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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站在怪物面前,陷入了沉思,我们也是一筹莫展。
本来是来找聚气台的,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葛章的秦军大本营,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山谷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座几千年前海外文明的神庙,而林夏说这文明一千多年前就神秘的消失在了南美的密林之中。
那到底是他们先到,还是秦人先到,拟或是他们一起到来,然后在谷底共同生活。
那这外形古怪的生物又是什么来历?
为何又会被装殓在玛雅人的神庙之中,受人供奉,还把它的身躯放大数倍作为羽蛇神的守护者。
一时间,石庙之中寂静无声。
我见林夏还在思索,也是不知所措,百无聊赖的便抬头去看洞顶的星象图,这星象图确实太过于精密、复杂,很难想象几千年前他们是如何通过观测,而得出这样一幅星象图的。
我仔细的辨认起来,越看越觉得这星象图深不可测,这时我忽然发觉这北斗七星的位置似乎和我们经常所理解的有点不一样。
大家都应该知道,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为魁,组成北斗七星的“斗”,玉衡,开阳,瑶光则组成北斗七星的柄。《廪君堪舆诀》星相中的第一句便是“斗者,天之喉舌。辨星先自北斗来,由北往西再展开。”
我们中国人对北斗星的认识应该是很透彻的了,自古北斗星一直以来被赋予特别众多的星相意义,所以才有《汉书》中记载,王莽认为效法北斗,就会得天命,于是命人以五色药石与铜合金,铸造了一个长二尺五寸,状如北斗一样的威斗,从此,这个威斗与王莽形影不离。每次出行,都有一个司命背负威斗在他车驾的前面行走这些说法。
而通过魁杓指向二十八星宿时的具体位置,便能来占验人间的吉凶祸福。但是这副星象图中魁杓所指的气流通道,却让魁杓指向下层的厅堂去了,而并不对着石棺的头部,而把天狼星这样一颗凶星对着石棺中主人的头部,完全与我们理解的东西背道而驰。
“难不成??????”我突然如梦初醒!
我快步挤开还在石棺边围着议论纷纷的十几个人,趴在地上仔细看石棺的底座。
我对二毛道:“你扶住石棺的头部!”
周二毛不明所以的扶住石棺,道:“你搞啥子?这个东西怕翻不过来哦!”
我没有理会周二毛,仰卧下来看着星象图,抓紧石棺尾部,对着二毛道:“我抵住,你朝左边转,我喊你停你就停下来!”
周二毛惊道:“这东西能转动???”
我扶紧石棺,道:“开始!”
周二毛一用力,石棺纹丝不动,周二毛龇牙咧嘴的准备喊人来帮忙。
我有些奇怪,操!不应该啊。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凡人受胎,皆从南斗过北斗;所有祈求,皆向北斗。再说,七星之气,常结为一星,在人的头上,所谓,身披北斗,头戴三台。这星相中的魁杓指地,方才林夏也说,那是三界中的下界,也就是地狱,所以这神庙台阶也就是九层,每一层应该代表一层地狱。头和魁杓位置摆放正确,应该便是进入下界的通道才对啊。”
我重新扶住石棺底座,思索了片刻,叫来身边一个人道:“你来帮帮我!”
然后两人一同向前方用力,只听石棺下面竟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大喜!
对着周二毛喊道:“杓系龙角!现在往左转,我喊你停,你就停下来!”
周二毛也是兴奋不已,那边三四个人一起转动,眼看杓柄指向角宿时,我连忙喊停!
角宿是苍龙的角,是苍龙星中的带头星,也称作天门星君,代表着黄道的门。所谓日有中道,月有九行。中道者,黄道,又叫光道,也被视为轮回之路。
石棺头部正好对着角宿时,突然地底发出一阵震动,然后便是喀喀喀的石块的响动。
我慌忙让大家退到石室的边上。
只见石室内的石板竟然自行开始移动起来,石棺前的石板缓缓的旋转下陷,隐入旁边一块石板的底部。
一个黑暗幽深的石梯露了出来!
林夏兴奋的抓住我的手道:“栋梁,你怎么这么厉害!”
周二毛哈哈一笑道:“陈二娃,你这脑壳是灵光,鬼精鬼精的!”
我也是有点小得意,指着石梯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周二毛双手一拍,道:“好!陈老板的《挑滑车》绝了!”
兰妹仔有点紧张,道:“我们。。我们要下去吗?”
周二毛道:“不下去,难不成就站在这里和这个死怪物摆龙门阵(聊天)不成?”
我看了看兰妹仔道:“兰妹仔,你等哈牵起白龙一起,走中间,我走最前面,有啥子事情你莫要慌。”
我看了看波东哈,这个家伙刚才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但是需要他的时候,这家伙还是懂得起,站出来道:“我们两个走最前面吧,有个照应。”
我点了点头,道:“有劳了,兄弟!”
波东哈朝我点了点头。
我一手拿起电筒,一手拿着“连槽”,走上了石梯。
石梯旋转而下,石壁上刻着很多壁画和人物动物植物组合在一起的符号,大约向下行进了五十多米,下面竟然是一个大厅,大厅的一面是一个倾斜而下的巨大石洞。
而对面的墙上是三幅占据了整个墙面的壁画,分了不同的场景,场面极其惨怖。
第一幅是神庙的顶端,一个人被仰面放在凸起的祭坛祭案上,四个祭司分别拉住他的四肢,一个看来是主刀祭司的人,拿着一把长刀,在被拉着的人的左胸肋骨处下刀,挖出鲜活的心脏,放在盘子里,交给大祭司。
第二幅壁画中,大祭司把心脏上的血涂在羽蛇神的身上。羽蛇神扇动着鹰翅,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接下来的一个场景,祭司便把被献祭的人的皮剥下来,献给大祭司,大祭司披着人皮和其他人一起跳舞。羽蛇神则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舒展着鹰翅,吐着蛇信,俯视着正在狂欢的众生。
我们看得有些后背发凉,这不管是玛雅人,还是我们远古时候的人,怎么都好用活人来祭祀呢?
兰妹仔拉了拉我衣服,胆怯的道:“走了,莫看了,到时晚上要做噩梦的。”
周二毛埋怨兰妹仔道:“喊你不来,你要来,现在虚火(怂)了撒!”
我安慰兰妹仔道:“你莫和二毛一般见识,你和林夏姐一起,还有白龙在呢。”
林夏也安慰兰妹仔道:“就是,和姐姐一起,这些都是画的,怕什么嘛。”
我瞪了周二毛一眼,二毛嘟了嘟嘴巴,便不再说话。
我们看完壁画,再看这大厅,也是空无一物,按照高度来说,这里基本上到了接近地面的距离了。
而石洞倾斜向下,似乎我们就要进入地底了。
石洞内阴暗潮湿,但是相当的宽敞,两侧有条石砌成的石壁,石壁上同样刻着和上层相似的文字和图案。
快接近出口的地方,又是一副巨大的壁画,画面中一只大独木舟,中间坐着的便是那个石棺中的怪物,两个头上戴着奇怪的羽毛帽子的人正在帮他划船,而船上还有猴子、豹子,鹦鹉和狗。
林夏看着画道:“这画竟然和希腊神话里面的一个故事简直一模一样,我们公司上次在希腊发掘一个墓葬的时候,同样看到过和这个相似的话,真是奇怪了。”
周二毛道:“这有啥子好奇怪的,这就是一个打猎的嘛,比如说,这前面是我爹,后面的是我,我们打了一堆野猪,山羊,兔子,斑鸠,然后划着船回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