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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就硬闹

    茶树?

    杨东和蒋奇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跟茶树什么关系。

    葛五倒是嘟囔了一句:“倒是有些茶树,不过此处茶树的茶喝不得,喝的时间久了,很容易折寿。”

    何千军更加肯定了,对方喝的是低配版麻醉剂。

    比自己现在用的麻醉剂药量要小一些,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凝练成符纸,然后溶解于水中。

    因为这种麻醉剂的药力不浓厚,所以麻醉时间慢些,人处于半麻醉状态,在这种状态下行动虽然不便,但感知后退,晕晕乎乎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喝符水的人夹在其中,他们是为了救没死的人,顺便让喝了麻醉散的人保持站立,能够砍人。

    不过,即使如此,对方能够造成的杀伤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心理的震慑。

    何千军望向神不守舍的葛五:“老葛,你手下的人士气怎么样?”

    葛五哀叹一声,摇摇头,别说下面的人,现在连他还没走出来。

    千军看到葛五的反应,摇了摇头,就算自己知道了终究不能解决大问题,葛五的手下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很容易造成阴影,下次再遇见陈日能手下的怪人,即使获胜,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

    这不是何千军想要的结果,得想个法子鼓舞士气。

    吃牛吧!

    “杨参将去到处找找,弄几个宰牛文书,以后每破一地,咱们就吃牛。”

    “牛?”杨东两眼放光,连问都没问立刻领命下去:“大人放心,此事包在哦身上。”

    “就这样吧,目前最紧要的是稳住赣州。”

    “是,大人。”

    “是,教主。”

    在众人下去后,何千军揉揉脑袋,开始回味起奔袭大帽山和拿下赣州两场战争。

    这也是王守仁留给他的课程,不要因为胜利就停止思考,温故而知新,才是上道。

    奔袭大帽山确实是一招奇招,可也有思虑不到的地方,上山的时候完全是靠着鲁莽冲上去,得亏对方被吓破了胆,才给了自己可乘之机。

    如果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么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自己在大帽山这件事上有些情绪化了,应该提前制定对策,而不是一味莽撞的往上冲,最后奔袭的部队已经完全不听自己指挥。

    庆幸没出事,万一出事就白瞎了这么好的策略,也对不起王先生这么久对自己的培养。

    想过了大帽山,何千军又把思绪放到赣州来,赣州方面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趁着对方不在城池从而偷巧摸上城墙,此事有太多赌的成分,只要有一个土匪发现并大叫着通知别人,恐怕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唉。”越想越头疼,却不得不想,诚如王先生说的那样,领军者一个疏忽,很可能造成数万士兵的送命。土木堡之变的王振就是一个前车之鉴,一个不懂领兵的人带兵,最后葬送了大明最精锐的部队。

    最精锐的三大营被消耗殆尽,也是从那时候起,明军自太祖和成祖的美好局势被打破,鞑靼人认为明军是纸糊的,不足为虑,侵犯明军边境更加频繁。

    除了攻城的鲁莽,还有对陈日能这一环的无法预测,他要做的不应该只是了解当时战局,还要了解几个统领的过往,分析他们的性格。

    何千军摇摇头,自己还是做得太少了,与王先生相比差别太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何千军的思考:“少爷,出事了。”

    何千军打量着何二:“咋了?”

    何二一脸着急:“少爷,你快出去看看吧,吴知府的老娘,儿子都来了,还扛着棺材,锦衣卫快挡不住了。”

    “啥玩意?”何千军立马从虎皮椅上站起来:“快带我去。”

    这些人真的疯了,怎么老喜欢咒人死?

    后院吴谦暂时休息的那间院子,整个院子聒噪无比,吴谦的九十岁老母亲自来了:“我的儿,我的儿啊!”

    “可怜我老妇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我的儿为朝廷鞠躬尽瘁,最后死了都不让入土为安。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吴谦的儿子,吴天放也是同步哭泣,拿脑袋砸地:“爹,儿子不孝,不能为您老送终,就算您死了,儿子也不能让您入土为安。爹啊,都是儿子没用。”

    其余的本地官们也是哭的哭,闹得闹,整个院子热闹极了:“吴大人,我的好友吴大人,可怜你勤苦一生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吴老师,我的师父,弟子承蒙您不吝赐教,如今却不能见你最后一面。”

    除了各种各样的哭闹声,还有哀乐声,吴家人请了专门做白事的班子过来。

    何千军从一个安静的思考环境,来到这么个嘈杂的地方,脑袋都快炸了:“何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二回答道:“少爷,这些都是吴谦的家眷,是吴谦的好友请过来的。说什么大人为了功劳害了吴大人的命,而且不让吴大人入土为安,想要嫁祸给吴谦通匪的罪名?”

    what?何千军凌乱了,谣言竟然能传到这个程度,何千军本来不准备解释太多,吴谦吴大人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等到吴谦醒过来,万事大吉,一切都通顺了,现在倒好,事情倒是越闹越大了。

    “伯母,就是这个狗官想要嫁祸吴大人,至今不放吴大人的尸首离开。”

    “是他,就是他。”

    何千军看见吴谦的老母亲,满脸沟|壑般的皱纹,空荡的眼眶虽然已经枯竭早流不出泪水,依旧是满脸悲怆。

    吴谦的老母被扶持着往前走,手指如枯树枝攥住何千军的衣袖:“小大人,我的儿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让他入土为安?”

    其余的本地官们没好气道:“你就是觊觎吴大人的功劳比你大。”

    “恩师已经被你折磨死了,你还要干什么?我们承诺不要任何功劳,只要你把吴大人的尸首还给老夫人。”

    吴谦的老母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拽着何千军的袖子要跪下去:“老妪给你跪下了,请你把我儿的尸体还给我吧。往事尘归尘,土归土,都过去了。”

    何千军轻柔的扶起吴谦的老母:“老人家,你先起来,容我慢慢给你说。”

    吴谦的老母死死攥住何千军,枯瘦的身子如老松粘地,雷打不动:“小大人放我儿入土为安,不然老妇绝不起身。”

    吴谦的儿子吴天放也是满脸泪光:“大人,我奶奶是朝廷封的二品诰命夫人,立有贞洁碑的人,她都如此了,大人真的不能通融通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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