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小杏颤颤巍巍，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冷笑了一下，看向她，“你有什么该死的，不过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茶盏而已，这么冷的天，你别跪着了，起来吧！”
她似乎用难以置信的样子抬起头看向我，又看向陆离，眸光闪闪，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快落下来，却似乎又是被强忍着含在了眼眶内。
如此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既然王妃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陆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没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吧！”我说道。
看着小杏，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可是王妃，这地上...”她犹豫地看向地上的茶盏。
“收拾一下，下去吧。”陆离替我补充道。
她一听陆离这么说，立即乖巧地点了点头，开始拾掇起地上的碎片。
“啊...”
这一声轻却又隐忍地轻喊，似乎在我的意料中。
旋眸看向她，一股殷红的血从她那纤细白净的无名指上汨汨地渗了出来。
贝齿却依旧轻轻地咬着下唇，低头用正在留着血的手继续去剪。
“来人！”
我和陆离几乎同时开口。
我看向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我还有些事情，先出书房了，你让人收拾一下。”
说完他便背着手走了出去。
心一下子好像落到了冰窖中。
我是见识过陆离冷漠的一面的，可是，那冷漠因为时间久了，我以为，我都快忘记了，因为我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在他的脸上看到对我的冷漠了。
可是他今日，脸上那冰冷的神色，就仿佛当年我第一次穿越而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像冰山一样的华阳王。
“娘娘，那奴婢先下去了。”小杏收拾地差不多了。
“你下去吧，”我摆了摆手，“这边我会让别人来收拾的，你最近手指受伤了，记得去包扎一下，最近都不要碰水了。”
“是，谢谢王妃。”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她的眼中隐约闪过一丝胜利的喜悦。
她对我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小杏，”她一只脚刚要跨过门槛的时候，我又喊住了她，“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吧。”
她的肩膀微微地颤了颤。
声音却还是依然淡定，“回娘娘的话，小杏就是一个刚进的小婢女，不知道是不是小杏最近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吗？”
“没事，你下去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对她摆了摆手。
她便立即下了去。
我没有唤别人来，自己起身，将地上的还有些残留的碎片清理了一下。
心里却有些空空的。
这个小杏，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行，我必须要去查一查。
可是，去哪里查？
“来人，”我唤了一声，“去把管家叫过来，就说有些年关准备的事情我要问他一下。”
管家负责王府里这些下人的进出，要了解小杏，还是先从管家那里了解起来比较合适。
不过最近也见到，管家与她相处得也甚是和睦，我若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小杏的来历，似乎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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