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连废话都不愿意多说了吗？
宋桀颓然地后退两步，怔怔地望着那道倩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他懊恼地踢空一脚，头也不回地走回车子。
甩上车门，“砰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厢里忽然静了下来。
心口好痛，让他喘不过气。
夏圣霓只能是他的，就算要嫁人，也只能是他。
他拿出手机翻到不久前的通话记录，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在通话即将挂断前，接通了。
宋桀在电话刚接通的一秒开口道“我跟你合作，这期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那边似是又说了什么，宋桀蹙紧眉头面带犹豫。
但没维持多久，他便道“我尽量，你也清楚你现在的情况，说起来这件事对你更有力，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我同样可以选择别的办法。”
通完电话，宋桀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离开前看了眼夏氏大楼，眼睛里充满势在必得。
下午，傅氏。
总裁办公室，傅聿南神色冰冷，靠在椅背上半天没说话。
“傅总，我也是中午才从公司员工嘴里听说这件事。”仍在桌子上的手机里传来夏圣霓秘书的声音，不难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忐忑。
“最近跟在她身边，以后每天像我汇报一次她的事情，不论事情大小。”傅聿南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冲着电话交代完，直接摁了挂断。
他还真是小看宋桀了，阴魂不散。
夏氏，秘书听着话筒里的忙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的老天爷，夏总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秘书转身就迎上夏圣霓打量的双眼，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飞出来。
夏圣霓撇撇嘴，瞅了眼被秘书藏在身后的手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呢？”
秘书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给傅聿南打我小报告，哎，到底是傅聿南的人，相处这么久还是向着大老板。”
“夏总不是这样的，早上那事是运气，要是您反应慢点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您也别怪我，这种事我总要让傅总知道。”
夏圣霓也不是真得埋怨秘书，毕竟秘书当初为了自己差点连命都没了，可见她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自己身边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被傅聿南知道，夏圣霓总觉得这就像大人盯着未成年的孩子，没有一点隐私。
“行了，我也就开个玩笑，你去忙你的吧。”烦躁地挥了挥手，夏圣霓便让秘书离开。
临近下班，夏圣霓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拎包起身。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刚朝着夏父的办公室迈出了一步，手臂一紧，身体惯性地靠向身后。
头顶罩下一片阴影，熟悉的冷冽气息在她的周围晕染开。
“你怎么过来了？”她回过头，毫不意外地撞进傅聿南的眼睛里。
今天傅聿南穿得很休闲，宽松的运动服上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绷，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
夏圣霓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抓住了傅聿南的手。
“今天这么主动？”傅聿南打趣地看着交缠着的手。
“怎么，不想要啊，那我收回来。”夏圣霓笑着道，却没真得抽回去，反倒感觉到傅聿南的手收紧。
她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等脸色恢复正常才再次看向傅聿南。
“我和我爸约了晚饭，你过来难不成和我们一起，他老人家可不一定欢迎你。”
“你不知道你爸已经准许我把你带走了吗？看来你这个女二在他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啊。”傅聿南捏了捏夏圣霓的脸，把她脸上的茫然神色收进眼底，无声地笑了笑。
……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和我比试准点？”
夏圣霓换上了射击俱乐部的衣服，走到射击窗口，疑惑地看着傅聿南。
当初在国外，她和傅聿南各过各的，她又实在无聊，所以参加了国外的射击俱乐部。
虽然回国后有些日子没碰了，但手感还是有的。
傅聿南没有立刻回应夏圣霓的问题，把枪械推到她面前，看她熟练地安装上弹，姿势标准地对着标靶打过去。
正中人形标靶的心脏位置，没有丝毫偏差。
“哇喔，好厉害。”周围的人把夏圣霓的动作看进眼里，赞美的鼓起掌。
夏圣霓得意地朝傅聿南瞟了个飞眼，靠在一边看着他。
“怎么样，我可是练过的。”
傅聿南弯唇一笑，伸手拿过夏圣霓手里的枪迅速地打了出去。
他几乎没有刻意对准，子弹从枪口连发三次，“砰砰砰”的三声。
“正中目标。”
夏圣霓瞅了一眼傅聿南，然后看向移动过来的人形标靶。
除了她刚才那一枪留下的弹孔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痕迹。
然而傅聿南不可能打偏的，只能是从她的弹孔中穿了过去。
当初结婚后，她虽然和傅聿南的接触少，却也多少了解他的爱好。
更加清楚，当初她在国外参加的射击俱乐部，一直保持的射击记录正是傅聿南的。
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他还是这么厉害。
“厉害厉害，傅总您光是往这一站，大家都能看出您是高手。”夏圣霓没什么诚意地说道。
傅聿南把枪递给她，然后走到她的身后，抓着她的手对准标靶，随着子弹打出，他贴过去道“我可不光这方面厉害，还有更厉害的地方。”
没来由地，夏圣霓胳膊抖了一下，一发子弹又打了出去。
打偏了。
“我饿了，去吃晚饭。”她把枪塞到傅聿南手里，侧开身子从他怀里出来，小跑着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
傅聿南举起枪又对着标靶连发出五发子弹，枪里的子弹没了。
她难道就没看出他在生气吗？
夏圣霓换好衣服出来，傅聿南已经等在外面了。
“最近商业街那边新开了家餐厅，味道听说不错，我们去那里？”
“我已经有决定了，走吧。”傅聿南拎过夏圣霓的包，牵着她的手迈开长腿离开。
夏圣霓疑惑地看着傅聿南的侧脸，总觉得这男人今天怪怪的。
直到坐进车子里，傅聿南贴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她这种感觉反而越发强烈。
“你是不是有心事？”
傅聿南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顿，顷刻间摇了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