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局势让我一下子有些懵,偌大的殿堂,除了我们四个人始终都没有再进来一个人。
太后的面色越来越黑,目呲欲裂,一手紧握着座椅的扶手距离地颤抖,可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就更加尴尬了,刚才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到现在没有人和我说句起身,他们现在一个个都地位甩我好几条街,我估计今天是要把大理石跪穿了。
“夫人,没什么事你就别跪在地上了。”正当我内心呜呼哀哉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了翼遥的声音。
我愣了愣,有些迟疑地看向他,他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便缓缓地打算爬起来,可是背还没完全挺直呢,前方又传来一声大喝,“哀家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起来的!”
尼玛!
你们要吵架就吵呗,何必殃及我这条可怜的池鱼呢!
作为池鱼的我,又默默地弯下了我高贵的脊背。
“朕叫你起来!”可谁知我刚刚趁机换了个舒服点的跪姿,两手杵在地上想减轻点膝盖的负担,翼遥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上拉,我一下子重心不稳,重重地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这真的是造了什么孽啊!
“阿音!阿音!”
只见陆离一脸焦灼地跑过来一把抱起来,一脸单纯无害地看向我,“阿音疼不疼,阿音疼不疼?”
我咬牙切齿地看向他,最终又还是忍不住扯了扯笑,“不,疼。”
才怪!
我抬头望了眼太后,果然此刻她正神色凌厉地望着我,又转眸看向皇帝,冷笑道,“看来皇上今日是有备而来了?”
“儿臣不太明白太后的意识,不知道朕来太后您这儿,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翼遥眉目轻挑,依然一副倨傲的样子。
“皇帝!你不要忘记,当初是哀家扶你到这个帝位上来的!”太后猛地拍桌,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太后,您扶朕到这个帝位,可您知道,当年,朕又是如何一瓢一笠到这都城的呢?您忘记您自己当年派过多少杀手追杀朕么!”
翼遥的声音冷若寒冰,却也是一声声质问。
太后气得已经抖得不行,我却是被他那话中的信息量惊讶地抖了好几抖,倒是陆离一边扶着我,一边拿着我的腰牌玩,还是那样心智不全的小孩模样。
“你,你这个逆子!逆子!”太后猛地甩过袍袖,那些茶盏哗啦啦地全摔在了地上。
“逆子?”翼遥又是一阵冷笑,“太后似乎忘记了什么,您不过是朕的嫡母,却非朕的生母!”
这个我就更加震惊了,因为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亲母子!
“你!”
太后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撑着椅扶想要站起来,可大概是因为过度气愤,竟然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只见翼遥冷声一笑,转身,打开了殿宇那扇沉重的木门,只见屋外竟然已经跪满了人。
一个颇有些年纪的老太监,一见到皇帝,便立即会意似地拿着圣旨,展开来开始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人伦之重,孝道为先,今太后身体多有抱恙,若常为朕思虑朝中之事,恐凤体之有所郄也。我朝素来以孝治天下,遂自今日起,太后于宫中颐养天年,以全朕拳拳孝心也。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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