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他身后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
扭头看去。
披着红纱裙的红莲正拎着漆盒朝他跑来。
跑到陆玄身前,她笑道:“你来的好早啊。”
脸上眼中的笑容比天空还要澄澈无邪。
“因为今天天气很好。”
陆玄看了她一眼转身道。
红莲跟上,和他并肩而行。
“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好吃了?”
“猜不到。”
“猜猜看嘛。”
“杏花糕?”
“不对。”
“桃花酥?”
“还是不对。”
“赤枣丸?”
“不对不对,嘻嘻,你果然猜不到。”
红莲笑嘻嘻道。
陆玄撇撇嘴,要是他想的话,一个念头就能算到你那里面是什么,只不过自己懒得这么做罢了。
人还是需要点惊喜和期待的,知道一切,岂不无趣。
“今天还教步法么?”
“嗯。”
————
从左司马府上调查回来的韩非和张良二人带着那箱子回到紫兰轩。
雅室之中,紫女卫庄,韩非张良齐聚一堂。
“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紫女看向韩非问道。
刚拿起酒杯的韩非摇了摇头:
“迷雾重重。”
一旁的张良开口道:“刘意的死因,很蹊跷。”
卫庄和紫女的目光落到这位貌若女子的青衫少年身上,张良继续开口道:“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外伤,据医师判断,他似乎是……被吓死的。”
“什么!”
紫女惊讶出声。
卫庄亦是神情一凝。
“而且奇怪的地方还不止这一个。”张良继续道,“我们询问了刘意府上的奴仆,得知他昨夜自从回来便魂不守舍,十分奇怪,还十分罕见的秉灯写下了三份信……,据那三个送信的奴仆所说,这三封信,分别被送去了将军府,四公子府和相国府。”
卫庄眼里闪过感兴趣之色。
紫女捏着下巴疑惑道:“左司马刘意写信给姬无夜还能理解,但相国张开地和四公子韩宇,似乎都和他没多少关联啊。”
“所以才很奇怪啊。”韩非身子趴在案桌上,左边脸颊枕在手臂上,目光落在那白玉酒壶上道:“刘意这种奇怪举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
“你是说,他知道会有人来杀自己?”紫女微诧。
韩非指了指那从刘意府中带回来的箱子:“那个箱子本来是在刘意的密室里的,我们发现刘意尸体的时候,他正跪倒在那箱子前,而那箱子里除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外空无一物。”
几人来到那箱子前,低头看去,望见那个奇怪的符号。
“卫庄兄见多识广,可否认得这个符号的来历?”韩非问道。
卫庄摇了摇头。
“这个符号我似乎在我家的藏书楼内见过,不过记不太得了,回去我再好好找找。”张良说道。
“那就麻烦子房你了。”
韩非笑道。
“哪里哪里,比起韩兄给张家的帮助,子房只能算是尽点绵薄之力。”
张良谦虚道。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果然子房你比我更适合去桑海读书。”
韩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在张良告辞离去后。
屋内只剩下韩非和紫女卫庄三人。
“卫庄兄,江湖上可有什么功夫能让人活活吓死?”
韩非看向卫庄问道。
“能让一个人活活被吓死,只要让他看到最为害怕的东西便可,例如……被自己害死前来索命的鬼魂。”
卫庄拿起酒杯道。
韩非想了想:“你是说墨鸦?”
卫庄不置可否,神情依旧冷淡道:“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其他办法,比如幻术,药物,虫蛊,要想在不伤及体表的情况下带给人巨大的恐怖,方法多的很。”
韩非轻叹一声:“看来想从这方面下手是不行了,只能等子房的消息了。”
卫庄喝了口酒,看向对面的韩非道:
“若你的猜想正确,刘意自知将死,那依附于姬无夜的刘意为什么要给和姬无夜互为对立的张开地,和在朝中站在中立关系的韩宇两人写信?那三份信的内容,难道不更值得商榷?”
韩非挠了挠头道:“可我们也看不到啊,难道要上门请他们给我们看看?”
卫庄望着他不说话。
韩非放下手,神情微微严肃:“张相国既然不告诉子房那封信的事情,应该是自他的用意,而且……我也不想让子房两边为难。”
卫庄嗤笑一声:“从你拉他进入流沙后,他便需要自己作出选择,犹豫不定,只会坏事。”
这下轮到韩非没说话了。
而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紫女像是想起什么,看向韩非道:“九公子,你说昨夜刘意回到府中便魂不守舍,神情古怪,那他在回到府中之前,在哪?又见到什么了呢?”
韩非想了想道:“据刘意府上的奴仆所说,昨夜刘意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府的,似乎是他和一个人从紫兰轩离开后,便没有回紫兰轩,之后的去向没人知道,再然后便是独自回到府中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怔,扭头看向紫女。
紫女轻轻点头道:“这么说的话,那位陆公子应该就是最后一个见过刘意的人了。”
韩非站起身来:“我听说他就住在这紫兰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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