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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念怒意更甚,“你找死是吧?”

    只有她能看见系统,自己要是真的接了这扇子,那在别人眼里,这扇子就是自己手中突然冒出来的。

    指定得吓坏不少人,说不定还会把她当成妖怪抓起来呢。

    古代人最是信封建迷信,把她绑在柱子上烧了都是有可能的。

    那她也就不用做任务了,直接嗝屁了。

    系统一愣,随后嘿嘿笑起来,“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温念狠狠的用眼神剜了他一刀,打算回去再找他算账。

    跟着来带路的太监走到了金銮殿外,温念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接着就是等太监们一层一层的往里边通报。

    那尖细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温念听着,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终于,在温念崩溃的边缘,终于得到了传她进殿的命令。

    不疾不徐的迈步进了金銮殿,温念瞬间感受到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过来。

    她目不斜视的走到大殿正中央,双手端至胸前,右脚向后退了半步,屈膝,接着左脚也跟着屈膝,行一个标准的跪拜礼。

    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清脆又悦耳,“安和拜见皇上,皇上万福。”

    话音刚落,上方便传来一个沉稳又威严的男声,“平身,给皇后赐座。”

    温念又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向皇上福了福,谢了恩。

    坐在太监给她搬来的凳子上,她万分不解,有什么事不能等下了朝之后单独说吗,干嘛在这上朝的时候把她召进宫来?

    这满朝文武官员乌压压的站在大殿两侧,就她一人坐在中间,接收着从各个方向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真的很受罪。

    关键她还得规规矩矩的坐着,不能有半分的松懈,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毕竟以前的皇后虽说是怯懦了点,但好歹也出身华贵,规矩学得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身的规矩是让人挑不出错的。

    梁皇看了端正的坐在大殿中央的女子,倒是一脸的和蔼,语气也是很平缓的,完全不像是打算问温念的罪的样子。

    “安和呀,朕听说你不久前在长乐街开了家药店,可有此事?”

    温念凝了凝神,“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

    她这不卑不亢完全不心虚的样子显然惹怒了朝中的某些人。

    话音刚落,就有人立马站出来道:“皇上,皇后身为女子,却屡屡做出不符合闺中女子的行径,实在是不应当。”

    皱了皱,温念忍不住看向那说话的人。

    只见那人身形消瘦,眼神冷峻,颧骨略微凸起,带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令人畏惧的气质。

    只一眼,温念便觉得这人不好对付,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

    而坐在上首的梁皇自给温念赐了坐之后便一言不发。

    听到有人又开始说起对温念不友善的话,他也只是淡淡的看向温念。

    这意思,是让她自己解决吗?

    温念有些楞,万万没有想到皇上是这样的反应,难不成皇上没打算处置她?

    “有可能,”系统认真的道,“说不定他是自己没办法直接明目张胆的袒护你,所以干脆让你自己处理了。”

    心下了然,温念面上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不知皇叔这个时候找安和来是有什么事吗?”

    梁皇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听她问起,立马就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各位大人对你开那药店的看法不一,朕觉得,与其听他们在这儿三言两语的说道,倒不如把你这当事人传进来,也免得有人张口胡来不是?”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不相信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想听听温念这个当事人的说法。

    此言一出,殿中所有人都齐齐跪下行礼,“皇上明鉴,臣等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梁皇心中明明白白,这些人分明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不然也不会立场这么和谐了。

    然而他静静的看着众人的举动,也不戳破。

    像是有些惊讶,“众位爱卿这是干什么,朕自然是相信你们不会胡说的,只是这事涉及到我皇室宗亲的名声,自然是得慎重的,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又齐声道:“皇上英明。”

    满意的点点头,梁皇道:“平身吧。”

    等众人都站起身,梁皇才转头又对温念道:“安和呀,这件事你才是最关键的人物,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吧,朕只听个结果就是。”

    听起来梁皇是为温念着想,没有直接听信朝臣的说法强制性的让温念关门。

    但是这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上皆是年过半百的人精们,也确实是有些欺负人了。

    梁皇这分明是不觉得温念能说服他们,特意这样做的。

    三言两语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不参与讨论,无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既不会让温念寒心,又不会得罪那些老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心下了然,温念淡淡一笑,又站起身向他行了一礼。

    “安和多谢皇叔体恤。”

    梁皇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笑得一脸和蔼。

    得到梁皇的允许,温念才转头看向站在左侧那出声的人,“小女不常出门,不知这位大人是?”

    那人冷哼一声,仿佛觉得跟她说话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一样,不愿意搭理她。

    离她比较近的一个官员见状道:“皇后,这是内阁学士耿大人。”

    耿大人,温念点点头,“原来是耿大人,久仰久仰。”

    久仰个屁,她压根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物。

    耿敖转头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温念笑笑,犹自开口问道:“大人方才说我屡屡做出不符合闺中女子的行径,不知具体指的是哪些?”

    这下耿敖没有继续端着架子,重重的开口,语气中满是愤怒,就好像温念真像是犯了滔天大罪的人一样,“与男子厮混,在外面抛头露面,还学男子开起了药铺,这些皆是闺中女子不该做的。”

    “哦?是吗?”温念天真的眨眨眼。

    “安和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头上就顶了这么多的“罪状”了,还请耿大人一一解惑一番?”

    耿敖不屑的扫她一眼,竟真的没有客气,张口就道:“其一,与男子厮混。”

    “据臣所知,皇后不是在王府中就是出门约见各位男子,其中有上到皇上这样的大人物,下到景世子,孟三公子这般的有为青年,甚至还有五侦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