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个月圆之夜,我搬了把摇椅到园子里,又搬了些糕点在边上搁。
给老王准备了一只烧鸡,我们一人一虎就很和谐地在月光下,开启月圆夜的月光浴之旅。
这种月色,不能同陆离一起欣赏我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想想过几天进宫了就又能见到他了,里面那种绵绵绕绕的思念就稍微小了一些。
所以陆离来的时候,我一点也没察觉到,还自顾自地吃着糕点望着头顶的月亮吟点酸不溜丢的诗词。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我一向念不完整一首词,随意挑了几句念念,一边还很深情地举着手,空装作手中还握着酒杯似地,对圆月举了举手。
还未放下,却见不远处的墙垣上多出了一抹身影,那来人站在上面轻笑,“看来你还缺一盏金樽。”
我一看,竟然是陆离。
头顶的月光刚好在他的身后投下了一个颀长的影子。
“你居然翻墙进来了!”我很讶异地看向他。
陆离风度翩翩地从墙垣上轻轻地跃下来,唇畔弯起丝丝笑意,步履轻缓地走到我的边上,俯身在我耳畔小声道,“因为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我顿时又红了脸,不过看到陆离要偷笑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心里小斟酌了一笑,抬眼一脸娇滴滴地看向陆离,“陆哥哥,你可来了。”
陆离听完我这话,差点一个趔趄给摔了,“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喊人了?”
我就咯咯咯地开始笑起来。
然后他笑了笑,一把将我从摇椅上拉起来,揽到怀中,“音儿妹妹。”
我浑身抖上了好几抖,忙一把推开他,“你一个堂堂的王爷,也好意思翻墙。”
陆离看向我似笑非笑道,“我不过是喜欢换个便捷一些的方式来找你罢了。”
“你半夜过来,肯定不是只为了来看看我这么简单。”我背过身去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还真就是来看看你,”他施施然地抹了抹自己腰间的佩玉,又绕到我面前笑道,“不过呢,我倒是也知道你似乎遇到了些困惑的事。”
“困惑的事?”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难道你也知道宇文太的事情了?”
陆离很自在地躺倒我的摇椅上,笑着点了点头,但是又是一副卖关子一样躺在摇椅上笑而不语。
“既然你知道一些事,可是又不愿意和我分享,那你还是回去吧。”
我有些赌气地看向他道。
陆离看着我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又弯唇笑起来,“那我可回去了哦?”
他说着还真是起身一副要走的样子,我偷偷地朝着他那方向瞟了他一眼,还故作冷淡道,“走就走呗,说得好像别人还拉着你不放似的。”
“我那真回去了——”他还故意把声音拉长,我立即背过身去,“回去回去,我也该睡觉了。”
“好吧…”
身后传来有些失落的声音,便听得嗖地一声,我赶忙转身,发现身后的陆离已经不见了。
“居然还真说走就走了!”
本来以为陆离和我就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说走还就真的走了!
心里顿时觉得闷闷的,重重地踢了一脚地上的一块小石头,那小石头被我一踢从地上飞起来,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到了一个树丛里。
然后只听得“嗷”地一声,一个玄色的声音,蹙着眉头从那树丛中走了出来,“你这脚可是踢得我明天都没法去上朝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这玄衣男子不是谁,就是我以为已经回去了的陆离,顿时觉得好气,但是却嘴角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这脚法不去练蹴鞠真是可惜了。”
陆离还继续揶揄我。
不过我已经堆起一堆笑,一颠儿一颠儿地凑了过去,一脸谄媚,“你不是说回去了嘛。”
“你不是说你要去睡觉了?”陆离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刚才踢石子的样子倒是很是不高兴啊。”
“的确不高兴嘛!”我拉着他的手,往他身上蹭了蹭,“我又不是真的想你走。”
陆离笑起来,然后从袖中取出了什么递向我,“听说你下午得了一块帕子?”
“不算是我得了,那帕子还在宇文太那儿呢,他很宝贝着,也就让我们看一眼。”我耸耸肩道。
“那你打开这个看看。”他将从袖中拿出来的锦盒递给我。
我好奇地打开那锦盒,一阵讶异,锦盒中居然也躺着一块和宇文太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帕子。
“你怎么从宇文太手里拿到的?”
我讶异,陆离这速度真的是比扒手还快啊!
“这个可不是从宇文太那里拿来的,这个是当年我帮小曲收拾遗物的时候,收拾出来的。”陆离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凉凉的。
“小曲?!”
脑海中不由得回放起,那雪狼山的山洞中,他与三公主朱幼清缠绵在一起的画面。
“难道说,这帕子,出自三公主的手?”
我无比震惊地看向陆离。
陆离点了点头,“若是没错的话,宇文太那块帕子也是三公主送给别人的。”
“三公主送人的帕子?”
我又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可是这女子送男子帕子,可是又定情的含义啊!”
这个我在电视小说里都看得很多,有些大家闺秀出门遇到个合眼缘的翩翩少年郎,就会故意丢下自己的帕子,以表自己心意按许。
当然,女子送男子帕子也不局限于这种简单的模式,但主要的目的都是为何和男子含蓄地说明,我看上你来,我好中意你哦。
“恩,你说的没错啊!”陆离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说出现在宇文太哥哥姐姐家的人,是三公主的心上人?”我有些惊讶。
“是不是公主的心上人我倒是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自己认为自己是公主的心上人。”
陆离这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我摇了摇头,“那,难道说害宇文家的人,是三公主有关的人?可是不能够啊,宇文太哥哥姐姐不过就是两个卖蛇酒的贩夫走卒,何以引来一群玩政治的人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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