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军瞬间明了,原来是外面的一些传言,传的人多了,变了味。
何千军哭笑不得道:“诸位,我真的没有长生不老药,那都是外面胡说的。”
几个豪绅不为所动,牙行掌柜更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不给我拿药,我今天就不走了。
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现在你何少爷是名人,马上要修功德碑的人,老夫就不信你会自毁名声。
麻蛋,何千军也看出来跟这几个人完全没法交流没法交流:“几位伯父,当真不走。”
“哼。”
牙行掌柜的将头一扭,不理会何千军,有了羽毛的人做起事来就会有很多忌惮,没人会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现在的何千军可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纨绔子弟,是安陆百姓心中的大救星。这样的人,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要知道何千军的这份名声可是来之不易。
“何少爷,你就拿出来吧。不然可别怪我们几个败坏你的名声?”
何千军:“……。”卧槽,这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吧?
何千军直接抄起手边的竹条,‘唰’甩向牙行掌柜白胖的脸蛋,一竹条下去,打的对方皮开肉绽:“奶奶的,老子要狗屁的功德碑。不走是吧,不走就别走了。”
“何二,关门。”
娘希匹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做好人的感觉,全被这几个人破坏了。何千军可不想开了先河,天天有人上门拿奇怪的药。
“好嘞,少爷。”何二精神大振,现在少爷在外面的名声很好,可何二还是喜欢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
门被关上,医馆里的光线暗下来,几个豪绅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牙行掌柜捂着脸,终于变了脸色:“小伯爷,你要干嘛?”
何千军把外面的衣衫脱下来,扔到一旁,腾出手来:“要长生不老药是吧?老子现在就给你。”
“啪。”
“啪。”
“哎呦。”
“何少爷住手,老夫这一把老骨头禁不住你打。”
何二两眼冒光,一脚把正在跑的牙行掌柜的踹倒在地。这种久违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啪。”
“啪。”
竹条打下去,每一次鞭打,必在人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几个豪绅身上的丝绸都被打烂,身上遍布鞭痕。
一炷香过后,医馆的大门被打开,几个豪绅痛不欲生的爬了出来,触目惊心的伤口令过路之人后怕。
何少爷还是那个何少爷,人家上门看病,竟然被他给打了出来。
“我还以为武安伯府上的小伯爷真的改邪归正,原来还是这般纨绔。”
“瘟疫一定不是他治好的,肯定是武安伯请了神医,把功劳推给他。”
有人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何千军怎么可能会治病,果然是骗局。武安伯就是为了骗取功德碑,呸。”
好名声的堆积,要付出很多。何千军几天没吃没喝,在忙瘟疫的事情,最后累到晕倒,才好不容易换来一点好名声。
可坏名声,转瞬间就能传出去。何千军不过是打了几个蠢货一顿,安陆百姓对自己的看法,又恢复到之前那样。
前一秒还对自己百般示好,现在又成了原来那个纨绔少爷!
谣言传来传去就跟真的一样,何二也问道:“少爷,瘟疫的事真的是老爷一手安排的?想让少爷进京参加校阅,讨个差事?”
何千军敲了何二一个板栗,擦,竟然连何二也怀疑自己:“不管了,你去酒坊,让泸大方弄些蒸馏酒。我在这等你。”
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调试药粉,苏浅语这类病,治疗过程就跟泡药浴一样,把草药熬炒,然后凿成药粉,倒入温开水当中,逐渐刺激全身筋络。
何千军耐心的将熬炒好的草药拨入石舀中,重凿两下,轻凿一下,反复如此。
天快黑时,何二带了酒精回来,何千军也已经将沐浴的药粉调制完成。
回到何宅的时候,苏浅语刚用过膳,小青正准备为她洗漱,就寝。
小青看见何千军过来,像个卫兵,张开手拦住他:“你想干嘛?”
何千军把药交给她,教她用多少量:“这些是我调制的药粉,能治浅语的病,放到洗澡水里,浸泡两个时辰。好了之后叫我。”
小青接过药之后,何千军就走了,令人捉不着头脑。
屋里面传来苏浅语轻柔的声音:“小青,夫君来了?”
小青噘着嘴:“小姐,那个纨绔子拿了药过来,说是救小姐的病。小姐,这里面竟然还有辣椒面,分明是在欺负小姐。”
小青越想越气,替小姐感到不值:“小姐,他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不喜欢小姐,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自从他治好了瘟疫,要立功德碑,武安伯也不来看小姐了。”
苏浅语躺在床上,语气温和道:“公公也有自己的事忙吧?”
小青把何千军拿来的东西重重扔到地上:“小姐,他们何家就是觉得何千军现在不同往日,看不起我们。你看他拿的都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辣椒面,这是把小姐当傻子呀!”
苏浅语以为在凉亭的对话,已经使何千军不再讨厌自己,现在想想,夫君还是不喜欢自己。苏浅语有些心酸:“小青,扶我起来,把药倒进去吧!既然夫君说了,那浅语理应听话。”
“小姐。”小青流下两行辛酸泪:“小姐怎么能这样委屈自己,小姐,我们走吧。何家现在没有家丁,我现在去联系马车,咱们连夜出城。”
“只要出了安陆,他们再想追就追不到了。到了京城,就算老爷再怎么生气,不会把小姐赶出去。老爷最疼小姐了!”
躺着的苏浅语,眼角已有泪珠顺下来:“住口,小青。”
苏浅语罕见动怒道:“小青,我这样的人能嫁出去,已经相当不容易。你难道要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逃婚吗?你要让别人说,瘫子也敢逃婚吗?”
平时一直阳光的苏浅语哭了,惹人怜悯。哪有真正的阳光开朗对明天充满希望,那些全是伪装给别人看的。
自己到底是个需要人爱护的小女人呀!
“小青,扶我起来。这么多年下人嘲笑的话都听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是,小姐。”小姐抹了把泪水和鼻涕,开始准备大木桶,放好水,扶着苏浅语起来。
因为苏浅语全身无力,小青只能站在木桶后面,艰难的拉着苏浅语的手臂,才不至于令苏浅语滑落下去。主仆两人都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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