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89?杀人不是什么问题
面对路西菲尔仿佛仁慈之王爱惜臣民生命的说法,茨比亚嗤之以鼻.
“别开玩笑了,好吗,骑士王.
你真的会在意普通人的死活之前你镇压过数次叛乱,在更早之前,与法兰西之间的战争,随便哪一次死的人都已经远远超越现在的数量.
你现在却说..跟我说自己对他们产生了同情.”
茨比亚的表情变成了厌恶,仿佛是厌恶着路西菲尔的虚伪.
从路西菲尔上台后的一系列操作来看,也许他在大部分人眼中被称之为骑士王.
但这并非意味着他的手中没有鲜血,相反,构建这个新国家的代价都是路西菲尔用鲜血一笔一笔绘下的蓝图.
如果说因为同情这里人的生命而不愿意对他们下手,在茨比亚看来,那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路西菲尔此时仿佛看穿了对方的想法,他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微笑.
“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没错!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死在我手中的人已经成千上万,,我自己都数不清楚.
其中有法兰西人,也有不列颠人.
要说我非常在意他们的死活,那只是玩笑.
来此之前,我也已经做好了事情发展最坏的情况下,血洗整个塞勒姆的计划.”
“既然如此......”
茨比亚刚想说什么,就被路西菲尔打断.
他摇了摇头,无奈变成了同情.
“但是!那都是我基于自己的判断后做出的决定,而并非被其他什么东西影响到.
做决定的人是我,下命令的人也是我.
而不是你.
我以自己的意志行动.
明白吗说什么世界末日......,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了.
就算眼前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不会被一个连人都不是死徒要挟.
我会我自己的方式来改变结局,而不是像你一样,被人影响着做出决定.”
路西菲尔坚定的说了自己的决断.
开玩笑.
就算是真的面临世界末日,面对与否,怎么应付也是自己的事情.
像他这样把一切都寄托在未知的可能性上,自己可做不出来这种决定.
我相信未来,但那是经由我之手创造的未来,也是我的双眼所见证的未来.
“被人影响......”
“难道不是吗.
我刚刚所说的是,以炼金术士而言,当世界内的计算参数无法计算出结果之时,就引入世界之外的变量.
这个想法看似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的公式完美无缺,不存在看似这种暧昧的可能性.”
“但......问题在于,你的这个想法诞生的又或者说,你怎么能这么断定世界之外的参数能修正你无法计算得到的结果”
路西菲问着眼前的死徒.
通过刚刚的对话,路西菲尔个疑点.
对方非常坚定的相信自己能改写未来.
但问题在于,这家伙之前是个炼金术士,没有经过确定的试验,他不可能得到坚定的结论.
这一点自己在同为炼金霍恩海姆身上已经看过.
那么问题来了,没有经过试验,他为何会如此坚信.
答案只有一个......“......”
“有两种东西,将我们人生的全部给予了现在的我们,经验与本能.
炼金术是知识的累积,属于理性的经验,它本身就讨厌.
着本能的干涉.
即使偶尔会有灵光一现,那也是源于知识本身的厚积薄发,而并非本能.
更不用说,你作为魔法师化身的死徒,你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着外神的本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
你到底是为何会诞生引入外界变量的想法,并坚信着自己一定能用它们来解决世界的危机呢答案只有一个,你的想法并非属于自己,而是从其他什么地方发现的.
到底是哪里,为什么又会选择塞勒姆作为降临点这些事情你大概从未想过吧.”
“......”
“我在对付敌人的时候很喜欢使用不经意的心理,暗示,让对方的思维变成我想看到的方向.
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如果是尝试一个未知的理论,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霍恩海姆也经常做些奇葩的试验.
但你却不同,你从一开始就相信这个试验绝对会成功.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自己见过炼金术士的试验风格.
从本质上来说,他们比一般魔法师更加不相信感性或者灵感这种东西.
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理论,以及得到的数据.
他们有些像数学家,在他们世界里,一加一就是...等于二2.
相比之下,达芬奇虽然也是魔法师,但更像偏向于感性的艺术家.
想通这一点就会明白,对方心中的坚信是某个东西给他的坚信,而并非自己得到的结论.
“你刚刚所言也许并非全是滑稽的笑话,但骑士王,你的话也暴露了自己的谎言.”
茨比亚的心神有片刻的动摇,但他也发现了路西菲尔话语中的疑点.
而他从未想过,他发现的一点也是路西菲尔故意提出的暗示.
“我喜欢暗示,所以现在的这些话也是暗示的一部分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觉得无所谓.”
说到这里,路西菲尔笑了出来.
自己刚刚的推测本身也是一个试验,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有了结果.
“并非都是谎言,但却有一部分关键的谎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我可从未那么期待过.
从一开始,我就只想知道你这里发生了什么.
仅此而已.
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那么死徒,我现在给两个选择.
第一,主动解除......所有的武装,停下这片土地中的地域级魔法,然后,我会带你回去接受审判.”
说着,路西菲尔将圣剑指向茨比亚.
“第二呢”
茨比亚的四周也浮现起一层红色的雾气.
看上去像炼金术产生的流体.
“第二,还是停止你现在进行的一切.
不过,这一次我会帮你一把,打到你停止一切.
相信我,你不会喜欢接下来的感觉.”
说完,路西菲尔的身影已经动了.
他的身影带着强风,试卷了两个钟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