如果没有受伤,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因为我最近很累,脾气可不太好。

    傅凛:......

    他丧的不要不要的,哭丧着脸。

    阿卿......

    陈卿冷言冷语:说。

    傅凛低头,磨叽了会还知道求个保命符: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为什么不生气?

    傅凛声音更低了:......我做都已经做了,你生气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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