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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坛埋骨(1)

    我当时光顾着疼呢,也没管他弄什么东西,不过等他把碗端过来,我才看见碗里面有小半碗香灰,还有一片符纸。

    他不由分说的倒上了开水,灰蒙蒙地泥浆一样,我实在是不想喝,可架不住奶奶训斥,只得吞了,感觉嗓子眼里都是灰渣子,难受的要死。

    幸好钱麻子已经捣腾完了,我只想赶紧走,不然我今夜就要死在他这了,被奶奶驾着,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到家后奶奶将我脸上的红色印记擦掉,我发现手腕处的青色指痕又淡化了好多,看来脏东西已经被慢慢剥离,我又惊又吓又累又困,奶奶在床边守着我,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在迷糊之中,我还在想,奶奶出门干嘛去了?

    她说自己去找钱麻子了,可是她离开的时间特别长,我觉得根本不是,但是奶奶又不想告诉我。

    睡着之后我突然梦见自己突然掉进了一片深水塘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天地间死寂,仿佛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呼救也是徒然,只有无助地往下沉,水从我的嘴里、鼻孔、耳朵眼里往里灌,我憋住不敢呼吸,可一会之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张口呼吸的时候,发现竟然什么都呼不到了。

    我难受极了,从梦里憋醒了过来,发现一双手正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刚醒来脑子短路,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想拽开掐住我脖子的手。

    可是我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去了哪里,好像根本不存在。

    我低头再看那袖子的时候才发现,掐着我脖子的正是我自己的手!

    我惊恐的想要大叫,可是却发不出一丝生息,想要挣扎,却难以动弹,心中的惊恐无以言表。

    迷糊间似乎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女孩子,正低头看着我,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眼里都是泪,也没看清她的相貌和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一个女孩的影子。

    瞬间之后,我什么都看不清了,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这旋转的天地就要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求生的**让我拼起全身的力气挣扎,我终于晃动了自己的身子,噗通一声掉下了床!

    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奶奶正紧张兮兮地看着我,看见我醒转,奶奶期盼的神色变成了些些伤感,没想到缠上你的东西这么厉害,明天我打电话让你四叔回来,等你四叔回来就没事了!

    说完奶奶在我额头一抹,我看见奶奶手上都是血,又惊叫了一声。

    奶奶见我吓到,赶忙到,没事,这不是你的血,这是狗血,要没有这狗血,奶奶刚才也救不了你!

    等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我发现三清像已经掉到了床下面,我腰间系的黑布也被扯掉了!

    怪不得这个怨灵有恃无恐!

    出了刚才的事,奶奶一步不离的守着我,幸好挨不一会天就亮了。

    我看见手腕处的指痕已经完全消失,记得四叔的吩咐,将手腕处的藤蔓沾了油,爬到屋顶上,迎着太阳光点燃了!这样怨灵就不能再来害我了!

    我长舒了一口恶气。

    还没从屋顶上下来,四叔的电话响起了,奶奶喊我接电话,大致问了我一下情况,四叔沉吟了一下问道,阴藤还没烧吧?!

    我刚烧了!

    四叔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昨天晚上还能掐你,脏东西肯定没有被阴藤引过去,按说引不过去掐痕不会消失,这怎么回事?看起来有点麻烦了。我现在就回去,让你奶奶给找个黑狗牙,不要煮的那种,带脖子里,天黑不要出门,不要去坟地,不要走水塘边上,不要走庙后。

    我没想到缠着我的东西这么厉害,四叔好像觉得还不够,又道,你们再去找钱麻子,他应该有办法,让他先拖延下,嗯,那个,要是情况危急,就管你奶奶要那枚戒指戴着!

    奶奶的手上戴着一枚红绿各半的戒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奶奶那枚戒指难道能辟邪么?奶奶听了摇摇头,神色很坚定,这戒指不能给你带,先去找钱麻子。

    当我们推开钱麻子家门的时候,一下愣住了,正看见钱麻子在屋门口慢慢躺倒,浑身抽搐,四肢僵直,口吐白沫,已经人事不知。

    见事情紧急,奶奶颤着小脚跑过去掐他的人中,我以为他没命了,谁知掐了一会,钱麻子的白眼下去,悠悠醒转了过来,看清是我们,他有气无力地指着墙角道快把那坛子酒搬给我。

    我疑惑地望了奶奶一眼,心想再喝他准没命了。

    谁知道奶奶却点头同意我去,在他屋子的角落里,果真有一坛子酒,入手沉沉地,我便搬了来,放在了他脚下。

    钱麻子似乎放心了一点,开口道,你身上的脏东西很厉害,估计是我嫌我多管闲事,报复我来了。

    我更加看不上钱麻子,还神人,一个阴邪的脏东西就弄得他要死要活的。

    钱麻子慢慢将将那酒坛子封口处的红绳子扯掉,我看见酒坛子里有一把红色的木勺子,酒里面飘着发黄的木头块。

    你这酒里面啥东西啊,脏了吧唧的,能喝么?

    钱麻子不搭理我,颤抖着舀了一勺子仰头喝了,我看见那酒呈血红色,里面还有黑色的小虫子。

    一闻我就知道是白酒,有一股极辛辣的呛味传出来,可那虫子在酒里却还活着,一顶一顶地游动,我心里直犯恶心。

    钱麻子连着喝了五六勺子,仰头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好了些。

    奶奶看钱麻子喝了酒,脸色悲悯地说,还是以前的中的诅咒么?

    钱麻子点点头,神色颇有点沮丧,七天痛一次,痛入骨髓啊,要不是有这棺材酒,我早就不再这个世界上了。

    棺材酒?我突然庆幸昨天他让我喝的只是香灰。

    钱麻子神色萎靡地抬头看了看我,满口酒气地道,臭娃惹到的这个怨灵真是厉害,这阴气竟然能勾动我身上的诅咒提前发作,我是弄不过了,赶紧喊你家老四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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