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却见他脸突然暗下来，目光冷淡深沉地看了我一眼，“人格怎么了？”
“挺好。”我低头，将分裂二字硬生生吞进肚子，都说女人变脸和翻书似的，我倒是觉得陆离变脸比汇率变得还快。
“哈哈。”头顶上方传来陆离略带浮夸的笑声。
突然觉得自己这次似乎踩进了一个什么大坑，我默默地将脸转到帘外，想想还是欣赏欣赏风景，就当做是春游了吧，虽然这个春游游得有些久了。
“客官，到岸了。”
神游间，竟然已经到岸了。
本以为陆离这样低调地出行，应该会找个冷清的地方靠岸，可一上岸，却发现，竟然是个闹市。
婺城果然是靠近国都的城，即使到了夜里，也热闹了许多。
我走在陆离身边，他抱着元夕，元夕吃着手中的糖葫芦。街道两边长长的红灯笼映红了一整条长街。
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我们真的就成了世间最普通的一家人。
不得不说，和陆离一起出行，着实有些无趣，难得到了一个街市如此热闹的婺城，他却只是同我穿过长街，给元夕买了串糖葫芦，便找了一家客栈早早地要准备休息了。
本以为陆离本次行程严密，至少会把整个客栈包下来，可谁知小气的陆离还只定了一间客房，全然没有了前几日掏钱买船时的土豪气。
元夕年纪小，一进屋子便睡了，本以为陆离还要看个什么机密信或者收放个信鸽什么的，可谁知他却是极其简易地抱着元夕睡觉了，我都开始要怀疑此次出行真的目的了。
这方才过卯时，就要准备洗洗睡，对这几日整天在水路上受尽冷风吹的我来说，简直有些残忍了，我想要怒放的夜晚啊！
想到这里，我瞥了一眼已经榻上那对已进入梦乡的父子，望了望窗外仍热闹的街市，便立即蹑手蹑脚地从屋子里溜了出去。
我想，这夜那么美好，就这么辜负了，我多不好意思。
在街市上晃了一会儿，经过一茶楼时，突然觉得有些渴，便想进入去喝杯茶，在古代也装装小资。
可一进茶楼，却被一片黑压压的人给惊住了。
原来茶楼里有人在说书，毕竟是古代，夜生活没那么多元化，一个说书先生就能吸引这么多人。
我环顾了一周，发现这些茶客都好似组团来听书的似的，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人，最后在最角落处，发现一个玄衣少年独占了一张桌子正喝着茶。
这场面我倒是没见过颇有兴致，加上此时我口渴得紧，便死乞白赖地过去，问能否拼个桌。
对方似乎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带了点嫌弃，我陪笑说，我外地来的，听说这儿有个说书先生说得一口好书，便过来听了。
他有些不能理解地看了我一眼，依然带着一丝嫌弃但还是指了指他边上的椅子，“坐吧。”
“他现在在说什么？”
“你不是过来听书的么。”他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道。
“好吧。”我耸了耸肩，觉得这位少年虽然有些不太友好，不过说得也对，我立即转向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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