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把刚刚的情况了一遍，夜风阑走到床边啧啧两声，“可惜了一代佳人，就因嫁错了人不但被杀死，还死无全尸。”</p>
“你废话太多了。”沈凌霄冷声警告。</p>
“好，那我不废话了，我回去睡觉。”夜风阑转身就要离开。</p>
“你对灵狐一族比本王了解得多，你心中的想法。”沈凌霄冲着他的背影道。</p>
“困了，什么想法都没有，明日让人认认这尸体是不是你那京城第一美人王妃再说吧。”夜风阑头也不回，跑得比兔子还要快。</p>
再不跑的话晚上守夜的人肯定又是他，他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p>
此时肉团子也揉着眼睛，开始犯困了 沈凌霄命人将他领回去，又让人给轩辕月和江苏苏安排了住处。</p>
明王府守卫虽然森严，影卫的警觉性也非常人所能比，但连城诀毕竟不是一般的对手，若他再来影卫未必就能及时发现。</p>
所以为保万无一失，最终是沈凌霄亲自守着，而江芸自然跟他在一起。</p>
次日，玉家接到女儿死亡的消失，玉临渊夫妇被带到明王府。</p>
对于女儿的死因，沈凌霄没有做任何解释，玉家自然也不敢多问。</p>
一看到女儿死得连头都没了，只剩下一具尸体，玉夫人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玉临渊痛心地闭起了眼睛不忍去看。</p>
沈凌霄在一旁开门见山道：“本王今日请二位过来，即是通知死讯也是让二位来认个尸的。”</p>
“认尸？”玉临渊疑惑了起来。</p>
玉夫人仍在一旁哭着，悲泣的不得了，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样。</p>
沈凌霄继续道：“若宁昨夜是在殿中被人杀害的，本王发现时已不见了脑袋，所以想让二位来认一认这尸体是否是她的。”</p>
玉临渊愣住，没想到女儿死得如此离奇。</p>
玉夫人却瞬间止住了哭声，眼里燃起了希望，“明王殿下的意思是，我女儿还有可能活着？”</p>
沈凌霄面无表情道：“夫人还是请先确认一下尸体。”</p>
玉夫人立即转身平床边，伸手扯下尸首肩膀上的衣衫，随后开心地叫了起来，“不是，这尸体不是宁儿的。老爷，咱们的女儿有可能还活着。”</p>
沈凌霄猛地站起，大步走过去问：“为何如此确定这尸首不是若宁的？”</p>
“宁儿肩膀上有块胎记，这具尸体没有胎记。”玉夫人擦着眼泪欣喜得差点大声叫起来。</p>
“什么胎记？”沈凌霄立即问。</p>
“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玉夫人继续欣喜回答。</p>
但回答完才发现情况不对，女儿与明王是夫妻，为何明王不知道女儿肩膀上有蝴蝶印记？</p>
而沈凌霄早已寒眸一缩，若宁果然是狐裘女子。</p>
“明王殿下，宁儿是不是还活着？”玉夫人满怀希望地问。</p>
“夫人，宁儿是否还活着，得让明王殿下派人去查。”玉临渊安抚下妻子眼神有些复杂。</p>
沈凌霄立即洞察出些什么，转身往外走，将玉临渊也叫到偏殿去。</p>
“明王殿下，不知您有何问题要问草民？”玉家已被削去皇商的身份，只能自称草民。</p>
“玉老爷，若是被杀的是玉大少爷，不知您是否会流下几滴眼泪？”沈凌霄反问。</p>
玉临渊一听，猛地跪了下去，“明王殿下，此话不知是何意思？”</p>
“到底是女儿不受宠，玉老爷才不伤心，还是若宁并非玉老爷所生，所以就算死了你也不觉得难过？”沈凌霄继续问。</p>
他语气很淡，可不怒自威，玉临渊吓得不敢抬头。</p>
“起来话，本王只要真实的答案，不想对你们玉家怎样。”沈凌霄漫不经心地呡了口茶。</p>
玉临渊心中明白，沈凌霄若想对玉家怎样，哪里还能等到现在，于是暗暗抹了把汗站了起来。</p>
“本王耐心不多。”沈凌霄又呡了口茶提醒。</p>
玉临渊赶紧回答：“宁儿的确不是草民所生，但草民养了她十几年，早就视如已出，又怎会不伤心？”</p>
“说重点。”沈凌霄打断他的话。</p>
玉临渊吓得身子一颤，赶紧直奔主题，“宁儿是草民在府外捡的。”</p>
“捡的？”沈凌霄斥了一声将茶杯搁下。</p>
玉临渊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夫人当年怀的是双生子，可女儿生下来就死了，我害怕夫人伤心让人去找个女婴代替。宁儿就是在玉府门口找到的。”</p>
“这件事，玉夫人现在都不知道？”沈凌霄问。</p>
玉临渊点头，“知道此事的就只有草民，和当初奉命去找女婴的家奴，而家奴也早已病死。”</p>
“从小到大，可有发现若宁有何异常，或是奇怪之处？”</p>
“没有，那孩子看起来一直都很正常。”</p>
沈凌霄看得出来，玉临渊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他知道这个抱回来的女儿身份如此特殊，只怕也不敢养。</p>
“此事本王觉得无需再瞒，是时候跟玉夫人说了，你们夫妇就当没替换过这个女儿。”沈凌霄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最后给出了这么一句话。</p>
玉临渊何等聪明，自然听得出沈凌霄的意思，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无论到底死没死，他们玉家今后都只能当她死了。</p>
“草民遵旨。”玉临渊一句都不敢多问。</p>
江芸一直在垂帘后面静静地听着，等到玉家夫妇要被送出明王府，她赶紧追了出去。</p>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明王沈凌霄被江家的大姐迷得晕头转向，所以玉家夫妇见到江芸追出来，一点都不惊讶还得忍着不喜朝江芸微微行了个礼。</p>
因玉晨逸的缘由，江芸客气地伸手虚扶了两人一把问：“玉老爷子和夫人前来，为何不见玉大少爷？”</p>
她此话一出，玉夫人又抹起了眼泪。</p>
玉临渊叹了口气，“那孩子太过良善，自从皇后娘娘……”</p>
玉临渊突然顿住，因皇后是被沈凌霄所杀，他有所顾忌。</p>
“玉老爷请直言，不会有事。”江芸道。</p>
玉临渊这才道：“自从皇后娘娘被杀后，逸儿难以承受，一直躲在宫里不愿出来。”</p>
“还躲在宫里？”江芸惊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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