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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前世薛小悠在电视上看过跑酷的,但现在她觉得那些飞檐走壁真的是lobsp;   薛小悠双手捧心,觉得黑衣大哥抓着鹰爪从树梢一跃而下的样子真的帅爆了,还自带野鹰扑腾翅膀时漫天飞羽的布景!

    “黑衣大哥,你真帅!”薛小悠毫不吝啬地贡献了自己的大拇指。

    萧蕴表示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轻哼了一声,一巴掌将还在挣扎的野鹰拍死,提着一只翅膀就往不远处的山泉边走去。

    薛小悠瞬间安静。

    接下来烤野鹰的过程,坐在萧蕴身边的女子全程安静,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紧紧盯着火上焦香脆嫩的烤鹰,时不时还有可疑的吞咽声传来,萧蕴勾了勾唇角,觉得逗人也逗得差不多了,扯了条鹰腿递了过去。

    “烤全羊没有,凑合着吃吧。”

    薛小悠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一口一口地吃着鸟腿,还时不时被烫得吐舌头:“好吃!黑衣大哥你该不会是个厨子吧?”

    萧蕴顿了顿,将烤鹰放在干净的树叶上,面色犹疑地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起身朝山泉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单纯到傻气,还是隐藏太深,也许是北漠帝故意布下的局也不一定,总之,不能再久留了。

    薛小悠欢快地吃完半只烤鹰,坐在火堆前左等右等,却也不见那人回来,半晌之后,突然幽幽叹口气,背上背篓,朝适合草药生长的南坡出发。

    林中的人影消失,一个黑影幽幽从树梢落下,火堆旁放着半只烤鹰,旁边还有一行用树枝划出的小字。

    “黑衣大哥,我要去采药了,有缘再见,小悠。”

    “小悠……”萧蕴盘腿坐在薛小悠之前坐过的地方,将已经冷掉的鹰肉塞进嘴里咬了一口,轻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薛小悠采药的速度不慢,在宫中前来传话的太监刚在前厅站好的时候,她终于将采来的药材塞进了床底的暗格里。

    “娘娘,皇上让人来传话了,说是宫中为婉嫔娘娘刚生下的小皇子办满月酒,邀娘娘一同去散散心。”小丫鬟从门外走进,脸上的神色隐隐有些不忿。

    薛小悠表示理解,宸王刚过头七,这会就邀着她这刚进门就守了寡的宸王妃进宫赴宴,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把宸王的死放在眼里,还是有心要给小皇子寻些晦气。

    “哦,既然如此,就给我梳妆吧,怎么朴素怎么来。”薛小悠可不傻,宫廷宴会,一听就有很多好吃的,有人存心要找不自在,她干嘛要委屈自己。

    而且,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丞相府的那一家子也是要去的吧?

    薛小悠坐的马车是以前宸王坐的那辆,从外面看简洁朴素到寒酸,但里面的长绒软垫却很舒服,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等到宫门口时,薛小悠已经昏昏欲睡了。

    “这是到了吗?那快点进去吧,我肚子都饿了。”她急急地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却听见不远处宫门口站着的几个女子极为刺耳的嗤笑声。

    被左右两个丫鬟护在中间的女子一身华丽秀美的宫装,满头精致的珠钗却也无法文饰她脸上的讥诮和傲慢:“在家时就是个不成样子的,没想到如今成了寡妇王妃还是个没规矩的,宸王爷才死了几日,一身孝服刚脱下来,心就闲不住了。”

    薛小悠蹙起眉头看去,顿时心里直哼哼,就说是谁这么扫兴,原来是原身那个逼她替嫁的妹妹,要严格说起来,说是仇人也不为过,毕竟她脸上这些刀伤可都是拜这个恶毒的妹妹所赐。

    “妹妹来的挺早,看着打扮得不错,可是忘了漱口?”

    “你!”薛雨柔脸色瞬间涨红,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在周围人奇异的眼神中狼狈逃走。

    薛小悠轻哼一声,摸了摸脸上的沟壑:“原本想着动手能力不行,这么主动挑事口才也当不错的,没想到整天关屋子里,还是养废了。”

    下了这么多刀,要是她动手能给她削个人皮面具下来。

    也许是皇帝的有意关照,薛小悠居然被安排到了薛丞相一家的旁边,只要微微侧身,便能看见薛雨柔嫉恨的眼神。

    薛小悠不理她,兀自一个人对着一桌子酒菜埋头猛吃。

    身后的丫鬟送上了酒壶,暗暗朝她点了点头,薛雨柔瞬间满脸笑意,趁着皇帝离席之际,款步走到薛小悠的身边,柔声道:“刚刚妹妹与姐姐闹着玩,姐姐可是生妹妹的气了?妹妹给姐姐赔个不是,姐姐可愿赏脸陪妹妹喝一杯?”

    说着,提着酒壶将薛小悠桌上的空酒杯填满,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

    薛小悠端着酒杯晃了晃,淡黄色的酒液在杯中荡起了小小的漩涡,她勾唇冷笑,和薛雨柔轻轻碰了一下,仰着头将就倒入口中,只是在薛雨柔看不见的地方,将藏在袖中的解毒药丸塞进口中。

    青楼里最劣质的春药,她也真的是太高估这个好妹妹了,想让她在宸王刚死没几天的时候就被人捉奸在床,也不舍得花点银子买些好药。

    见事情办成,薛雨柔暗笑一声,正准备回座,一只白皙的小手突然重重地拍上她的肩,薛小悠被酒气熏红的脸颊凑了过来。

    “妹妹这么喜欢玩,姐姐该陪妹妹玩个尽兴的。”

    薛小悠朝她粉白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薛雨柔顿时觉得一股奇异的痒意从脖子处迅速蔓延全身,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四处抓挠。

    “我、我,好痒……你对我做了什么?”薛雨柔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她,尖利的指甲却在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原本薛雨柔来敬酒的时候便是在薛小悠的桌前,这一退,相当于直接退到了场中,再加上她全身奇痒难耐,衣衫也凌乱了几分,一时间,她便成了场中的焦点。

    “这是怎么回事?雨柔!”薛丞相看见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十分不雅地四处抓挠,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衣衫半解了,顿时眼前一阵发黑,连忙命丫鬟上前去将人拉回来。

    可丫鬟的手刚碰到薛雨柔,那身上的奇痒仿佛是掐准了时间一般,瞬间消失无踪,让薛雨柔直到被薛丞相带离宴会也想不明白。

    只是刚刚宴会上的那一幕早已在宴会结束之际传遍京中内外,薛雨柔清纯温柔的好名声算是毁了。

    整个宴会最心满意足的人怕就是薛小悠了,悠悠闲闲地往嘴里塞了颗解毒的药丸,抱着圆鼓鼓的肚子坐在马车里直打饱嗝,只是马车刚进王府没多久,外面的小丫鬟便匆匆来报:“王妃,丞相府那边传话来了,说有急事,让您赶紧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