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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陷害

    谢宝璐一时有些讪讪然的笑道说:“至于为何我这般笃定,其中还有这始作俑者钱进的证词。”

    这话刚说罢,谢清韵还一头雾水着呢,谢宝璐就脚下生风的走了出去,面上还夹杂着几许怒火。

    “去寻钱进?”不知何时,晏殊已不远不近的跟在了谢宝璐的身后,并突然问道。

    谢宝璐就说:“你知道他在哪里?”

    “你想用着钱进报自己前些日子受辱之仇,并在今儿显国公府长子今儿个大婚的这一日里,利用钱进让谢三姑娘,不,是晏少夫人名声受损,如此一来晏少夫人与晏绥夫妻一体,并钱进这些日子里的劣迹斑斑,总是能将你洗白几分。”

    “我说的可对?”

    晏殊并没有乖乖儿的回答谢宝璐的话,反而又问道。

    谢宝璐已经意识到方才钱进突然失踪的事情大抵与跟前晏殊有关,故而便道:“如你所想,所以你想做什么。”

    “依着我的记忆里,你于显国公府来说,是耻辱,怎的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显国公府里头,就不怕显国公亦或是钱氏看到你了,会至你于死地?”

    “毕竟他们可不会忌惮于谢侯府上。”

    晏殊道:“那自然是因为,打从今儿个起,一切都会变了。”明明说的是如此这般大事情,然而他的眸子里头,透着了然于胸的镇定。

    谢宝璐陡然停下步子,回头看向晏殊,“那我祝你,今儿个此行,马到成功。”

    她当然晓得晏殊,在经历了那样的往事,并母亲差点没命之后,会一直安然的待在谢侯府里做不知名的谢八爷,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他想,太子魏恒也不会允许。

    晏殊面上露出一抹璀璨生辉的笑容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谢宝璐一时被这笑差点晃花了眼,从前便知晏殊是极好看的,只那时他还未长开罢了,加之周身过于幽冷,而今深邃的眸子里冰冷寒冽逐渐散去,竟显出几分不同以往的纯真来,越发邪魅。

    未过多久,就有人来到晏殊的跟前,与他耳语一番。

    晏殊与谢宝璐道:“想同我前去看一场戏吗?”

    “想来合该是显国公府的家事,倒是不需要了,你去便好。”谢宝璐未假思索,便回绝了晏殊的提议。

    晏殊道:“也好,不过......也许将来就是了。”他后头那句话说得声音很低,谢宝璐都没大听到,等到追问的时候他偏又不说了,倒是让谢宝璐好生奇怪。

    晏殊转身走向了显国公府东边的一座院子里头,还未进到屋子里头,就听着里头一阵嘈杂的声音说道:“国公爷,我冤枉啊,那钱进算来是我的一位族侄,我与他......怎么可能,定然是有人陷害于我!”

    晏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跟着就迈步进入到了屋子里头。

    因屋子里头很乱,钱氏与钱进各自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里头,纷纷自辨,至显国公,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闹剧,加之匆匆赶来的晏绥,也觉得一阵头痛,但到底还是帮衬着自己母亲说了一句道:“就不说母亲素日里的人品,只单单今儿发生的事情,就也太荒唐了一些,因此父亲合该彻查之后,还母亲一个清白才好。”

    “彻查?”显国公面上挤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道:“合着丢的不是你们的面子,还要彻查?”

    “至于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想来没有人比本国公更清楚。”

    “当年未出阁的时候,就能将本国公给灌醉,最后让本国公不得不纳了她,到如今这年纪,又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显国公说着又进一步,走到钱氏的跟前说:“你我夫妻数十载,本国公待你素来恭敬有余,亲切不足,甚至很多时候无视你这么个人,你心里一定很寂寞,故此有了今日这样的行径,本国公说得对不对?”

    “对......不对!”眼瞧着显国公说话越发过分,甚至将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拿出来说叨,诚如显国公所言,钱氏当初仰慕显国公,为此不惜回绝了家中意欲让她进宫做皇妃的提议,甚至设计了显国公,不惜为妾,可这么多年了,钱氏自认为自己为显国公操持里里外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显国公对她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偏那个背叛了显国公的柳文惠,却得了显国公的大部分怜爱。

    凭什么?

    她也确实因此觉得愤恨不解,孤单落寞,但......

    “我从来都没有因此生过那许多不好的心思,至于今儿个与钱进,无论国公爷信是不信,我总归就是没做过!”

    她这样一番慷慨陈词,却只换来了显国公的一个皱眉。

    “眼下并非是本国公信不信你的问题,而是你身为显国公府主母,在自己儿子的大婚之日里,同其他男子共处一榻,幸得未曾传扬出去,这里没有显国公府以外的人,但显国公府并本国公的面子确确实实的是被你给丢尽了!”

    这话颇为冷酷,但却是事实。

    钱氏满心惶惶然的看向钱进,“虽说我先前的时候不大关照过你这么侄子,但好歹你我同出本家,你倒是同他们解释解释,说说今儿这事都是个误会啊!”

    可钱进却只是磨磨蹭蹭道:“我与晏夫人早前就有奸情,只不过如今被人发现罢了。”

    钱氏捂住胸口,当即就要晕倒。

    处在暗处里的晏殊此时冷不丁笑了笑。

    他从前的时候都未曾发现,钱氏会是这样“单纯”的一个人,钱进明显被人买通,她却还指望着他能替她说话。

    即便钱进说出了实情,但未免旁人不会以为这是他们串通好的,越发觉得他们有奸情。

    未几,晏绥敏锐的看到了晏殊,故而上前与显国公道:“父亲,儿子以为今儿这事定然是有人设计的。”

    “至于是谁,除了我那昔日里的弟弟,又还有谁,不然怎么解释早前被赶出显国公府,今儿个却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的原因。”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晏殊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