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雯琪脖子一扭，对着胖歌儿，把脸放在膝盖上，声音显得有点含糊：“哟~你还记得？记性不错啊~高二你可以文科班了。”
“本来我们班就属于文科预备班，我们班主任就是个地理老师……”
李豪歌难得考虑这些学习上的事情，觉着老师安排的这半学期要大家明确自己高二的文理科选择，虽然新鲜，但太费脑子。
于是也学着邱雯琪先前的样子，把双手撑在身后，上身仰起，不忘了检查自己的t恤前襟，只需轻轻收腹，居然肚子就消失了，变得展平。
“就是那个‘做人要厚道’？你记性好，背功好，应该选文科好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着湖边零星的几处路灯，邱雯琪要想看着胖歌儿，脖子扭得更弯了。
“嗯~我也这么想，平时也不是学霸，到临了花半个月时间使劲憨背，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说完就“呵呵”一笑。
邱雯琪跟着“哼”地笑了一声，觉得脖子太累，干脆又把下巴摆在膝盖上，目视前方。又道：“我们班应该是理科预备班，我们老师说只有考‘b1’以上的才可以读文科，你能考到‘b1’？全年级排名2200名往前……”
李豪歌“切”了一声，紧接着道：“我管那个！我们家‘小任’说了，分班是本着自主自愿的原则自己选择的。”接着又含含糊糊用商量的口吻念叨一句：“‘b1’我加把劲，应该问题不大吧？”
“其实要是你加把劲，‘a2’也没有问题。”邱雯琪认真地鼓励胖歌儿。
“‘a2’？全年级1500名以内？”胖歌儿在昏暗中看一眼邱雯琪，确定她没有在奚落自己，才摇摇头说：“‘a2’就不想了，确保‘b1’吧……”
“欸~你说，要是我也选文科，能不能分到你们45班？”邱雯琪有一搭没一搭问。
李豪歌没有作答，只边想边说，好像自己在认真权衡、运筹帷幄：
“……‘语数外’是不去管它，反正文理都要考，要看的就看‘物化生’与‘史地政’了，哪三科的成绩加起来高，就选哪科。理科还是要占便宜一些，分数线比文科低，但文科的好多专业都文理皆收。理科的专业选择要比文科多得多，收的人数也比文科多……”
……
有人从前面急速跑过，跑不远又折回来跑，脚步声“咚咚”的，刺耳。湖边开始有一些嘈杂了，随即开始骚动。当左右四周的手电光突然出现，在空中乱舞起来，场面就真的混乱开来……
李豪歌和邱雯琪都紧张地坐直身子，四处张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阵音乐传来，是扩音话筒特有的电子音乐音调，只响了一声“~悠悠岁月~”，没有歌词光有调子，扩音筒就喊了起来：
“同学们~同学们，不要慌~不要慌，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都站到环湖路上，我们有老师会带你们到教务楼操场集合。同学们~同学们，不要慌~不要慌，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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