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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剑指萨摩

    四海的狗大户果然足够多,在韩老倌赶回自家府邸不久,便有人偷偷摸摸而来。

    不到一个时辰,小小的院落已然聚集有三十余人。

    相互间都是老熟人,却特娘的装作初见一般,拱手之后各自抬头望天。

    场景一片尴尬,内心满满的卧槽!

    “老头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的这些大人物都跑到咱家来了?”

    老太太满脸的懵懂,教育协理官职不小,却是个冷衙门,平时也就一些学者,教员到家里小聚,谈天说地,纵论古今。

    似这等门庭若市的场面却是从来没有。

    “哼哼!四海无耻之人皆在此也!”韩老倌胡子翘得老高,气呼呼说道。

    这人他都相熟,就是白天在会上大义凛然,侃侃而谈的棒槌们。

    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模样,不想满肚子蝇营狗苟。

    会上明生也只是偶有一提,至于教育部门是否采用却是不关他是。

    可韩老倌却是不能不上心,毕竟他是中州教育部的头头,虽是不齿明生拿学问做交易,可仔细琢磨一番,这主意有够缺德,但特娘的可行。

    凭分录取何其难也!

    每逢考试几日,所有的老百姓都睁大双眼看着,生怕有考官教员舞弊,令自家的孩子前途无望。

    此乃国之大事,事关公平,颓败如大明亦是不敢在科举上舞弊,更何况是四海!

    四海的律法更是苛严,无论官职,爵位如何,舞弊罪名一经坐实,可群殴致死。

    也就是先游街,臭鸡烂蛋毒打之后,当众棍棒殴死!

    谁的脏手敢向教育伸手,本少就要你死!

    这便是明生的态度,也是四海的意志!

    由是,普通的大学没有后门,也只能走军校的路子。

    这军校除了考试一途之外,还有特招一说,多勋贵子弟或战士遗孤才有资格,名额也是有限的紧。

    令韩老倌意想不到的是这些戳鸟比自己还要积极。

    无它,都背地里养着偏房,私生子不止一个。

    这些私生子入不得家谱,自然就享受不到诸般待遇,那些婆娘不吵闹这些爷们才怪。

    毫无疑问,捐款入学让这些棒槌闻到了馊味。这事可行,左右不过是一万大元的事,现在不用,将来亦是可用。

    都是自己的种,也不能太过亏待不是?

    于是乎才蜂拥来到韩老倌处,出银子登记,生怕被别人抢先。

    都是老熟人,家里有几个崽自然都是知道的,可特娘的近六十余人名,韩老倌就没有几个认识的。

    问之就是你不要管,收钱办事管那么多干嘛。

    人心不古啊,韩老倌泪流满面接收银票,这边厢安排诸人一个个签字画押。

    原来愁掉两颗大牙的难题就这般解决了,短短一个时辰已是凑足少半,余下的资金也不是问题,狗大户多的是。

    脑子这东西人人都有,可自家少帅的脑子,呃,有点歪。

    在四海大小官吏闻风而动,风风火火之时,明生却是躲进温柔乡中。

    当真是大门紧闭,接连四日未曾出得大门。

    具体发生了何事不得而知,总之丫鬟婆子都消失无踪,这玩意本是夜里的行当,不分时间地点就有点过了。

    数日后,一封书信结束了明生的造人大计。

    吕宋总督王宝告知西班牙的三艘运宝船已在马尼拉停留两月,据暗探从水手处探得的消息,三船计划在一月底返回阿卡普尔科。

    四海暗探一直在试图获取详尽的海图,但马尼拉防卫甚严,普通的水手无用,高级官员接触不到,获取海图的机会渺茫。

    宝大人建议四海需另想办法获得太平洋之航线。

    果然是捷径难寻,老西不给四海走捷径的机会,那便自己来!

    其实明生是知晓其大概的航线的。

    后世初高中地理将洋流介绍的甚是详细,借由日本暖流,也即黑潮向东北而行,再经北太平洋暖流即可到达后世的美加西海岸。

    没必要一定要从吕宋出发,大员,琉球群岛出发会更为便捷。

    有没有更近的出发地,或者补给地呢?

    明生思索良久,却是突然想到了一处地点。

    这就不能继续在古晋醉生梦死。

    生命不止,折腾不绝!

    在古晋小住不足半月,奋进号冲出海港,向北而行,于十一月初到得淡水。

    淡水之繁荣自是不必细数,人口过十五万,车如龙,人如织,高楼林立,牌匾密密麻麻,繁华的一塌糊涂。

    淡水河上千帆掠影,各色船只东进西出井然有序,繁忙的古晋亦是有所不如。

    有沙石官道贯通桃园,鸡笼两地,四轮马车迤逦,海量的货物源源不断输入淡水,消失于密密匝匝的工场之中。

    赵大少携四美再次入住温泉池。

    在马不停蹄的将淡水巡视一番之后,将众将招至淡水,聚将议事。

    大员有四营人马镇守。

    曰南府营,营将唐明。

    曰彰化营,营将苏伟。

    曰高雄营,营将赵立勋。

    曰花莲营,营将高穆芝。

    四营东西南北各有镇守,牢牢的护住大员。

    除陆军之外,尚有一部海军驻扎在淡水,有盖伦战舰十二艘,其余各式舰只四十余艘,统领冯彪,副统领马进。

    这却不是明生的布置,而是总部直接出手安排。

    事实上这便是四海的常态,有明生的地方则以明生为主,他甩手的区域老爹才会勉为其难的接过。

    此种安排很合事宜,随着四海南下,大员南部海域已是内海,马尼拉的威胁被解除,就没必要在高雄部署舰队。

    现如今能威胁到大员安危的无非是日本一家,当然,还有大明的海寇。

    海军总部设立在淡水正合威慑海寇,防范日本。

    不过海寇已然不成气候,这都要拜四海所赐。

    所谓大明海寇也是分派系的。

    一派为温和派,实则是被裹挟者,本想老实的做生意,奈何恶人太多,也只能装腔作势,举把菜刀跟着吆喝。

    这部分人大多都陆续投奔四海,纳入四海体系。

    一派为骑墙派,亦商亦匪,便如陈衷纪,杨天生等人。

    亦是有为数不少着为四海所吸纳,或专心经商,或买房置地做起了种植园主,或跑到南洋甚至是西洋充当打手。

    一派为激进派,自然提刀子就干,以打劫为主,天不服,地不怕,颜思齐便是其中的代表。

    却是只有这厮一人投奔四海,跑去了西洋。

    不过这也足够了,剩余在东海蹦跶的已然很少有敢摸四海屁股之人。

    更有些虽没有入伙,却是同四海有了共生关系。

    退一万步来说,万一真有哪个敢跳出来招惹四海,一炮轰死就是。

    一炮不行,那就再轰一炮。

    有参谋将一副日本南部海域地图高挂墙壁之上。

    明生点指一地,言道“诸位,琉球一地现在是何状况?萨摩藩可还安稳,有没有找咱们的麻烦?”

    一众大佬们莫名其妙啊,咱们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萨摩藩躲咱们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招惹咱们。

    当初大员立足未稳之时,确实有在淡水闹过事,并曾经入侵过宜兰地域,不过俱都为四海强力镇压,之后便老老实实的前来贸易,未曾再有过冲突。

    不过少帅有此一问,终归还是要回答的,冯彪沉思片刻,言道“回禀少帅,琉球国堪忧,萨摩藩不仅控制了奄美五岛,还强迫琉球王向日本称属,其国上下多为萨摩所掌控,怕是早晚要被灭国。

    至于萨摩藩?

    嘿嘿,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咱们,不过老帅为了稳固同日本的贸易,一直严令我等向东进取,算是相安无事吧。

    些许零散的倭寇也是不足为虑,我军随手可灭之。”

    怎么可以相安无事呢?

    没借口怎么好介入琉球?

    之前南洋贸易未曾打开,确是顾忌同日本的贸易受损,不过现在么?

    印地的贸易都打通了,即使同日本的贸易受到些许影响,也是可以承受得起。

    更为主要的是四海有了封海的实力,不同四海做生意,那就别想同大明做生意,片帆不得入倭亦是不难。

    “呃,也就是说萨摩藩在入侵琉球王国,欺负人。

    而琉球王国又是大明的属国,换句话说,萨摩藩在欺负大明,不给大明面子。某说的可对?”

    一众人面面相觑,大少这是要搞事啊,逻辑满分,可对付一个小小的萨摩藩用不着如此绕弯子吧?

    “嘿嘿,少帅可是要弄萨摩?那就弄他,某看这倭人个子不高,却总是撇着大嘴,一副嚣张模样,真真的不爽。”赵立勋不由兴奋言道。

    “胡说!”

    明生瞪了这厮一眼,言道“我们是和平的,对日是友善的。

    但本少作为南洋宣慰使,呃,这琉球也是在京城的南边,某自然也是有着保护之责。

    萨摩藩无故占人领地,残害百姓,抢夺妇女,欺辱老人却是过了。

    某自然要为琉球王做主嘛,还琉球一个朗朗乾坤!”

    “少帅言之有理!”几人不由打哈哈道。

    都是秒懂,少帅这是既要当戏子,又要立牌坊,师出有名嘛,寻个借口而已。

    “那老帅那边?”冯彪迟疑问道。

    “无妨,某书信一封过去便是。”

    明生抬头正色道“几位都是四海股肱之人,某亦是不瞒诸位。

    某欲谋划极东之新大陆,而琉球地处要冲,必须要纳入掌控之中。

    此外,大员东四千里外海有数座小岛为倭国所掌控,也是我四海之目标。

    唐明,苏伟,赵立勋,高穆芝听令,你四人各抽调六哨人马至淡水听命。

    冯彪马进听令,召集舰队集合,随本少去会一会这所谓的萨摩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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